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槍傷多多少少還是存著懷疑。
川島芳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從茶几上拿起煙來,點上一支:“你把他們都安頓好了?”池田菊子點點頭:“都安頓好了,門口也派了守衛。”
川島芳子皺起了眉頭:“派守衛做什麼?”
池田菊子不解地說道:“怎麼了?不用讓人盯著他們嗎?”
川島芳子淡淡地說道:“為什麼要盯著他們?把那些守衛都撤了。”
“可萬一……”池田菊子還沒說完川島芳子便擺了擺手說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就是要讓他們覺得我們根本就沒有懷疑他們,如果他們真有什麼問題,你守得太緊了你覺得他們能有什麼動作嗎?他們若是沒有動作,我們又怎麼能夠分辨出他們是不是已經變節了呢?”
川島芳子的一席話讓池田菊子無言以對,不過細細一想,川島芳子說得還真的沒有錯,她應了一聲,便卻把守衛給撤了。
時間已經是子夜時分了,葉辰倒是倒床便安穩地睡下,松本宏四卻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是太心虛了,就怕川島芳子知道自己已經背叛了帝國,當然,他還有著另一層的恐懼,就是害怕他體內的那隻蜈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要了他的小命。
他舉著自己的胳膊在昏黃的電燈下仔細地看著,只是他又能夠看出些什麼來呢。
許可也沒有睡,他在等著黎俊江回來。
黎俊江很快就到了,才一進門便笑著說道:“先生,果然不出你的所料,葉辰他們離開後不到一個小時就有人暗中在附近打聽,是不是聽到槍聲。”
許可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嗯,辛苦你了,時間不早了,趕緊休息吧。”
黎俊江卻像是一點都不困,他坐到了沙發上:“先生,你就不擔心葉辰兄弟麼?”
許可輕輕嘆了口氣:“擔心又有什麼用?現在我們根本就幫不了他們,只能靠他自己了。不過我想暫時他們不會有危險,如果我是川島芳子,我甚至不會限制他們的行動自由,就算是對他們有懷疑也要給他們出手的機會,因為只有那樣才能夠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黎俊江微微點了下頭:“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川島芳子知道我們找到了真正的葉辰,一旦她知道我們找到了葉辰那麼肯定會懷疑她身邊那‘鏡子’的真假。”
許可說道:“這一點我已經和顏萍確認過,找到葉辰的時候她帶的都是自己的親信,她說這些人值得信任的。”
“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黎俊江輕聲說道。
許可望著黎俊江:“那你有什麼好辦法?你不會告訴我現在就讓他撤出任務吧?就算是我答應他也不會答應的,要知道這個任務可是他自己提出來的。”
黎俊江也知道許可說的是事實:“希望他不會有事。”
許可拍了拍黎俊江的肩膀:“老黎,我知道你關心葉辰,我也一樣,他不只是你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好了,去睡吧,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許可便去了洪門,正式拜訪路通天這個洪門的三長老。
他帶了封家兄弟去的。
他並不怕麻老六知道這件事兒,因為路通天已經放出話去,說是重金請了許可去幫著查詢“龍頭杵”的下落,這也是路通天的一個態度,他要讓大家都知道,“龍頭杵”並沒有在他路家人的手裡。
當然,也有人認為路通天這是在做秀,但不管怎麼樣,許可有了名正言順進入洪門的資格。
和路通天一道在門口迎接許可的還有他的兩個鐵哥們,洪門的鄧老二和祁老四。
至於麻老六一夥根本就不可能與路通天他們站到一起的,自然就不會來了。原本他們與路通天幾人就因為“龍頭杵”與當家人之爭鬧得不亦樂乎,又怎麼肯來湊這個熱鬧呢?
“許先生,久仰大名!”
“許先生真是青年才俊啊!”
鄧老二和祁老四都是一臉的笑容,對於路通天口中的這個能夠破解他們的危局的年輕人,他們是給予了足夠的尊重。
許可也禮貌地對他們微笑著拱了拱手:“許可何德何能,敢讓洪門的三大長老相迎,罪過罪過啊!”
他的態度讓鄧老二和祁老四很是滿意,年輕有能力,且能夠不驕不躁,這樣的年輕人還真是難得。
寒喧過後,路通天便把眾人請進了自己的宅子,在客堂裡分別落座。
封家兄弟沒有坐下,他們一左一右就站在許可的身後,許可已經習慣了,他們一直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