戲園子的主人啊,那就再好不過了。”
男子斜眼問道:“什麼意思?”
大金牙回答道:“我們是從北平來的,手上有個戲班,你也知道,北平如今不太平,誰知道小日本什麼時候就會打過來,所以我們一合計就準備把戲班子搬到金陵來,蔣先生在金陵,金陵該是太平的。我們尋思著在這邊找個合適的地方,走了幾處,覺得這兒就不錯。所以想和先生打個商量,能不能把這戲園子轉給我們。”
“不行。”男子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絕了。
婦人皺起眉頭:“為什麼不行?你們這園子閒著也是閒著,大不了我們多付你些錢。”
男子也覺得態度有些生硬了,緩和一下:“這園子我有其他的用途。”
大金牙嘆了口氣:“那就太可惜了,老實說,我的戲班還是挺有名氣的,角兒也多,知道尚小樓尚老闆麼,那可是在京城響噹噹的人物,很多達官貴人都請他去唱堂會,就是在金陵也有他的很多戲迷呢。”
男子的臉上有些不耐煩的樣子,彷彿大金牙說的他根本就沒有什麼興趣。
大金牙又說道:“要不這樣,這園子我也不掏錢買,你租給我,當然,若是有興趣合作也行,當你入股了,有賺頭我們可以分紅。”
男人嘆了口氣,他徹底讓這大金牙給打敗了,他說道:“我說了,這園子我另有用途,你們還是到別處去看看吧,實在不好意思。”
說罷轉身就離走了,不想再與大金牙他們囉嗦。
大金牙和婦人相視而笑,婦人輕聲說道:“暗處至少還有兩雙眼睛在盯著我們呢,走了。”
大金牙微微點了點頭,兩人便消失在了街的轉角。
黎俊江推門進了許可的房間,輕輕關上了房門。
許可示意他坐下,扔給他一支菸。
黎俊江接過來點上,然後說道:“彭喜那邊傳來訊息,說你的推測應該沒錯,附近那一片的戒備很嚴,他們只要接近就馬上有人出來干涉,特別是那家飯館,看著根本沒有什麼生意,但卻進了很多的食材,足夠二百人吃上一天,那飯館兩天進一次食材,估計如果真有基地,人數大概在百人左右。”
許可點了點頭問道:“找到入口了?”
“沒有,他們太警惕,白天根本就不敢靠近,彭喜請求夜探。”黎俊江說完看向許可。
許可沉思道:“不,外部偵察還要繼續,人數的統計一定要落實,一百人,那麼大的範圍一百人怎麼夠,光是負責安全保障的都不止這個數,他們一定還有其他的物資採購渠道。至於夜探麼,我會親自去。”
黎俊江說道:“先生,如今你的身份不一樣了,千萬不要冒險,你若是不放心我跟他們一道去吧。”
許可笑了,他說道:“我還是我,沒什麼不一樣的,你真以為國民黨和蔣某人會把我當一回事麼,有用了就給個虛銜,沒有就晾在一邊,惹惱了他們一樣不會有好日子過。因為我永遠不會成為他們一路人。再說了,這件事情對他們而言也是好事,他們不好出面,由我這個外人來當惡人是最好不過了。”
說到這兒,許可收起了笑容,嘆了口氣:“不過你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我們真查到些什麼還好,若是我們什麼都查不到,那麼我們一定會被他們賣了去討好那些日本人。”
黎俊江點了點頭,這也正是他所擔心的。
許可又說道:“別想那麼多了,對於小日本,我願意當惡人,至於其他的,到時候再說吧。”
黎俊江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許可一旦打定了主意,再怎麼勸都是白搭。而且既然許可要去一定也有自己的考慮,許可做事不會無的放矢的。
“老黎,你告訴彭喜他們,千萬不可輕舉妄動,就算是要探,我們也必須拿個單程出來,不能打沒把握的仗。”
黎俊江苦笑道:“彭喜說了,這根本就不算什麼,跟著王亞樵的時候他們沒少做這樣的事情,他們知道該怎麼做。”
許可淡淡地說道:“那是從前,現在跟著我就得按我的規矩,我不是王亞樵,不會讓我的兄弟盲目的去冒險。假如他們真的有什麼閃失,我怎麼對得起王亞樵的託付?告訴彭喜,想要跟著我許可就必須要學會服從!這一點他們要向葉辰學習。咦,葉辰呢,怎麼沒看到他?”
黎俊江說葉辰午飯後就跟著顏萍出去了,說是顏萍找到了那晚屈臣等人遇害時的目擊者。
許可“哦”了一聲,他倒沒有想到那晚竟然還有目擊者,如果真有目擊者能夠證明是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