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崎勳和段子宇面對而坐,川崎勳給段子宇倒了杯茶:“你準備回魔都?”
段子宇點了點頭:“許可已經死了,葬禮也舉行過了,我再留下來已經沒有任何的意思,魔都那邊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我去做呢。”
川崎勳說道:“要不你再等兩天吧,川島小姐應該明天就回來了。”
段子宇皺起了眉頭:“你們找我來其實也就是替你們查清楚許可是不是真的死了,現在已經有了答案,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至於川島小姐麼,我想我應該和她不會有太多的交集吧?川崎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你以前可是說過的,我們要聽從的是吉美小姐的命令,怎麼突然就冒出一個川島芳子來了呢?對了,我倒是很想見吉美惠子小姐,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段子宇的話讓川崎勳的臉上微微一紅,他乾咳了兩聲:“惠子小姐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目前川島小姐才是我們在華夏所有行動的總負責人。”
段子宇“哦”了一聲:“不過我已經決定了,今天我就會離開金陵回魔都,川崎先生,之前我們可是說好的,我們只是合作,必要的時候我才會聽你們所謂的命令。”
見無法說動段子宇,川崎勳的臉色有些難看:“段先生,你不覺得現在的情況很複雜麼,如果我說你必須得留下來呢?”
段子宇也很是不悅:“你讓我留下來總得有個理由吧,就只是因為川島芳子明天要來麼,她來不來好像與我沒有什麼關係吧?我是個商人,沒有太多的時間摻和你們的事情,和你們合作也是基於商業的利益考慮,至於你們搞的這些事兒,我沒興趣,所以恕難奉陪。”
說完他很有氣質地站起來離開了。
川崎勳氣得把手裡的茶杯狠狠地扔到了地上,茶杯頓時就碎了。
留下段子宇是川島芳子的意思,一直到現在川島芳子都沒有完全打消對段子宇的懷疑,無奈的是她同樣也蒐集不到能夠證明段子宇有問題的相關證據。
所以她才讓川崎勳把段子宇留下來,她就不相信了,只要把段子宇困在身邊還怕他會一點破綻都不露嗎?
其實川島芳子對段子宇的懷疑也是有私心的,段子宇是吉美惠子先選中的,這才有了東野南則與川崎勳對他的有意接近,至於說購買段家的紗廠,那原本就是日本人想要在華夏擴張所需要的。
川島芳子扣住段子宇也有想要打吉美惠子的臉的嫌疑。
可是川崎勳沒想到這個段子宇竟然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聽段子宇那口氣,好像除了吉美惠子,別的人的話都是放屁。
段子宇上了車,長長地出了口氣,老實說他與川崎勳呆在一塊讓他的心裡很不舒服。
他這麼著急要走更多也是不想再和川島芳子有太多的接觸,那是一個很可怕的女人,就連他段子宇也感覺面對川島芳子的時候後背隱隱有些發涼。
自己是帶著特殊的使命的,按說只要過了川島芳子那一關自己幾乎就真正取得了日本人的信任了,可是那一關沒那麼好過,段子宇不會對自己盲目的自信。況且這次許可的事情已經弄成了這樣,一旦讓他們發現許可並沒有死,還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對付自己!
車子駛到了城南,前面不遠處停著一輛軍用吉普車,一個一身軍裝的男子就站在車邊,見段子宇的車過來,那男子上前兩步攔住了他的去路。
段子宇把車停了下來,卻發現攔車的軍官有些眼熟,隨即他的臉上便露出了笑容,他從車上下來,望著男子說道:“徐先生!”
攔住他的人正是徐子明,徐子明的臉上也帶著微笑:“小段,這是準備回魔都麼?”
段子宇點了點頭,徐子明收起了笑容:“你暫時還不能回去。”
“為什麼?”段子宇很是不解,徐子明說道:“許可沒有死,你現在走說明你心虛了,你只能繼續留在金陵,等川島芳子回來。”
“可是到時候我又該怎麼解釋許可沒死的事情?我可是向他們保證死的兩個人中有一個便是許可的。”段子宇也很是鬱悶。
徐子明說道:“其實也好解釋,從頭到尾你根本就沒有太多的機會近距離接近那具屍體,再說了,那人被打爛成了那樣,本身就不好分辨嘛,只要你小心應對應該是可以解釋得過去的。當然,你也不能這樣的被動,你可以主動和川島芳子提出你的疑問,你甚至可以說你懷疑那死者很可能不是許可。”
段子宇讓徐子明給弄糊塗了,這樣一來不是就破壞了許可的大計了麼?
“徐先生,這是組織上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