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卻還是不願退出這個致命的漩渦,甚至將責任完全推到另一個無辜的女人頭上。
被放開之後,楚佳媛依舊不死心地緊緊地拽住他的衣袖:“燕少桓,葉卿清有什麼好的?她有什麼好的!你已經碰了我,我是信王府的毓秀郡主,我父王是未來的南楚皇帝。你必須娶我,我命令你娶我,我不准你再想著那個賤人!”
葉卿清已經有了齊子皓了,卻還要勾引燕少桓,她該死,該死!
燕少桓直接將袖子扯出,反過身用力地打了楚佳媛一個耳光,說出的話極盡涼薄之能事:“你有什麼資格罵她?娶你?我為什麼要去娶一個主動貼上來的女人?你是不是忘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自己主動的,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勉強過你!自甘下賤的東西!”
聽到楚佳媛侮辱葉卿清,燕少桓覺得刺耳至極,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就對著她打了過去。
想他燕少桓也算是少年風流、來往花叢多年,可沒想到最後還是栽在了一個女人手裡。她對他不屑一顧,而他卻連聽到旁人說她一個不字都會怒上心頭。
這算不算……也是一種報應?
至於即將成為南楚皇帝的信王?他能捧他上天自然也就能摔他入地!他倒是要看看,究竟能不能有人命令得了他!
楚佳媛跌坐在地上,看著燕少桓大步離開的背影,眼裡水花一片。她死死地咬住唇瓣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可眼底的恨意和迷戀卻沒有消退半分。
愛恨交織,也就此註定了她往後大半輩子的悲慘命運……
……*……*……
冷風和冷雨被冷冽帶過來時皆是一臉不明,自從那日因為葉卿清的事被燕少桓打傷之後他們就一直在信王府裡養傷。
可現在已經深更半夜了,主子為何突然叫她們過來?
或許是因為一直有些心虛,過來的路上,冷雨曾好幾次旁敲側擊地想從冷冽那裡打聽到一些什麼,可得到的只是冷冽的沉默和冷臉,這也使得她心裡的不安逐漸加濃。
“屬下見過主子!”
“起來吧!”
抬眼朝燕少桓看過去的時候,正好對上他投視過來的視線。那凜冽的壓迫感使得冷雨感覺脖間一緊,一股濃重的窒息之感奔湧而來,宛若被一隻鐵掌緊緊地扼住了咽喉一般。
她下意識地趕緊將視線挪開,試探著道:“不知主子喚屬下等過來有何事?”
燕少桓將她細微的異樣收在眼底,輕笑了一聲,問向冷風:“離開天水宮幾年,可還記得當初宮裡是如何對待背主的叛徒的?”
冷風抬眼,不明白燕少桓為何突然會有此一問,但還是遵從命令地一字一句道:“以錯骨之術廢其武功,情節嚴重者,再挑斷其四肢經脈,更為甚者,削其耳鼻、剜雙眼,置於大街之上。”
聽著冷風的話,冷雨身子隱隱顫抖,明明是數九寒冬,卻感覺額頭上漸漸沁出了冷汗。
天水宮的刑罰,每一個在宮裡待過的人想必都是畢生難忘。就拿背主的刑罰來說,單就錯骨之術幾乎就可去了半條性命,更遑論再加上後面兩條。
燕少桓勾唇:“記得就好!”
隨後,看著在一旁抬袖拭汗的冷雨,眼神陡然變得冰寒陰厲:“來人,廢去冷風、冷雨的武功,再將冷雨處以至上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