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被帶到了復興社特務處,不過楚歌給他安排了一個比較清靜的接待室,有床,有沙發,有書桌還有個裝滿書的書櫃。他可不敢隨便就把許可關到小黑屋去,畢竟許可的人脈在那兒,再說了,許可持有大英帝國的護照,弄不好還可能引起國際糾紛。
蔣先生很是注意在國際上的形象,這個時候他對英美這些國家也很是倚仗。
“先生,你就先委屈一下吧,這是我的房間,這幾天先生暫時就住在這兒。”楚歌陪著笑說道。
許可也是微微一笑:“你有心了。”
楚歌嘆了口氣:“先生,你也知道我不過是個小角色,很多事情都不是我能夠左右的。”
許可擺了擺手:“你不必和我解釋,你盡你的職責,而我呢,一定會配合你的,不過你應該清楚我的為人,有的我會認賬,沒有的事兒你也別想給我栽贓!”
許可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很是凌厲,楚歌倒吸了一口涼氣,打心眼裡他是不願意與許可鬧僵的,別人不知道許可的能耐,他卻是清楚得很,白道黑道許可都很混得開的。
“先生這話說得,再怎麼著我們也是故人,若不是先生,楚歌也不會有今天。”楚歌訕笑道。許可沒有再說什麼,往床上一躺便閉上了眼睛。
楚歌很知趣地說:“先生,你先休息,一會午飯的時候我讓人來叫你,不過先生,你最好別離開這個房間,不然我也不好交差。”
說完他退到了門邊,卻聽許可問道:“對了,什麼時候審我啊?”
楚歌苦笑:“先生,我哪敢審你呢?上面會有人來問話的,至於是什麼時候我也說不上來。”
“你去吧。”許可說罷又睡去了。
楚歌帶上門,臉上的神情便不再像剛才在許可面前那樣唯唯喏喏了,他對守在門口的手下說道:“看緊嘍!”手下點了點頭,目送著楚歌離開。
楚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拿起了電話:“接戴老闆辦公室。”
紫金山下喬治中的別墅門口,顏萍在焦急地等待著,喬治中的車終於到了。
顏萍幾步上前替喬治中拉開了車門,喬治中走了下來看了顏萍一眼:“什麼事情這麼火急火燎的?”
顏萍看了看喬治中的兩個手下,喬治中皺了下眉頭:“書房去說吧。”
很快就到了喬治中的書房,書房裡只剩下喬治中和顏萍。
“許可被複興社的人帶走了,這件事情你知道了吧?”顏萍沒有多餘的客套,很直接地問道。
喬治中卻是一愣:“啊?什麼時候的事情?”
“今天早上,兩個小時之前!楚歌親自帶人去的,他說是奉了上峰的指令。”顏萍說道。
喬治中沒有說話,靜靜地點上了一支菸。
他確實不知道這件事情,一大早他就去參加侍從室的例會,接到顏萍的電話,聽顏萍說有緊急的事情他才趕了回來。
他現階段的重要工作就是調查國寶案。
所以顏萍的電話一來,他倒以為是案子有了重要的突破。
卻不曾想竟然是許可出事了,被複興社的人帶走了。
楚歌這個人他是知道的,他一直以為楚歌與許可之間有著特殊的感情,許可在苗疆的那些事情他打聽過,知道許可與楚歌在苗疆一起並肩作戰過,也正是這樣,當時楚歌從西南調回金陵的事情上他是說了話的,因為當時他就在為破獲國寶案佈局了,讓楚歌回來接替屈臣的位子也是出於這個考慮,他是想讓楚歌成為許可的助力,這一點他和楚歌也說過,楚歌可是答應得好好的,沒想到現在楚歌竟然成了一塊絆腳石。
只是楚歌敢於這麼做,那麼他身後一定有人在撐腰,這個人是誰?
能夠讓楚歌把自己交代的話置若罔聞,這個人的地位及權勢應該說是至高的,此刻他們突然出手帶走了許可,這是一個什麼節奏?
喬治中不是顏萍,他不會在情況不明就插手這件事情,雖說許可是他倚重的人,但此刻許可已經不是調查小組的人了,他就算想要過問也師出無名。
所以他得好好想想,想通其中的厲害關節。
“喬主任,你得趕緊把人給要出來啊!”顏萍擔心地說道。
喬治中白了她一眼:“要?怎麼要?楚歌只是人家手裡的一把槍,現在誰是握著這支槍的人我們都不知道,貿然地去撈人弄不好把我們都得搭進去。”
顏萍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喬主任,你是擔心你的位子吧?”
喬治中狠狠地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