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黎俊江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可是他的心中還是有些波瀾的。
因為阿哲亮出的這枚鬼令牌。
黎俊江知道這玩意是鬼社的人身份的象徵,一般來說是不會隨便給人的,莫非阿哲與鬼社有著什麼樣的關係?
不過此刻卻不是詢問的時候,現在最關鍵的是先進去,救出顏萍她們。
鬼令牌其實黎俊江的身上就有一塊,和這個的樣子差不多。只是他持的不是閻王令,而是小鬼令,還是許可交給他的。
當日在苗疆的時候顏萍手下的人偽裝鬼社的人就曾經用過這令牌。
黎俊江一直沒有拿出來,因為他的心裡很清楚,顏萍他們當時弄的這令牌根本就是西貝貨,真要讓鬼社的人看到很可能一眼就能夠辯出真偽。
龐哲瞟了一眼黎俊江,然後回答道:“他是我朋友。”
“阿哲,不是我駁你的面子,雖然你有七閻王的令牌,但你應該知道我們的規矩,一個令牌只能夠進一個人,所以他不能進去。”
龐哲輕哼一聲:“我能進他就能進,讓開。”
龐哲的聲音裡透著威嚴,那領頭的鬼麵人卻不為所動。
“阿哲,你不要讓我們為難。”他的脾氣倒還真是不壞,雖然龐哲這個樣子,他仍舊平心靜氣地勸阻道。
龐哲笑了:“憑你們能夠攔住我嗎?”
“你真要逼我們動手麼?”話說泥菩薩也有幾分火氣,鬼麵人的忍耐似乎是到了極限。
黎俊江的雙手已經緊握,只要一言不合龐哲動了手他也不會客氣。
龐哲笑完,一臉的風清雲淡:“你應該知道盧爺和七閻王的關係,也應該知道盧爺的脾性,這個人是盧爺讓我帶來見七閻王的,如果你真要動手也行,只怕七閻王的怒氣不是你能夠承受得了的,再萬一我失了手,傷了你這班兄弟,那可得算你的。”
龐哲連敲帶打,那人不再說話了。
雙方就這麼僵持了兩分鐘,那人終於一揮手,他手下的人讓出了一條道。
躲在暗處的傅家兄弟也長鬆了口氣,他們是真擔心兩人還沒能夠進去就打殺起來,那樣就只有硬闖了。
動靜鬧出來,他們作為阻截援兵的人壓力會很大。
鬼麵人們讓出了一條道,龐哲拍了拍那領頭的肩膀:“這就對了。”
那領頭的面具露出的目光中帶著怒火,可是他卻敢怒不敢言。
龐哲是盧爺身邊的紅人,別看他在山南縣城裡只是個小警察,可卻是山南城裡數一數二的高手,鬼社進入山南的時候沒少在他的手上吃虧,若不是後來冥王搞定了盧爺,不知道還會有多少兄弟栽在他的手上。
別人不知道龐哲的根底,可對於鬼社的人而言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秘密,殺手榜上第二號人物那可不是蓋的。
黎俊江跟在龐哲的身手往那小教堂走去。
黎俊江的腳步很沉穩,也很淡定,沒有一點的驚慌。
這就是一個殺手的心理素質,泰山崩於前而不形於色。
身後那十幾個鬼社的人也一下子消失了,他們回到了之前出來的那兩幢房子裡。
龐哲輕聲說道:“他們一定會與盧爺取得聯絡,以證實是不是真是盧爺讓我帶你來見七閻王的。”
黎俊江輕笑:“那樣一來就穿幫了。”
“他們聯絡不上盧爺,因為盧爺已經醉了,醉得不省人事。”龐哲的語氣很是平常,像在說一件不相干的事情。
黎俊江知道,盧爺醉得不省人事一定是龐哲的手筆,他不由得對龐哲的佩服又多了一成:“你算準了我今晚一定會來?”
龐哲說:“你若是不來,那我就看錯你了。”
黎俊江聳了聳肩膀,被人一眼看透確實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兒。
龐哲說道:“不過老弟,有一點我還是想提醒你,溫柔鄉是英雄塚,雖然我很希望你能夠和姓白的那丫頭在一起,但我更希望你不要因為女人而把自己的豪情給磨滅了。”
龐哲有時候就是一個矛盾的人,對於白舞燕,他更多的是出於一種內疚,覺得是自己虧欠了她什麼,而對於黎俊江,則是一種英雄識英雄的惺惺相惜。
黎俊江笑笑:“有時候平淡的生活或許才真正是我們嚮往的,只不過世道不太平,又何來和平寧靜。”
“你是說日本人?”龐哲反應得也很快。
黎俊江“嗯”了一聲:“有人說華夏與日本之間必定會有一場大仗要打,可憐的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