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霄甚至是齊子皓夫妻都足夠沉穩,坐在席間沒有動作,有人卻馬上就炸毛了。
齊靜沅直接從席間衝了出來,也跪在了齊浩南面前,怒聲道:“皇叔,你別聽這個女人胡說八道!靖霄才不會做這種事情!”
一旁有東齊貴女小聲開口了:“世子怎麼可能看上這種普通的女人!”
“瑩兒,閉嘴!”禮部尚書夫人輕罵了一句。
劉瑩紅唇微撅,不甘心地閉上了嘴巴,眼光卻投向了清俊華貴的齊靖霄那邊。
少女初心萌動,齊靖霄又長得月朗風清的,而且在碭山春獵上又出了那麼大的風頭,不知道惹來多少傾慕,劉瑩也是其中一員。她自認自己長得比安瑟舞不知好到了哪去,可是都不敢隨意肖想世子,這個醜女人居然這麼大膽,而且一點禮義廉恥都不顧!就算她嘴裡說得都是真的,可旁人遇到這種事,拼命掩蓋還來不及,她倒好,當著這麼多的人面毫無顧忌地說了出來!真是毫無廉恥之心!
齊靜沅俏臉氣得通紅,彷彿和齊浩南解釋了一番還不解恨,又惡狠狠地瞪向了安瑟舞:“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之前見在我母妃那裡行不通,這會兒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胡說八道,別以為這樣就能痴心妄想嫁給我弟弟了!你以為所有人都是傻瓜,被你哄得團團轉不成?”
齊浩南嘴角抽了抽,這個大侄女看著衝動,可說話還真是有藝術。若是他們誰信了安瑟舞的話,豈不就是她嘴中那個被哄得團團轉的傻瓜了?也不知是不是葉卿清教出來的!
安瑟舞彷彿受了極大的驚怕一樣,兩行淚珠子止都止不住,鼻頭哭得通紅,低著頭儘量將身子遠離齊靜沅往後瑟縮:“郡主,我沒有,我和世子是真心相愛的……”
齊靜沅簡直是要被她氣得頭頂冒煙了,轉過頭朝著氣定神然地坐在席間的當事人吼了一聲:“齊靖霄,你還不趕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簡直氣死她了!臭小子,還跟沒事人一樣在那看熱鬧,沒見被蒼蠅給黏上了嗎?!
齊靖霄淡定的臉上狠狠地抽了一下,看著眾人被齊靜沅那河東獅吼嚇到的模樣,臉上微微赧然,好歹他也是定王府世子,齊靜沅不過比自己先出來那麼一會兒,這般大呼小叫的,弄得他多沒面子!
可是這個傻大姐也是為了他,於是齊靖霄慢慢悠悠地踱著步子走了出來,朝著齊浩南行禮,道:“啟稟皇叔,臣侄之前並不認識這位姑娘,與她也從無往來!”
“世子,你……”安瑟舞微微搖頭,一臉的不可置信,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到最後,只能拿著帕子拭起了臉上的淚水,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一個一臉坦然、一個滿臉淚水,再看看定王夫妻毫不擔心、若無其事的樣子,看熱鬧的人也糊塗了,這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
“你說靖霄和你私定終身?可有證據?”齊浩南音色淡淡,毫無起伏但冷淡的聲音卻格外地壓仄逼人,“若是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侮辱我東齊的世子,罪名可不小!”
說著,將眼光投向了安一峰。
安一峰眉間緊緊皺起,卻避開了抿著唇不發一言。他心裡也在掙扎,既沒有開口否認安瑟舞的話,也沒有出言替她幫腔。大約還是想暫時先隔岸觀火,待勢而動!
“回陛下,臣女有物什可以證明!”安瑟舞咬著唇瓣雙眼通紅地朝齊靖霄看了一眼,滿眼的控訴就像是在問他為何要不守承諾,玩弄於她。
“什麼東西?”齊浩南問道,眼光卻是帶著讚賞朝葉卿清那裡掃了一眼。
論起算計人心,他都不得不佩服。當初齊子皓說起這個提議時,他還不大讚同,要瓦解楚天胤對安家的法子很多,這個雖然事半功陪,能最快達到效果,可一個小姑娘哪裡就有膽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指鹿為馬了?
但沒想到葉卿清這精妙的一步一步深入倒是將這個安瑟舞牽著鼻子走了!
安瑟舞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了一枚玉佩,通靈剔透、瑩潤光澤、翠色溫碧,十分好看,一看便是價值不菲之物。
她的臉上似是帶了些羞澀,小聲道:“這是世子送我的隨身玉佩。”
玉佩一出,席間響起了不少抽氣聲,一看便知道安瑟舞拿出來的這塊玉佩不是俗物,而且玉佩用來定情,難道安瑟舞口中說的都是真的?
“回皇上,這塊玉佩並不是臣的!”齊靖霄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安瑟舞一眼。
“世子,你怎麼可以?這明明是你送給我的……”安瑟舞嗓音尖細,拿袖子遮掩著臉,低泣之聲不絕。
這時候,葉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