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很是倉促,那樣子就是像在逃命一般,照他那夥計的話說,當時他收到了一封什麼信,那封信應該就是有人向他示警,告知他有危險,讓他逃跑的,又或者是他昔日的同夥,約他見面的,如果是後者,那麼寫信的人很可能就是馬德長。
對於馬德長,許可一直在心裡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馬德長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在苗疆所露的那一手確實很漂亮。他成功地利用了方方面面的矛盾,使得苗疆出現一片亂局,而他則在夾縫中得以生存。
最初許可以為國寶就在他的手裡,他把許可他們騙進山卻沒有趁機逃離是因為某種原因他沒有拿到國寶,所以他還不能走。可後來許可又覺得應該不是這麼回事,根據許可最後的推斷,國寶根本不可能在這幾個逃兵的手中,而應該是在屈臣或者屈臣身後某個大人物的手中,馬德長他們只是替死鬼。
這樣就更能夠解釋馬德長為什麼不跑了,馬德長應該已經知道了某些內幕,他知道就算自己想逃也無處可逃,被找到只是時間問題,於是他在苗疆唱了這一出,打一場亂仗,越是混亂,他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就越大!
不過看情形馬德長也並沒有真的脫困,餘化龍回到魔都估計多半也是因為馬德長到魔都來的緣故,可馬德長為什麼要到魔都來呢?他難道不知道相對於苗疆而言這裡更加的不安全麼?
很快許可就有了答案。
樓下傳來了狗兒的聲音:“先生,您的電話。”
許可下了樓,拿起了聽筒:“哪位?”
“你是許可?”電話裡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對,我就是許可,你是誰?”許可問道,這個聲音他應該是第一次聽到。
那人說道:“我是馬德長。”許可的心裡一驚,馬德長?他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
不過許可的語氣還是那麼的波瀾不驚:“哦?馬先生,有什麼事麼?”
那邊馬德長的心裡不由得腹誹,這也太能裝了吧,你丫的遠赴苗疆不是為了找我麼,現在我給你打電話你倒賣起關子來了,問我有什麼事?
不過馬德長心裡雖然不舒服,嘴裡去說道:“我們能見過面麼?”
許可心裡冷笑,這什麼事啊?自己去苗疆找馬德長,卻一無所獲,回到魔都,他倒是自己鑽出來了,這算什麼事啊?不過管他的,怎麼說也是個意外驚喜。
“時間,地點。”許可淡淡地問道。
馬德長想了想:“十分鐘後,旭東路街口的那家咖啡廳。”
許可愣了一下,看來這個馬德長是有備而來,他不僅查到了自己的電話號碼,甚至連自己住處他也查到了。不過這也說明不了什麼,自己的住址電話什麼的倒不是什麼秘密。
“好。”許可說完放下了電話。
福伯已經和彭喜交代完了,見許可這樣子他問道:“怎麼了?”
許可搖了搖頭:“沒什麼,一會我要出去一趟。”
彭喜問道:“要用車麼?”
許可笑了笑:“不用,就在街口去見一個人。”見許可不願意多說彭喜也就不問了,他對許可說,福伯想早一點回段家去,他會親自開車送福伯去。許可點了點頭,對福伯說道:“我有事就不送你老了,有時間我會去段家看你的。”
福伯點了下頭:“我會好好和子宇少爺說的。”
許可出了門,大約五分鐘後他就到了路口的那家咖啡廳。
看看錶,他提前了三分鐘到達。
服務生上前來招呼,許可點了一杯綠山咖啡。
三分鐘後,一個男人坐到了他的對面。
男人大概三十出頭,鬍子拉茬的,那張臉也像是好幾天都沒有洗了,給人一種蓬頭垢面的感覺。
他穿著一件灰色的對襟衫,腳上卻是一雙並不廉價的黑皮鞋。
坐下後,男人的雙手放在桌子上,十指交叉,半天沒有說話,喘著粗氣。
“馬先生?”端著咖啡,許可問了一句。
男人點了點頭:“是的。”
男子便是馬德長。
許可將杯子放到嘴邊,抿了一口:“這咖啡的味道不錯,來一杯麼?”
馬德長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們可以合作,不過前提是你必須保證我的安全!”
許可微微皺起了眉頭:“那你說說,我想要什麼?”
馬德長說道:“你想要那兩件國寶,我知道你一直在追求那兩件國寶的下落,為此你還遠赴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