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了一眼,老叫花子這話有些意思。
原本是一件不用說明的事情,在一般人看來老叫花子手上的這塊牌子應該是真的,而莫不冤手裡的那塊應該就是假的。
誰知道老叫花子卻說道:“兩塊都是假的。”
這下不由得讓不知情的許可三人都是大吃一驚。
“你是說,你手上的冥王鬼牌也是假的?”
這次程德東也忍不住發問了,這太不可思議了,若然冥王手裡的鬼牌都是假的,那麼真的冥王鬼牌呢?
“這鬼牌原本是我的祖上傳下來的,那個時候並不是什麼鬼牌,你們也清楚我石家的來歷,那是先祖達開將軍軍中的一塊令牌,後來先祖達開將軍兵敗,臨死之前便把這令牌以後家小給託付給了一個家將。當時清廷一直在清剿天國後人,那家將便把令牌給毀了,把先祖的藏寶圖給製成了這樣的牌子。”
老叫花子說到這兒,頓了頓:“而最初的鬼社也不像你們所聽到了那些江湖傳言,是什麼道士風水先生結成的組織,而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許可便接上了茬:“而是太平天國一些將領與軍士的後代聚集在一起結成的一個地下武裝,對吧?”
灰衣老者也笑了起來,他衝老叫花子說道:“冥王,怎麼樣,我說的嘛,只要你稍微點一點,他就能夠猜出我們鬼社真正的來歷了。”
老叫花子也讚許地微笑點頭:“小夥子確實不錯。”
程德東的心裡也很是震驚,便如許可與他這般的智慧也沒有想到過這一點,他問道:“那是否舊鬼社的人都與太平天國有著級深的淵源?”
灰衣老者點頭回答:“沒錯,從前的鬼社是不會隨意接納那些江湖人的,都是一班天國志士的後代。原本我們是想重整旗鼓與清廷對著幹的,只是沒想到,沒多久清廷便滅亡了,換成了民國。”
老叫花子說道:“大清沒有了,仇人便也跟著沒了,鬼社的人就分成了兩派,一派想要我豎起旗杆來,自立為王,用那筆財富購買武器與民國爭天下,另一派便主張不捲入這樣的紛爭,取出財富來分給大家,讓大家過上富足的日子,安心做個普通的老百姓。”
許可和程德東、彭喜都沒有說話。
老叫花子輕輕嘆了口氣:“老實說,那個時候我也很難下決心,男子漢大丈夫,誰沒有君臨天下的野心?可是回想當年祖輩的慘烈結局,又想著一旦燃起戰火,又將有多少生靈會遭到塗炭,到最後遭殃的還是老百姓,於是我放棄了揭竿而起的念頭,就想要取出財富散給鬼社的眾人,讓他們去過好日子去。”
灰衣老者說道:“當初民國提出的那些口號,我們以為趕上了好年景了,誰知道,便是常年的軍閥割據。”他看了老叫花子一眼:“可憐冥王一片悲天憫人之心了。”
老叫花子抬手打斷了灰衣老者的話:“那些就不說了。”
接著老叫花子把後來的事情說了,當他做出分散財富給眾人的決定後,鬼社的人心便動盪了起來,那些主張打天下的人就不樂意了,在他們看來,時逢亂世,根本就是一個復興太平天國的好時機,他們當中有人便提出天下須有德者居之,並推出了一個人來,想要用來取代冥王,那個人便是新鬼社的冥王,叫李義成,據說是李闖王的後人。
“這麼說,鬼社的那場鉅變最初與日本人並沒有關係,完全是內部的叛亂,對吧?”
程德東小心地問道。
老叫花子點了點頭:“沒錯,李義成當時在鬼社的地位也很高,當時除我以外只有十殿閻君,他儼然就是十殿閻君的領袖。當時他私下裡聯絡了其他的九殿閻君,想要謀反。卻不曾想到,位居閻君之末的顏同卻悄悄把這訊息告訴了我,而顏同也暗中聯絡了三個忠於我的閻君,我們四人聯手才化解了這場危機。”
老叫花子說,這場危機過後他並沒有對反叛的閻君下手,沒有秋後算賬,反而在李義成帶頭道歉懺悔之後便原諒了他們。只是這以後他設定了四大鬼差,用四大鬼差分化了十殿閻君的權利,雖然那些閻君有怨氣,卻也不敢說什麼,因為他們都是戴罪之身。
只是沒想到這件事情還是傳了出去,讓日本人知道了,於是日本人就找上了李義成,也不知道他們給李義成什麼樣的許諾,於是鬼社第二次的反叛來臨了。
這一回李義成學乖了,沒敢那麼大範圍的拉攏人,只是找了兩個親密的閻君,與日本人一起密謀,突然發難,鬼社遭受了滅頂之災。
因為大家都是鬼社的人,為了減少無辜人的死亡,不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