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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卿清軟了下來,上前小心翼翼地箍住了他的腰肢,將腦袋埋在他的心口,見他沒有再推開她,這才低聲開口道:“我承認我不該這麼想,不該覺得回頭來哄哄你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我知道你那時候阻止我是擔心我的安全。可那必竟是一條剛剛來這個人世不久的小生命,假如,那是咱們的嬌嬌,我們肯定也希望能救她的人出手相助不是麼?而且,我怎麼會拿自己和孩子的性命來冒險呢?我是肯定自己不會有事才會去的。只是,那時候和你解釋你肯定不會答應,這才一時失策讓你那麼生氣的……”
說完這些話,葉卿清就像一朵蔫了的花兒一樣垂頭喪氣,等著他的批評教育。
暗夜裡,齊子皓黢黑的眸底流過一道詭譎的波光,嘴角也勾了起來,大掌輕輕地在她後背摩挲,幽幽地問道:“為什麼肯定自己不會有事?”
“因為……”葉卿清的話堵在了嗓子眼裡,抬眼想去看他,卻發現黑夜裡連他臉上的表情都看不清。
齊子皓將她的話接了下去:“因為那個拿孩子來威脅你的是燕少桓,他愛你,你相信他不會傷害你對不對?”
葉卿清這會兒就是再遲鈍也發現了他的陰陽怪氣了,雖然他說的的確是事實,可聽起來怎麼就這麼彆扭呢!
她從他懷裡抬起身來,硬聲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彷彿剛剛那些話只是不經意間說出口的一樣,根本就沒有別的意思,“要不你來和我解釋一下為什麼那麼肯定自己不會有事!”
葉卿清瞬間啞口無言,原來他這些日子一直悶聲不響的真正原因是這個。
她覺得有些委屈,齊子皓這分明是不相信她,他們之間明明經歷過那麼多事情,可是他心裡產生了懷疑、有了膈應,卻連問一句都不肯,生生地把她晾了這麼些日子,還看著她一路小意地想要哄他開心。
她知道這件事她做得有不妥之處,可他至少也該早些說出來吧!
“你說話!”半晌沒有回應,齊子皓又硬聲硬氣地吼了一句。
“齊子皓,你到底想聽我說什麼?”葉卿清倔強地仰著脖子,“我和燕少桓之間清清白白,什麼事情都沒有!”
聽著她略帶著嘶啞快要哭出來的聲音,齊子皓有些煩躁地呼了呼氣:“我沒說你和他之間不清白,你別冤枉我!我要問的是,你為什麼要相信他?除了我,你怎麼可以相信別的男人,還是一個對你別有企圖的人?”
“你別不講理了好不好?”葉卿清的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那時候他受了重傷,我帶了紫苑和綠翹一起去的。而且這種所謂的相信只是因為他這一路上沒有做過什麼事情,所以我才覺得他並不會傷害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信任好嗎!”
那個時候,她有多餘的選擇嗎?難道要她看著那個孩子置之不理、不管她的生死嗎?
就算是個陌生人都做不到,別說還是相識之人了!
“我不講理?”齊子皓一手將她的手腕緊緊捏住,另一隻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咬著牙道,“這幾年咱們的日子太平靜了,所以你覺得我的脾氣都被你磨光了是不是?做錯了事就該承認!你這樣找藉口算是什麼!燕少桓是什麼人?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你都忘記了?就連來南楚都是他將你挾持過來的,現在你說因為他這一路的示好就對他改觀,你有沒有將我這個做丈夫的放在眼裡!”
葉卿清忍著手腕上和下巴處傳來的微疼,垂下眸子,低聲道:“不是你想的這樣!這件事根本就是和信任無關,只是一種對人心的揣度而已。以前,我沒少做過這種事情。這次,只是因為物件是燕少桓你才這麼敏感的。”
她理解齊子皓碰上燕少桓的事情會失去理智,尤其是還和她有關。
所以她不想和他吵起來,只有儘可能地去解釋。
可是現在她說什麼都是錯,因為他心裡已經自以為是地將“她信任燕少桓”這件根本不存在的事根深蒂固了下來。
聽到她的解釋,齊子皓胸口的怒氣非但沒有平息,反而更加地洶湧:“但是那天他抱你了!你不要和我說你不是自願的,這個我知道,可是這個機會是你給他的!”
那時候,看到燕少桓那帶著挑釁的得意眼神,他腦子裡名為理智的那根弦早已繃斷。
燕少桓應該慶幸他自盡了,否則他有的是法子讓他生不如死!
“那你想讓我怎麼做?”葉卿清平靜地看著他,“覺得自己的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別人抱了,所以丟了面子是不是?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