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攏到了一起,悄悄告訴他們,孫殿英想把東陵偷盜的部分國寶賣給洋人,餘化龍說這些的時候表現出了極度的憤慨,馬德長他們聽了也很是氣憤,可他們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小角色,又能做什麼呢?
餘化龍把他們的情緒調動起來了,又對他們說,這次東陵盜出的文物裡有華夏的瑰寶,其中一件是傳國玉璽,這是華夏五千年集權的象徵,還有一件便是王羲之的《蘭亭集序》,其價值也是不可估量的。
聽餘化龍這麼一說,幾人的心情就更加的沉重了,餘化龍說這件事情不知道倒也罷了,可是如果知道了卻不阻止的話,那將會成為千古罪人。
平日裡幾人就很敬重餘化龍,便表示如果餘化龍領頭,他們願意赴湯蹈火,再所不惜,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讓國寶落入洋人之手。
餘化龍這才告訴他們,其實軍中也有高階軍官想要阻止孫殿英盜賣國寶,可是大家都知道,孫殿英是軍閥出身,就算是他手底下的高階軍官也不敢捋其虎鬚,所以這件事情在操作上有很大的難度,不過他們已經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辦法。
那就是由那個高階軍官把這兩件國寶給藏了起來,然後餘化龍帶著他們幾人偷走部分文物逃跑,看起來就像是集體開了小差。
幾人中,馬德長是比較有腦子的,雖然餘化龍說得很有道理,可是馬德長卻多了個心眼,他心裡很清楚,真要這樣做,他們就會揹著一個攜寶私逃的罪名。假如那個高階軍官是真的出於公心這樣做倒也罷了,萬一事實並不是這樣呢?那麼他們幾個就成了替罪羊,為人家背了一個大黑鍋。
不過事情很是緊急,軍中也傳出了風聲說是孫殿英已經派人與洋人取得了聯絡。
最後馬德長几人一合計,決定就依餘化龍的,但馬德長提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和那個高階軍官見一面,餘化龍答應了,就在第二天,餘化龍便帶了那個軍官與他們見面。
“那個人是誰?”其實許可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應,可是他還是問了一句。
馬德長說道:“是當時的團作戰參謀羅永忠。”
許可瞪大了眼睛:“什麼?你再說一遍!”
馬德長又說了一遍,依然說的是羅永忠。
許可皺起了眉頭:“你確實你沒認錯麼?”馬德長說道:“當然不會錯,正因為是他,我們才會同意,在我們的心裡,羅參謀是一個正直的人,平日裡與士兵相處得也很好,沒有一點架子,在士兵中的威望很高。”
怎麼會這樣?
許可一時間有些零亂了,一直他都認為那個人應該是屈臣,現在怎麼變成羅永忠了?
難道羅永忠也參與了這件事麼,那他在自己面前的表現都是在演戲麼?
假如連羅永忠都不能信任,那麼下一步自己該怎麼辦,許可有些茫然了。
“繼續吧。”許可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馬德長說道:“之後我們就按著計劃,帶著他們給我們準備好的那些文物開始了逃亡,一路上果然如餘化龍說的那樣,沒有遇到什麼大的搜捕,一直逃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們幾人才分頭找地方躲藏起來。”
許可問道:“你們名字裡怎麼都有一個德家呢?”
馬德長說道:“當時餘化龍負責引開追兵,而我們拿到的那些文物也算是給我們的一筆安家費吧,其中就有餘化龍的一份,分散在我們五個人的手裡,為了方便日後打聽,我們便約定了大家在改名換姓的時候將自己名字中間的那個字換成德字,姓名只有兩個字的人也在名字中加個德字,其實這是餘化龍的提議,我們想也有幾分道理,便依了。那之後這件事情便漸漸淡了,而餘化龍也始終沒有和我們聯絡,我們也想辦法打聽過,得到訊息說他好像被抓住並處死了,我以為餘化龍一死,這案子也就完了,可誰知……”
“你說的承諾是什麼?”
馬德長說道:“與羅永忠見面的時候我提出疑問,他怎麼能夠讓我們相信他不是出於私心,他說會找適當的時候把那兩件國寶交上去,當然是在能夠保證他自己處境安全的情況下,他說我們要是不信,耐心地等上兩年就能夠看到這一天,於是我們一直在等!”
“這是羅永忠親自承諾你的?”不知道為什麼,許可還是不太相信羅永忠是這樣的人。
馬德長點了點頭:“是的,他還說他會保證我們的安全,就算是我們讓軍警逮著了,他也會站出來證明我們的清白的,讓我們不用害怕。我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人,說一套,做一套,要是早知道是這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