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屋子裡絲毫不避忌。
“啊!你輕點兒……”周心憐微微吃痛,忍不住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這一口刺激得男人更加熱血沸騰:“寶貝兒,怕什麼?這裡又沒人,你只管大聲叫出來便是。快些,讓我聽聽你的浪叫聲……”
屋子裡的呻吟喘息聲一浪高過一浪,大床也是搖晃得厲害,突然,大紅色的羅帳被人一把扯開,一聲厲喝傳來:“姦夫淫婦!”
“啊!”兩人在關鍵時刻被打斷,看著燕明朗渾身顫抖,赤紅著雙眼、那眼神有如地獄修羅般站在床前,周心憐一聲尖叫。
隨後,很快反應過來的她立馬將身上的男人推開,扯起被子將自己的身體裹了起來。
而此時燕明朗才看清那個男人的臉,居然是徐管家!
這時候,他突然想起周心憐曾不止一次地在他面前誇讚過徐管家做事勤懇,還對他多番提拔。這兩個賤人,居然敢揹著他偷情!
“王爺,你聽我說,聽妾身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這樣的!”周心憐不愧為多年臉就的演技,那眼淚是說來就來。
燕明朗看著她猶如看著這世上最骯髒的東西,全然沒有了往日的疼愛憐惜:“賤人,你還想誆騙本王,本王定要將你們兩個姦夫淫夫碎屍萬段!”
他真是眼瞎,居然被這麼一個表面柔弱內裡骯髒的女人騙了這麼多年,還將她捧在了手心上。要不是周心憐這個賤人給他出的主意,這會兒他和黎宸也不會鬧翻。燕明朗是又氣又怒又悔,這會兒連心口都抽痛了起來。
他臉上有如烏雲蓋頂,看著周心憐和徐管家二人宛如看著死人一般,正要喊人前來將這二人拿下的時候,周心憐突然拿著枕頭一把將燕明朗撲倒在地,騎在他的身上,死死地用枕頭壓住他的臉。
燕明朗手腳不停地掙扎,他雖然不會武功,可到底是個男人,周心憐漸漸體力不支,轉頭朝著同樣光著身子坐在地上的徐管家低吼了一聲:“蠢貨,還不過來幫忙!”
今天燕明朗不死,她就必死無疑,所以,此刻也怪不得她心狠了!
徐管家早在被燕明朗發現他與周心憐媾和的時候就已經縮著身子將自己隱在了一邊,這會兒聽到周心憐的吼聲,身體仿若不受控制般便爬了過去,用力地摁住了燕明朗的手腳。
“唔唔唔,唔,唔...”燕明朗掙扎的聲音越來越弱,直到最後動也不動了。
周心憐並沒有馬上將枕頭拿開,而是依舊緊緊地捂了好一會兒才滿身大汗地跌坐在了地上。
徐管家看著燕明朗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這會兒才想來害怕。他殺人了,而且殺的還是當今天子的親哥哥。完了完了,怕是她離死也不遠了。
燕明朗雙目圓睜,到死都沒有閉上。想必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在燕傲天手下戰戰兢兢地活了近二十年,躲過了風雨波濤,最後自己的一生竟會以這種窩囊的方式結束在自己最寵愛的女人手上。
周心憐狠厲的雙眸眯了眯,隨後站起來穿好衣裳便翻箱倒櫃地收拾了起來。
徐管家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哆哆嗦嗦地道:“死,死了,咱們,咱們怎麼辦?”
周心憐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沒用的男人,也就只會在床上耍耍威風了!
“把衣裳穿好,收拾些東西,咱們馬上離開這裡。”
燕明朗是燕隨的親哥哥,燕隨對於此事絕對會仔細調查,所以為今之計她只有將值錢的東西全都帶上,先出府去,等天一亮城門開了便馬上出城,現在周家也沒了,她有這些錢財隱姓埋名也不怕沒好日子過。
至於這個男人,周心憐微微覷了他一眼,先帶著一起,等回頭她自會想法子再行處置。
徐管家聽了周心憐的話,也顧不得多想了,立馬便按照他的吩咐去做。現在他的腦子裡已經亂成了一團,除了和周心憐一起逃走也沒有別的法子了,至於他還在府中的婆娘孩子,徐管家咬咬牙,這時候也只能暫時先將他們留在王府裡了,等回頭若是風聲過了他在想想法子回來接人。
襄王府庫房的鑰匙全在周心憐手上,但這大半夜的她也不可能跑去庫房賬房拿東西拿銀子,否則那不是找死嗎?好在平日裡燕明朗給她的賞賜不少,足夠她富貴無憂地過一輩子了。
周心憐和徐管家二人趁著夜色匆匆離開了襄王府,而一直躲在屋外廊柱後面的環翠見兩人離開後,這才顫著身子悄悄地進了屋子。
待看到燕明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時候,環翠抖著手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
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