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嗎?”
趙鋒不說話了,黎俊江說得沒錯,許可確實是一個眼裡不揉沙子的人,而且他也見過許可對他的上級的態度,不卑不亢,許可是一個不懼權貴的人。
黎俊江站了起來:“好好想想吧,你總要給許可一個交代的。”
說罷,黎俊江就離開了,回了自己的房間。
聽到黎俊江關門的聲音,趙鋒長長地出了口氣。
他閉上眼睛,抬起頭像在冥想著,接著他睜開眼睛走到了窗邊,推開窗戶,望著外面無邊的暗夜,他有些茫然了,自己該怎麼辦?是把實情向許可他們說了還是按照上面的意思瞞著?其實從他的內心來說,是不想對許可他們有所欺瞞的,可是上面既然有命令他又不能不服從。
他點了支菸,皺著眉頭,腦子裡一片混亂。
半夜十一點多鐘,許可便離開了孫家,他要去赴鬼麵人的約,那個老地方自然指的就是他和鬼麵人見面的那個山洞了。
來到山洞門口,他便看到了一條黑影從暗處走了出來。
“許先生,請!”那人也戴著面具,對許可作了一個請的姿勢。
許可微微點了點頭,那人走在前面帶路,他在後面跟著。
這兒許可來過一次,根本就不需要他帶路,只是這是人家的禮節,他也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
很快就來到了洞裡,只不過這次那人把他帶到了大廳一側的一個小洞中。
“請坐下喝杯茶,稍等一會。”那人請許可坐下,拿起茶几上的茶壺倒了杯茶,便退了出去。
許可也不客氣,端起杯子就喝了一口,自言自語地說道:“不錯,好茶。”
“你就不怕我在茶裡下毒?”一個聲音從洞外傳來。
許可笑道:“怕,怕得要命,你在這茶裡下毒了嗎?”
鬼麵人走了進來:“可惜,還沒來得及呢。”
許可又品了一口,鬼麵人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也倒了一杯,一口喝了下去。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鬼麵人放下杯子:“你昨天去了縣城?”
許可沒有否認,微微點了點頭。
“你懷疑馬德長在縣城?”
“很有這種可能。”許可只回答,不解釋。
他望向鬼麵人:“看來你還真的很關心我,我的一舉一動就沒逃過你的眼睛。”許可這話不無譏諷,鬼麵人哪裡會聽不出來。
鬼麵人像是嘆了口氣:“你可別忘記了我們的合作,是你自己說的,讓我們自己盯著點,你不會刻意通知我們,無論我們想要馬德長的人還是他手裡的東西都得靠我們自己,我們就只能把你給盯牢嘍!”
“你叫我來就只是想告訴我你們在盯著我嗎?”許可問道。
鬼麵人搖搖頭:“這倒不是,叫你來是想告訴你另一件事情,我知道你在查十七年前音寨的一場變故,前兩天我的手下發現一個神秘人,我想你應該對他感興趣。”
許可的眼睛一亮,他的腦子裡浮現出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那就是辛殊。
鬼麵人說道:“這個人就躲在音寨,玉田壩北面的吳家祠堂裡,不過你可小心了,這人不好對付,身手很好,我的兩下手下不小心著了他的道兒。”
許可點了點頭:“謝了!”
“謝就不必了,我們不過是禮尚往來。”鬼麵人面具後的那張臉上像是在笑一般,至少他的話語中再著一絲笑意。
許可離開了山洞,並沒有回孫家,他必須馬上趕到吳家祠堂去一趟,他要去會會鬼麵人口中的那個神秘人物,他要看看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辛殊。
許可的心裡很清楚,國寶案最後很可能會著落在馬德長的身上,而苗疆則會是國寶案終結的戰場。自己在苗疆的時間不會太長了,既然已經答應了要給朵雲兒一個交代,那麼就必需有始有終。
假如躲在吳家祠堂的人真是辛殊,那麼他一定要說服辛殊與朵雲兒相見。
至於辛殊與果納、阿春老爹的恩怨,許可也想和他談談,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長的時間了,再有什麼恩怨也應該放下了。
再說這件事也是由辛殊起的頭,如果不是當初他為了寨老的位子先對自己的阿爸下手,也不會有後面的事情。
許可向著吳家祠堂的方向走去,他走得並不急,那腳步輕快,卻也很從容。
不一會,他就看到了遠處的吳家祠堂,隱約還真有燈火。
許可放慢了腳步,幾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