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府的門口,顏萍停下了車,三人便從車上下來。
衛兵雖說是認得韓茹的,但見韓茹還領了兩個人前來,他客氣地請三人稍等,他需要進去通報一下。
不一會,盧越便出來了,見到三人盧越的臉色微微一變,但隨即恢復了正常,上前來和三人打招呼,便領著三人往裡走。
“程先生,你們今天來是不是為了許可的事情?”一邊走盧越一邊輕聲問道。
程德東點了點頭:“是的。”
盧越咳了一聲,有些尷尬地說道:“如果是這件事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在少帥的面前提了。”
韓茹問道:“為什麼?”
盧越嘆了口氣:“韓姑娘,你不是不知道,川島芳子可是少帥的殺父仇人,你們覺得少帥會放過這樣一個報仇的機會嗎?老實說,少帥其實也很欣賞許可的,不然不可能為許可做了這許多的事情。只不過就算是少帥再欣賞他,也不可能因為他而放棄了報仇。都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們覺得你們能夠勸阻得了麼?”
韓茹還想說什麼,程德東拉住了她,程德東對盧越說道:“那我們也得試試,我有信心能夠說服少帥。”
顏萍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幾人的談話。
盧越見程德東很堅持,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好吧,至少少帥答應見你們就是好事,至於能不能說服他,就看你們自己了。不過有一點我得提醒你們,這次燕子磯的行動徒勞無功少帥的心裡很是窩火,所以你們在言辭上一定要注意些,別惹怒了他。另外,你們不要談太久,少帥的精神支撐不了太久,到了時間他就會睏倦,需要休息。”
程德東微微一笑:“盧副官,作為少帥身邊的人,你們最好還是勸他把那玩意給戒掉吧。”
盧越看了程德東一眼小心地說道:“程先生,這話你可不能在少帥的面前說。唉,其實我們又何嘗沒有勸過他呢?只是我們知道他的心裡難啊,再說他也有節制,就由著他去吧。”
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別墅門口,盧越領著三人到了客廳,少帥正坐在沙發上看著一份檔案。
見有人進來他把檔案放回到了檔案袋裡,又將袋子交給了身邊的一個侍衛。
“小菇來了?”少帥望著韓茹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隨後他的目光又望向了程德東和顏萍:“你們也坐吧。”
程德東和顏萍先向少帥見了禮,然後才坐下,他們坐得很端正,在少帥的面前必須要表現出應有的尊重。
“你們是為了許可的事情來的?”少帥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問道。
程德東點了點頭,少帥淡淡地說道:“你們是想讓我投鼠忌器麼?為了一個許可放過川島芳子?你們不會不知道川島芳子與我之間的仇怨吧?”
韓茹雖說和少帥走得很近,但她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少帥如此的威嚴。
因為平日裡少帥幾乎就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小妹妹一樣呵護,乍看到少帥這個樣子她還真是有些不適應。所以她不敢說話,靜靜地坐在那兒,她把希望全都放在了程德東的身上,她相信憑著程德東的智慧,應該可以說服少帥的。
顏萍的身份也讓她在少帥面前感到無比的威壓,所以她也不說話。
程德東很嚴肅地說道:“少帥您誤會了,我們也深知川島芳子罪大惡極,該死!我們無意阻止少帥替大帥報仇,相反,這仇恨不只是少帥您的私仇,也是國仇,大帥不只是東三省的大帥,也是我們大華夏的大帥!”
少帥沒有說話,眯縫著眼睛看著程德東。
對於程德東他也是有所耳聞的,他知道程德東的來歷,也聽說過程德東有著不尋常的智慧,他倒要看看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巧舌如簧能夠說服自己,他又憑什麼來說服自己。
“這樣的國仇家恨是肯定要報的,只不過我們希望少帥能夠容我們想個兩全的辦法,既能夠抓住川島芳子又能夠成功地解救出許可和葉辰。”
“葉辰?”少帥皺起了眉頭,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又冒出一個葉辰來了。
程德東這才把葉辰的事情大抵向少帥說了一遍,少帥說道:“看來這個葉辰也算是個人物,敢於孤身入虎穴,這一點非常人可以做到的。”
說完他問程德東:“你剛才說想一個兩全之法,那麼你的兩全之法想到了麼?”
程德東回答道:“暫時還沒有,不過少帥,恕草民直言,其實救人與抓人並不衝突,你先給點時間我們救人,然後再抓住川島芳子,這不過就是個時間差的問題,甚至可以同時進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