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很嚴格,令行禁止,無論是一處二處還是三處的處長對他都很是敬畏,他說一,沒有人敢說二。”
許可看了一眼這個唐真,這小子說話還真有水平,他無非是在說屈臣的心機重,專橫專權,可偏偏字裡行間全都是褒義。
王海洲也瞟了唐真一眼,心裡暗暗鄙視了一下,有必要這麼滴水不漏麼?
許可咳了一下:“可是你們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許可問的是屈臣在復興社裡有沒有走得親近的高層。
唐真說道:“屈處長能夠到金陵履新是因為鄭先生的賞識,鄭先生是戴老闆身邊的大紅人,也深受校長的賞識。”
許可“哦”了一聲:“唐真還是黃埔出來的?”
唐真低下了頭,其實他並不喜歡自己的這份工作,他是黃埔軍校出來的,他寧願當一個純粹的軍人,青山埋骨,馬革裹屍也好過當一個特務。
不過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上面既然把他安排在這個位子上,他也只能儘量爭取能夠做好。
“慚愧得很,身為軍人不能保家衛國,一天就做些不見光的事情。”這回唐真還真是有感而發,王海洲輕輕碰了碰他,示意他說話注意一點。
許可卻笑了:“不妨事,今晚我們的聊天不會讓第四個人知道,當然,我希望你們也一樣能夠管住自己的嘴。”
二人都笑了。
曲廊小亭,許可在亭子裡坐了下來,望著眼前的一片風荷輕聲說道:“沒想到這兒的夜色這麼美。”
唐真嘆了口氣:“華夏很多地方都很美,只可惜讓連年的戰亂給毀了。”
王海洲也說道:“日本人現在對我華夏虎視眈眈,我想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發動全面的侵華戰爭。”
許可掏出煙來,分給他們,唐真忙為許可點上火。
“全面的侵華戰爭有多大的可能性?”許可問道。
王海洲冷笑:“先佔了東三省,然後伺機而動。我們在日本的情報人員傳來訊息,現在日本本土已經進入了全面備戰,日本的那些老百姓都在忙著為軍隊製作膏藥旗幟呢。可我們呢,我們的那些高官們在做什麼?”
“東三省沒了,可他們卻根本沒有當一回事,他們不動打擊侵略者,一門心思地對紅軍進行圍剿,大肆抓捕地下黨,說真的,有時候老子真不想伺候了,許先生,你是不知道讓人指著脊樑骨罵的滋味有多麼的難受。”
看來這二人倒也是性情中人,王海洲拍了下唐真:“好了,有些話不是我們該說的。”
唐真點了點頭,衝著許可說道:“許先生,讓你見笑了。”
許可笑道:“你們說得沒錯,至少我也認為現在我們不應該再挑起內戰,應該槍口對外,把小鬼子給趕出去。”
接著三人都不說話了,氣氛一下子就沉悶了許多,各想著各自的心事。
突然暗處傳來了一陣響動,唐真和王海洲便警惕了起來,槍也握在了手上。
唐真喝道:“誰?出來,再不出來我開槍了!”
暗出便傳來一個聲音:“別,千萬別,我出來,我出來。”
一個人影慢慢從暗處走了出來,這是一個四十五、六歲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戴著眼鏡,看著像洋學堂的教師。
“你是什麼人?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做什麼?”王海洲問道。
男子苦笑:“你這話可就冤枉我了,我早就在這兒了,而你們是才來的,我可沒有鬼鬼祟祟。”
唐真想說什麼,許可攔住了他。
許可對著男子笑眯眯地說道:“你在這兒釣魚?”男子點了點頭:“對,我就這點愛好,喜歡夜漁。”許可說道:“怎麼樣,這兒的魚好釣麼?”
“還行吧,不過讓你們這一擾,魚都跑完了。”男子很是惋惜地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男子讓許可感覺有些親切,那種親切感只有在他面對潭拓寺的那兩個老頭才會有。
“真是對不起,我們不是有意的。”許可竟然主動向男子道歉,男子倒有些不適應了:“這個,沒什麼,其實你們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我知道你們是吃官家飯的,有時候很多事情會身不由己,但有一點你們說得沒錯,不能讓小鬼子糟蹋我們的國家。”
唐真和王海洲的神情很是不善,他們剛才的話竟然讓這男子給聽了去,這些話若是傳到有心人的耳朵裡,那可是會要了他們的命的。
許可也感覺到了二人身上的殺氣,許可皺起了眉頭,自己剛才才說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