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一雙皮鞋呢?對了,這是屈臣的碼子嗎?”
楚歌搖頭說道:“不是,比屈臣的大一個碼子。”
許可“哦”了一聲,拿出一支鞋子認真地看了起來,若有所思。
葉辰輕聲問道:“先生,你是說這鞋子本身也有文章?”
許可看了他一眼:“你想想,如果是你,想要傳遞一張字條用得著搞得這麼複雜麼?還要倒貼上一雙新鞋。”
楚歌也覺得許可的話有道理,但憑著這雙鞋子又能查出什麼呢?
“張記”皮鞋店是金陵的老字號,可以說金陵的達官貴人至少有一半的人是在“張記”定製皮鞋。
許可淡淡地說道:“我知道從這皮鞋上查是有些難度,我可以給你一點提示,第一,這雙鞋子肯定不是專門定製在穿的,它應該表徵著某種意義。第二,這雙鞋子應該就是這一兩天才做出來的,因為屈臣的死只是一個突發的偶然。”
聽許可這麼說,楚歌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楚歌確實很疑惑,要說這鞋子表徵著某種特殊的含義的話楚歌相信,但對於許可說的屈臣的死只是一個突發的偶然他就想不通了。
許可輕笑:“老實說,如果復興社換別人來協助我的調查,這件事情我是不會說出來的,但你來了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好吧,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這一次的事件十有七、八是小日本做的。”接著許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大抵地說了一遍,楚歌也是老特工了,聽了許可的敘述他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怪不得在平越會出現特務處的人想要對你們不利呢,不過後來上面說那些人都是假冒的,我也就沒有太在意。真想不到屈臣會是這樣的人,看來他真是死有餘辜。”楚歌很有感慨地說道。
許可可沒有他那麼多的感慨,他說道:“所以說,隨著字條送來的這雙鞋子一定是在日本人對屈臣動了殺機之後才現訂做的,那麼從時間上來看,要查出是誰做的就不難了。”
楚歌說他這就讓人去“張記”皮鞋店查查到底這雙鞋子是誰去訂做的,什麼人取的貨。
“先生,那你覺得對方送這雙鞋子來的真正含義是什麼呢?”楚歌也很好奇,他自己想不到答案,可是他相信許可的心裡應該早已經有了想法。
許可猶豫著該不該說,楚歌卻流露出了急切的目光。
許可咳了一聲:“這雙鞋子依我看並不是送給屈臣的,而是送給他身後的大老闆的,日本人是想透過這雙鞋子傳遞一個資訊,發出一個警告,那就是說他們知道屈臣身後的大老闆是誰,甚至連他喜歡穿‘張記’的皮鞋,穿多大的碼子他們都一清二楚。”
楚歌張大了嘴,許可這推斷也太讓他驚駭了,不過細細想來對方送雙皮鞋還真有可能是這麼一個意思。倘若真如許可所說,那麼這個大人物還真不是不能查出來呢。
可是自己真要順著許可的思路去查麼,屈臣的後臺老闆或許是復興社的某一個大佬,又或者是黨國的哪個高官,那些都不是自己能夠撼動的存在。
見楚歌這副樣子,許可清楚他是在心裡稱量著利弊。
許可眉頭微皺,原本在他的心裡楚歌不應該是一個關於趨利避害的人,怎麼回到金陵就變了?再想深一些他的眉頭就舒展開了。此一時,彼一時,那個時候的楚歌可以說完全是在逆境,根本就不怕失去什麼,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調回了金陵,還在這樣要害的一個部門擔任了職務,這樣他有些患得患失的心理就再正常不過了。
楚歌並沒有留意到許可表情上的變化,不過最後他還是做出了選擇:“我明白了,這件事情交給我吧。”楚歌的臉上帶著幾分剛毅,看來他也是下了決心。
許可笑道:“楚歌,你想過沒有,這樣一來一定會觸及到某些人的利益,危及到他的根基,那樣一來,他們很可能會對你予以嚴厲的打擊,你好容易得到的這一切或許就會瞬間成為了泡影,你不怕麼?”
楚歌很是認真地回答道:“老實說,還真有些怕,也有些捨不得,但相比起自己作為一個國人的良心而言,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我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個人得失而鬧得晚上都睡不著覺。”
葉辰的臉也開闊了起來,假如楚歌真的認慫了,那麼他還真會看不起楚歌,葉辰能夠接受趙鋒,現在和趙鋒相處得有如兄弟也正是因為趙鋒在大是大非的面前所展現出來的大義。一個沒有是非觀的人,葉辰是不可能與之為伍的。
許可說道:“楚歌,查歸查,但一定要小心,要學會保護自己。我知道你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