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鐘,青鸞就回來了。
她的兩次出現引得黎俊江的眼睛一亮,腦子都差一點短路。
還是一襲青色的裙子,只不過這次穿的是一條很洋派的連衣裙,頭髮也紮了起來,雖是素面,卻更顯出那亮麗的光華。
這回她並沒有戴面紗。
門口那年輕人根本就不敢看她,在她經過的時候下意識地低下了頭。
見黎俊江這個樣子,青鸞微微一笑:“怎麼了,認不識了?”
黎俊江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只是一下子沒有適應。”
黎俊江並沒有說什麼恭維的話,更沒有因為青鸞的閃亮登場而被迷惑住,相反他就更警惕了,他在想青鸞為什麼要將這樣的一面展現在自己的面前?
那小丫頭也給青鸞送了杯茶,青鸞坐下後指了下黎俊江面前的茶杯:“上好的峨眉山毛峰,不嚐嚐?”
黎俊江淡淡地說道:“對於茶我不講究,也品不出味來,我就是個粗人。”
青鸞掩嘴笑了起來:“是嗎?我可是聽說許可是品茶的行家。”
黎俊江皺起了眉頭,眯縫著眼睛望向青鸞。青鸞提到了許可的名字,還知道許可是品茶的行家,看來她對自己的底應該已經摸得很透啊!
青鸞彷彿猜到了他的心思:“我對你很是好奇,所以忍不住就讓人打聽了一下。”
黎俊江說道:“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你也知道我的同伴還在等著我。”
青鸞端起茶杯,那杯蓋兒輕輕划著茶水:“你是不是一直懷疑我是鬼社的人?”
黎俊江沒有說話,不過他的神情算是預設了。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讓你有這樣的錯覺,但我可以發誓,我不是鬼社的,相反,我與鬼社有著不共戴天的深仇。”青鸞說到這兒面上一冷,帶著森森的寒意。
黎俊江冷笑一聲:“你不會想說你真是白蓮教的聖姑吧?”
“你為什麼總是以為我在騙你呢?”青鸞一臉無辜地問道。
黎俊江說道:“我相信調查科不會弄錯的。”
青鸞聽了黎俊江這話不屑地說道:“你們還真以為洛江洋能夠代表白蓮教麼?洛江洋的白蓮教根本就不是本教的正宗,嚴格說來連分支都算不上,只是掛了一個名而已。不過我們倒是很樂意他這樣做,因為有他在前面擋著,我們想做什麼就方便得多了。”
黎俊江聽明白了,青鸞的意思是洛江洋所執任副教主的那個白蓮教並不是真正的白蓮教,雖然有其名卻無其實。真正的白蓮教勢力則是藏匿其後,不為人知。
青鸞又說道:“你們也不好好想想,白蓮教源遠流長近千年哪裡會那麼容易就這樣四分五裂,各自為政?”黎俊江想想青鸞的話還真的有幾分道理。
青鸞又抿了一口茶:“不過白蓮教確實也並非是鐵板一塊,現如今便已經分開了兩派,一派是以教主為首的,教主認為時逢亂世,白蓮教不能再偏安一隅,應該站出來鼓勵民眾為促進華夏一統,結束軍閥割據、驅逐日寇出一份力。另一派則認為歷來白蓮教參與世事最後都沒有落下一個善終,所以不應入世,而是趁著這個機會擴張自己的勢力,更從中撈上一筆。雙方的分歧很大,我們暫且把教主一派稱為激進派,而另一派稱為投機派。最後投機派便勾結了外人把教主給害死了,他們還大肆想要把激進派的主要成員給一網打盡,只可惜他們的陰謀還是敗露了,讓我們給逃了出來。”
從青鸞的話語中,黎俊江已經聽明白了青鸞應該就是激進派的人。
“教主便是我的父親,青慕風。”青鸞說到這兒,她的聲音小了許多,還帶了幾分傷感。
黎俊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如果青鸞真是白蓮教教主青慕風的女兒,那麼那些教眾叫她“聖姑”就不足為奇了。
只是青鸞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白蓮教的教主真是叫青慕風嗎?黎俊江暗暗恨自己對江湖的事兒關心得還是太少,以至於現在人家的一習話自己都分辨不出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知道你的心裡還有懷疑,可是我能夠向你解釋的也只有這麼多,對不起,我對你沒有任何的惡意,一開始我們之間就只是一個誤會。而且我相信我們在對待鬼社的這一點上應該是有共同的語言的,所以我才請你來想和你好好聊聊,或許我們可以進行合作。”
黎俊江笑了,這結果確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合作?怎麼合作?”
青鸞說道:“聯手對抗鬼社,然後你幫助我奪取白蓮教的控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