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說,明天會不會傳出堂堂的輔國公大人被嚇瘋的事情啊?”
燕雲琛挑眉,聶老頭會不會被嚇瘋他不知道,但是明天聶家絕對會是麻煩一個接著一個!
翌日早朝,就有人站了出來舉報三年前聶明和聶朗兄弟負責修建江都大壩時貪汙銀兩的事情。雖然江都大壩目前還沒出什麼問題,可誰也不能保證下次若是有了洪水這缺了銀子的工程會不會掉鏈子!
聶明、聶朗大呼冤枉,燕旭看著那些呈上來的賬冊,手上不斷地捏緊,眼神漸漸縮了起來。
好一會兒,他抿著唇,沒有想象中的大發雷霆,只是不容拒絕地道:“這件事朕會派人再仔細調查一番。至於兩位聶大人,這段時間便先行在家中歇息吧!正好今早輔國公也告了病假,你二人便留在府中侍疾孝敬!”
說著,便將二人原本的事物交給了朝中兩個之前不算太出眾的臣子。但恰好,這兩個人,都是站在恪王與閔江侯府這邊的。
聶明和聶朗對視一眼,而後跪下謝恩。
於是,有些明眼人便看出了門道。
眼下莊王出了事情,其他皇子暫且不提。陛下現在正值盛年,自是不可能讓代王或者恪王一家獨大。
這是,要打壓聶家,捧江家上位,好讓他們勢均力敵?
這番猜想很快得到了驗證。翌日後宮裡便傳來了訊息說柔妃因為獻方有功,幫皇上調理好了早年間積累下的腿疾,被破格提升為了柔貴妃。
輔國公府
聶朗看著面目陰沉的聶明,有些焦急地不停在屋子裡踱著步子:“大哥,這事不能再拖了!你看,現在皇上已經開始在打壓咱們了,又提了江柔妃和閔江侯府。萬一到時候敏樂公主和阮兒的事情被洩露了出去,難保皇上不會藉故處置了代王。”
雲貴妃和莊王不也是跟著皇上從落魄的時候一路走來的嗎?還不是說棄就棄?
依著他看,皇上現在正值壯年,掌控欲十分強。
不出意外的話,沒個二十年,絕不會主動退位。所以,他最忌憚的就是像代王和莊王這樣風華正茂的年輕皇子。
聶明眯了眯眼,道:“你說得不錯!原以為皇上對咱們聶家多少還有些感情,現在想來不過是留著我們當擋箭牌罷了!”
今天燕旭不處置他們就是因為他還沒選好能和恪王還有閔江侯府對峙的人選。一旦這個人出現了,只怕他們聶家就是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聶朗臉上一喜,這些年看著朝政不斷動盪起伏,他早就想大幹一番了。
“大哥,那咱們是不是遞個信給代王殿下?此事宜早不宜遲!”
聶明想了一會兒,道:“不急,雲翼程那邊還沒給話。而且,代王身邊的那個西秦將軍也未必靠得住!”
誠然東齊是虎,可西秦未必就不是狼。他們藉助西秦的力量幫助代王奪位,萬一引狼入室豈不是自掘墳墓?
聶朗皺著眉就著他的話思慮了一會兒,道:“大哥,我覺著不能吧!西秦若是這會兒掉轉頭來對付咱們豈不是給了東齊可趁之機?依著我看,他們沒那麼傻!”
聶明一對稍顯兇相的眉毛幾乎擰成了一團:“再看看,必須得等到雲翼程這邊應下來才行!”
……*……*……
自從北燕朝廷的格局再一次被改變之後,朝廷裡似乎蠢蠢欲動了起來。
燕旭自是也察覺到了這些波瀾暗湧,他冷眼旁觀著,同時也在派人注意著四方的動靜。
原本,他覺得這個時候燕雲琛至少應該是要趁火打劫的,豈料他整個人如偃旗息鼓般安靜了下來,不見有任何動作。
就這樣一直耽擱到了五月初,聶皇后的生辰宴之時,同時也是燕雲琛體內睡蓮散的最後十幾日之期。若是再拿不到解藥,他必死無疑!
在宮宴之前,燕旭單獨將燕雲琛召進了自己的御書房。
目光幽深地看著眉目俊朗的燕雲琛,燕旭忽然第一次發現他讀不懂這個兒子了。
七星樓在江湖上雖然名氣不算大,可是在北燕卻很出名。它繼承了當初燕隨還在時暗莊的刺殺以及一些其他的事情。別人不提了,可燕旭對這些十分清楚。
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平地而起的七星樓的樓主會是燕雲琛,就像他一直不知道這些年被他可以忽視的兒子居然文武兼備,不輸給他的任何一個兄弟。
見燕雲琛一直不開口,燕旭咳了咳,道:“為何不來找朕要睡蓮散的解藥?”
燕雲琛淡淡道:“因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