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將他狠狠地打了一頓。”
齊靜沅幾乎是整張臉皺了起來,面有慍色。
雖然燕雲琛之前已經和她說過這只是做戲,雲煙也只是他的下屬。可現在有人當著她的面說這件事還是讓她覺得心中膈應無比。
她介意,介意,非常地介意!
見齊靜沅面色似有黑沉,燕俏才恍若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拉了拉她的袖子:“齊姐姐,你生氣了嗎?其實……我也知道不該和你說這些事情的。”
齊靜沅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知道不該說就別說呀!
燕俏見狀頭低得更厲害了,訥訥道:“我只是聽說大皇兄前幾日又偷偷地去了一趟倚紅樓,這才……雖然說男人三妻四妾再平常不過了,可是燕姐姐你已經這麼好了,我覺得大皇兄不應該這麼做……畢竟雲煙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齊靜沅心中火冒三丈,居然又去了?不是和他說過以後不管因為什麼原因都不可以再和別的女人做戲了嗎?!
她壓抑著怒氣問道:“那個雲煙怎麼不一樣了?她長得美若天仙?還是比別人多個嘴巴或者多個鼻子?”
燕俏抬眼看著她緊繃的臉龐,雙手有些無措地轉著自己的上衣下襬,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那會兒聽說不只是大皇兄一個人,京城裡好多公子哥兒都喜歡她。而且大皇兄自從包下了她之後就再沒去過別的女子那裡了。”
齊靜沅雙手緊緊地擰著手中的帕子,恨不能直接將其絞碎,心裡醋海翻騰,酸得連胃都開始痛了起來。
“倚紅樓是嗎?”齊靜沅冷哼了一聲,“本郡主現在就去會會這個雲煙!”
荷香和雪柳見狀不妙,趕緊上前攔道:“郡主,您怎能去那個地方呢?那裡可不是女子能去的!”
都是這個敏樂公主多事,不知道到底是安的什麼心,字字句句都將她們郡主的怒火往雲煙身上引!倚紅樓是什麼地方,是她們郡主能去的嗎?!
齊靜沅絲毫不在意,倚紅樓不是燕雲琛的地方嗎?她能在那兒出什麼事情!更何況,她早就想見見這個傳說中的翌陽城第一名伶到底是何方神聖!
荷香與雪柳阻攔無效,沒一會兒,齊靜沅就和燕俏一起換了一身男裝帶著幾個人直接來了倚紅樓點名要見雲煙。
“姑娘,要不要派人通知樓主?”倚紅樓裡大多數人都是七星樓的人,也就是燕雲琛的手下。
倚紅樓雖然明面上是老鴇在管,可事實上真正做主的是她們的花魁雲煙。
女子素手撥琴,莞爾一笑道:“不用了,主子此刻只怕正忙著呢!郡主無非就是愛湊個熱鬧,咱們也別弄得太特殊,免得引人懷疑就不好了。你先讓人將她帶到環翠閣去吧,我馬上便過去,橫豎在咱們的地方出不了什麼事情!”
女婢點頭退了下去,剛剛說話的那個女子手下琴絃猛地繃斷,嘴角勾起一抹似不屑、似陰狠、似痛恨的笑容。
環翠閣的屋裡只留下了齊靜沅、燕俏以及荷香雪柳四人。
燕俏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很快活潑的性子就被引了出來,在屋裡不停地四處亂逛張望。
荷香與雪柳對其厭煩得很,自是懶得關注她到底在做些什麼。
而齊靜沅心裡憋著一口悶氣,氣鼓鼓地坐在小桌前兀自黑著臉等著雲煙到來。
“齊姐姐,你看,沒想到倚紅樓這等花紅柳綠之地也會有如此風雅之物。”燕俏指著環翠閣裡掛著的一幅大家字畫,嘴裡還在自言自語地嘟囔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跡。”
齊靜沅不耐煩地掃了一眼,而後很快將視線挪開了。
燕俏討了個沒趣,又走到屋裡燃著蘇合香的鎏金琺琅香爐面前轉了起來。
沒過一會兒,屋門自外面被推開,眾人循聲望去。
只見一個身量高挑纖細的女子著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鬢髮斜插鑲嵌珍珠碧玉步搖,丹眼瓊鼻,花容月貌似出水芙蓉。
她輕移蓮步走上前行禮,道:“見過兩位公子。”
齊靜沅冷冷地看向她,確實是個美人兒,雖然看起來裝扮濃重了些,可卻沒有絲毫豔俗之感,完全不輸那些養在規格中的大家閨秀,身上帶著一股清高恬淡的氣質彷彿根本就不是這青樓中的花魁一樣。
可是和瑤光比起來,兩人都是燕雲琛的手下,瑤光身上有一種豪爽乾淨的灑脫氣息,但云煙卻無法擺脫那種我見猶憐的嬌不勝衣。
“起來吧!”齊靜沅拿合起的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