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回房,留下葉紫涵照顧她,說是照顧也是一種監守。
出了門,在走廊上許可看到了樓下院裡孫劍平正坐在石几旁,桌子上擺了一壺酒,一碟花生米。
孫劍平此刻也正抬起頭來,望向許可,微笑著向他招了招手。
許可也笑了笑,輕輕地走下樓去。
“喝一杯?”孫劍平示意許可坐下,然後給他倒了一杯酒。
酒是紅色的,但這並不是紅酒。
“九阡酒,用當地野生的刺藜釀製的,口感不錯。”孫劍平自己先抿了一口。
許可端起杯子嚐了嚐,那味道還真不錯,微甜再絲絲酸澀,卻不讓人生厭,酒的度數也不高,淡香怡人。
“好酒。”許可由衷地讚了一句。
孫劍平放下杯子:“你的那個同伴好像還沒回來。”
許可愣住了,孫劍平說道:“我說的是那個黎先生。”
許可下意識地望向了黎俊江的房間,黎俊江不是早就已經睡下了麼?
孫劍平說道:“他沒在房間,應該是我回來之前他就出去了的。”
許可問他是怎麼知道的,孫劍平淡淡地說道:“你不是說懷疑他有問題麼?所以我回來以後就悄悄地進過他的房間,之後我就一直留意著他房間的動靜。你剛才回來的時候我就想告訴你,可是你帶了個人回來,又受了傷,所以我就沒有說。”
許可點了點頭:“你在等他回來?”
孫劍平望著許可:“我在等你,因為我很好奇,你帶回來的到底是一個什麼人。”
剛才許可就和他說過,等有機會再告訴他,沒想到他竟然在這兒等著。
許可笑了:“如果我說現在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呢?”
孫劍平說道:“好吧,既然你不說那就讓我來說吧,這個女人的煞氣很重,她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很像一個故人。”
許可收起了笑容:“你說的那個故人是誰?”
孫劍平長長地嘆了口氣:“苗疆蠱王,她的名字沒有幾個人還記得,大家都叫她‘毒姑’。”
許可的心裡一驚,孫劍平怎麼會知道?
孫劍平見許可有些驚訝,他說道:“你別忘記了,你嫂子也是個養蠱的人,她的本事不比歸蘭大媽差!”許可沒有說話。
“剛才我回屋,你嫂子就告訴我說她養的那些毒蟲突然變得煩躁不安,她竟然也沒有辦法讓它們安靜下來。她說那些毒蟲像上很害怕,很恐懼似的,甚至就連最厲害的金蠶蠱也是一樣。這種情形十幾年前也出現過一次,那就是‘毒姑’闖寨的時候。我在這兒等你,一是想告訴你,你的那個同伴外出未歸的事,再就是想告訴你那個女人不簡單,小心為妙!”
許可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
“不過這個女人不可能是‘毒姑’,雖然她偽裝得很好,幾乎看不出什麼破綻,可是無論她怎麼偽裝,怎麼易容,她改變不了一點,那就是她散發出來的一種年輕人才有的活力,所以我斷定她的年紀並不大,估計應該二十幾歲吧。”
許可沒有順著他的話談朵雲兒,而是問道:“孫先生,十幾年前‘毒姑’闖寨是怎麼回事,具體是哪一年的事情?”
孫劍平笑了:“看來那女人還真與‘毒姑’有關係!”
許可不說話。
孫劍平這才說道:“應該是十九年前吧,那個時候我剛到音寨也就一年多的時間,當時的音寨也沒有這麼大,這麼多人。”
孫劍平眯著眼像是在回憶著。
“十九年前的那天應該是農曆三月三吧,那是苗家人的節日,就像是漢族人的春節。三月三在苗疆是很熱鬧很隆重的,音寨也是一樣。”
三月三由來以久,相傳是很多年前,苗家七大姓為了抵禦外敵和天災,於三月三黃道吉日結義金蘭,發誓無論是天南還是地北,天下苗人都是一家,榮辱相連,患難與共。苗家的七色糯米飯也由此而來,以紀念這七個先祖。
三月三也是苗家的團圓節。
“當時音寨的寨老還不是果納,是盤曲多老叔,記得那天一大早他把寨子裡的幾個長者都叫了去,像是開了個小會吧,之後他就說會在晚上宣佈一個重要的事情,晚上的時候,大家都聚在了大屋前的那個場壩子裡點了篝火,準備吃飯,喝酒,慶賀節日。你是不知道,三月三那一整天都是很熱鬧的,而晚飯則是**,因為那個時候寨老會出來帶著大家祈祀蒼天,然後與大家一塊熱熱鬧鬧的度過這個節日。可偏偏那天一直等到太陽下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