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倒是生得很是英俊,但卻有一股子脂粉之氣,眉宇間也少了男兒的陽剛之氣。
不過許可的眼睛很毒,他一眼就看出這年輕人確實是個男子,而非女子裝扮而成。
年輕人看到許可三人進來,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堆笑,那笑容彷彿能夠讓人如沐春風。
“是許先生吧,久仰許先生大名,今日得見實為三生有幸。”年輕男子的開場白很是江湖,他一面說著,一面伸手來扯許可的臂膀,葉辰攔住了他,他的手停在了半空。
許可看得出年輕人的眼裡露出幾分不悅,不過馬上他又換上了之前的笑容:“許先生,請坐,二位,請!”
他倒是很禮貌地招呼許可三人坐下。
房間裡還有四、五個黑色短衫的男子侍立左右,他們的目光都落在了許可三人的身上。
既然人家以禮相待,許可也拿出了風度,微笑著衝那年輕男子說道:“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
年輕男子說道:“我姓路,路鳴,是個無名小卒!”年輕人仍舊是笑眯眯的,許可知道,越是這樣一臉的笑,心裡藏著的就越深,這就是典型的笑面虎。
所以許可很是警惕,雖然他覺得對方應該不會把自己怎麼樣,但看得出這小子並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他在腦子裡回想著路鳴這個名字,確實沒有什麼印象。
路鳴身後那中年男子開口了:“這位是我們洪門三當家路老先生的大公子。”
經中年男子這麼一說,許可三人的心裡都是一驚,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原來這幫子人都是洪門的。
洪門已經勢弱了,根本就沒了什麼氣候,不曾想他們竟然出現在了金陵。
許可的眉頭只是輕皺了一下馬上又舒展開了:“原來是洪門的路公子,不知道你們請我來有什麼事麼?”許可也會裝傻,既然你們不提之前的事情,他也不提。
路鳴看了身後的中年男子一眼:“郝師爺,還不快給許先生道歉,感謝人家的不殺之恩!”
對方終於進入了正題,中年男子居然是個師爺,許可心裡暗暗發笑,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其實他這身打扮自己早就應該猜出來了,只是當時他認為這傢伙只是個賬房先生。
郝師爺聽了路鳴的話,走上前來:“許先生,之前有冒犯的地方還望先生見諒,另外謝先生早上放了我們一馬。”
許可擺了擺手:“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其實我知道你們的初衷也是為了對付日本人,替華夏人出一口氣。”
路鳴笑道:“許先生說得沒錯,洪門從創立至今,一直以天下大事為己任,特別是在抗禦外敵侵略的時候我們從來沒有掉過鏈子。”
許可微微點了下頭,這一點他也多少有些瞭解。
路鳴又說道:“之前我們針對許先生也是不知道許先生替日本人做事是另有原因,才會鬧出這樣的誤會來,今天請先生來就是想把這事兒說開了,大家交個朋友。”
許可這才鬆了口氣,看來正如自己所想,對方不會把自己怎麼樣,而是要緩和彼此間的關係。許可笑道:“路公子,俗話說,不知者不怪,這件事情我已經忘記了,至於公子說的交個朋友,我倒是很樂意,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路鳴說道:“師爺,你愣著做什麼,趕緊地,敬許先生一杯,這就算是賠罪了,以後這事兒就徹底揭過去了。”
郝師爺端起了杯子,恭恭敬敬地對許可說道:“許先生,請!”
許可也端起了酒杯,郝師爺先乾為敬,許可自然也不能再端著拿著,仰頭一口把酒都吞到了肚子裡。
“好,許先生夠爽快!”路鳴拍了拍手,他對郝師爺說道:“你也坐吧,別杵著了。”
郝師爺這才坐了下來。
“許先生,你讓郝師爺給我帶話,我知道先生應該也是一個有血性的華夏人,不至於為小日本當狗,不過我還是很想知道既然這樣,先生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許可淡淡地說道:“因為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我怕你們把我們的計劃給弄砸了。”許可自然不會把事情和他們說明,這只是大家的第一次見面,彼此之間根本就沒有一點的信任基礎。
路鳴說道:“先生最好還是說個緣由的好,不然我回去不好向幫裡的兄弟他交差的,洪門在先生手上吃了虧,若真是我們做錯了,這虧吃了也就吃了,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可是若是先生連理由都不和我們說一下的話,那我們又怎麼服眾?許先生乾的可都是打臉的活兒,偏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