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忽然上前緊緊地掐住紅蓮纖細的脖子,帶著一股猙獰的笑容,瑰麗得讓人害怕。
一時間,幼年被拋棄的絕望以及受過的那些苦楚,全都湧現在了腦海裡。
他手下漸漸發力,看著紅蓮的臉色在他手中不斷變換,心裡忽然升起了一股報復的快感。
“你不愛我?那,你說,你到底愛誰?你愛誰呀!”吐氣如蘭,音質清越,每一句話甚至都有一股夾雜著清香的酒氣侵入紅蓮鼻間。
可紅蓮卻仿若溺水掙扎的人兒,只覺得呼吸逐漸在朝自己遠去。這時候,她想的居然是再看這個惡魔一眼。
她怕他,或許同樣也愛他。事實如何,她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也許便是那最後一眼,讓陷入魔障中的齊北恢復了神智,他鬆開手,轉過身去不再看那急劇地汲取著新鮮空氣的女人。
“你走吧,我齊北還不至於低賤到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勉強一個不情不願的女人。”
紅蓮聽了他的話,垂了垂眸,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就想離開,卻聽到身後又傳來一聲無奈悲嗆卻帶著懇求的挽留聲:“如果,以後我的手再也不拿刀,再也不沾染鮮血,那,你願意麼?”
如果,你覺得我不正常,那,我為了你改變,可以麼?你不喜歡的事情以後我都不做。
紅蓮的腳步頓了頓,卻並沒有回頭,只揹著身站了一會兒便決絕地離開了。
看著月光下越拉越長、越來越模糊的身影,齊北獨自一人跌坐在地上,頭倚著那根依舊殘留著紅蓮氣息的廊柱,似是一滴晶瑩滴落在手背上,暈開、滑落……
……*……*……
五月初,齊子皓與葉卿清一起送齊麗嘉前往南楚和親。
城外十里亭,送親的隊伍宏大浩蕩,滿城鋪紅妝,只為伊人嫁。
齊麗嘉一襲盛裝,一張俏臉妍麗迷人,她緊緊地拉著齊浩康的手,雙眼裡的不捨與擔憂甚是明顯,面上卻依舊扯出了一個淺淡的笑容:“四哥,你要保重!”
原以為這位從小便不算太親的四皇兄從來只是個心性涼薄之人,卻不想在聽到她要前往南楚和親時竟會衝進御書房和天子對峙怒斥,甚至被罰跪在御書房外也絲毫不肯鬆口認錯。
畢竟,母妃和二哥走後,齊浩康的不作為一度是令她失望甚至鄙夷的。
可現在,只有滿滿的不捨和濃濃的擔心。
她看著剛剛與葉卿清話別完走過來的葉卿渝,嘴角漾起的淺笑更甚:“四嫂,四哥就麻煩你照顧了。”
這一別,或是再難相見,年少時的任性早就化為了一汪遠逝的流水,而今,流過的都是涓涓真情。
齊浩康看著眼前逐漸成熟懂事的妹妹,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將一塊玉佩悄悄地塞到她的手裡:“四哥沒什麼能幫上你的,這個你且拿著,他日若是受了委屈,便將此玉拿去南楚境內的雁盛山莊,自有人會幫你。”
從前,那個只知天真爛漫的小妹已然長大,有自己的路要走,他也只有尊重她的決定。
隊伍出發,葉卿清坐在馬車中,終是不放心地掀簾看了看揮帕朝她告別的葉卿渝。
直到齊子皓忍不住將人撈了過來坐在腿上,葉卿清才無奈地放下了簾子。
“不放心?”齊子皓問這話時,多多少少是有些心虛的。
原本葉卿清對於要和他一起前往南楚是有些疑慮的,畢竟他是去送嫁而不是遊玩,而且他們臨走之前已經將顧煜和思思的婚事定在了十一月初,她若留下打點這些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是他軟磨硬泡地非要讓她同意跟著一起,甚至還採取了一些非常手段狠狠地欺負了她一次,這要是葉卿渝真的出了什麼事,恐怕她得和自己鬧上好一陣子。
葉卿清坐在他腿上,雙手圈住他的脖子,將腦袋側倚在他肩膀上,微微嘆息:“有一些,總感覺會出些什麼事。”
“傻丫頭!”齊子皓俯下唇在她玉潔光白的側臉上輕輕咬了一口,“是你想太多了,能有些什麼事!倒是咱們到了楚國怕是不會那麼平靜。”
話題就這樣輕易被轉開了,而葉卿清在聽到南楚的事情時身上的積極因子瞬間被點燃。
她抬頭看到齊子皓微眯的眸子,嘴角淺淺一笑,上前在他唇角輕啄了下,甚有信心地保證道:“那有什麼!到時候你主外我主內,如果真的對上了那勞什子的南熙公主,就將她交給我。你一個大男人不好對著女眷做些什麼,我可不怕!”
看著葉卿清那雙流光溢彩的翦水秋瞳,髮髻上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