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止是他,連帶著定王府都要被人一起戳脊梁骨!
這時候,人群中已經有人開始對葉卿嵐指責了起來。百姓們或許畏懼權貴,但法不責眾,人多了,膽子也就大了。
葉卿嵐利眼朝人群中剛剛帶頭的幾個男子掃了過去,嘴角漸漸揚起,卻泛著無邊的冷意。
那幾個男子對上他的視線,嚇得趕緊低下頭去,噤聲不語,生怕他發現了些什麼。
葉卿嵐暫時不管他們,而是朝身後的兩個侍衛微微示意,只見他們上前強制性地將徐夫人拉了起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我可是朝廷的二品誥命夫人,其實你們這些奴才能碰的!”徐夫人強制性地被拉了起來,一臉憤恨地怒斥。
葉卿嵐雙手背在身後,依舊一臉的雲淡風輕:“徐夫人若是肯早點兒站起來,也就不會有這事兒了!另外,這兩個人並非是夫人口中所謂的奴才,而是本將麾下的兵士,不是誰都能出言辱罵的!”
這份出自言語深處的冷凝震得徐夫人心中一駭。可不甘心就此落於下風,再次抹起了眼淚:“國公爺,就當我求求你,去看看子衿吧!她口口聲聲地都在唸著您的名字呢……”
這幅悲悽哀痛的樣子,就是在隱射著葉卿嵐與徐子衿的事情脫不了干係。再加上之前關於兩人即將結親的傳言,各種各樣的腦補層出不窮。
徐夫人也不想將徐子衿的事情擺到明面上來,更不想像一個跳樑小醜一樣在這些市井小民面前痛哭流涕。而眼下已經沒有法子了,兩家的婚事本來就沒有真正定下,退親無從說起。子衿偏偏又認定了葉卿嵐,他們也不得不出此下策。就算是現在一時得罪了定王府和葉卿嵐,以後時間長了,只要子衿將榮國公夫人的位子坐穩了,自然能將關係緩和回來。
“去看徐子衿?”葉卿嵐反問一聲,看不出喜怒。
徐夫人下意識地點點頭。
葉卿嵐揚唇:“也不是不行!”
徐夫人心中一喜,原本她還想著要花不少心機才能將葉卿嵐請過去呢,沒想到他竟應得這般爽快,著實讓她有些意外。
“只不過……”突來的轉折讓徐夫人心中一突,不解地看向葉卿嵐,只聽她繼續道,“只要徐夫人回答我幾句話我便與你一同去城陽侯府看徐子衿。”
徐夫人雖然心中覺著意外,可也沒有輕易被這份驚喜衝昏頭腦,而是警惕地問道:“什麼話?”
雖然現在是臘月正值嚴寒之際,可身上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但徐夫人還是沒來由地升起了一陣冷意……
葉卿嵐嘴角的笑容不同於以往那般柔和,怎麼看怎麼帶著一股狡黠的算計:“很簡單,兩句話而已!第一,聽說定京城之前一直在傳我與徐子衿成親的日子雙方都已經私下定下來了,只待媒人上門提親便可。第二,便是徐夫人今日這一番哭訴,是在暗示我和徐姑娘私下有來往。我只想讓您回答一下,這兩句話究竟是真是假?”
若是能留有餘地,葉卿嵐也不想將事情公諸於眾,更不想在王府門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與這個婦人在此理論。畢竟名聲對於一個女人的重要性不亞於生命。
可徐夫人非要選擇在定王府門前鬧事,既然她自己都不顧及自己的女兒了,那他又何必操這個心!
他不允許任何人對葉卿清有一點點不利,更不允許像徐夫人這樣拿葉卿清和定王府的名聲來威脅他!
徐夫人腳下不穩,連連後退,倚在了身後的嬤嬤身上,顫著唇瓣,不可思議地看著葉卿嵐。眼中帶著無盡的憤怒,他這分明是要將她的子衿往死裡逼啊!
葉卿嵐說的這兩件事情都是他們城陽侯府或者是她自己有意無意的引導,就算她此刻虛言狡辯,但也未嘗不是有跡可循,只要隨便拿出一些證據這些謊言便可不攻自破。
她沒想到葉卿嵐居然如此之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居然一點都不顧及子衿!
這是要讓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當著這些百姓的面逼她開口,讓他們自己轉而來清除這些謠言!
葉卿嵐臉上的笑似譏似嘲:“徐夫人為何不說話?”
徐夫人咬牙道:“榮國公,適可而止!”
適可而止?葉卿嵐冷笑,今日她在定王府跪下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要適可而止?
“如果徐夫人答不出來的話,今日城陽侯府這一趟,在下便沒必要去了!”葉卿嵐轉身便要離開。
“慢著,”徐夫人閉了閉眼,有氣無力地喊住了他,“剛剛你說的那兩件事都是假的,並無此事。”
事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