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底子的,至此,對於這個所謂的妹妹,他是半分感情都沒有了。
“來人,將這個女人先帶下去關起來!隨後,去一趟順天府通知唐大人過來拿人,就說有人意圖假冒忠國公府親眷,意圖不軌!”
聽到林思睿這番絕心絕情的話,林穎頓時就傻了。
而林老太君好不容易恢復了過來想要替林穎開脫,怒斥林思睿,冷不防一把冰冷的匕首架到了她的脖子上,身後傳來林穎惡毒的聲音:“放我走,否則我殺了她!”
林老太君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她的親孫女,從小疼到大的孫女兒要殺她?
由於被匕首抵著,她無法回過頭去,也看不到林穎臉上那副猙獰的表情,可只這幾個字便讓她的心頓時碎成了幾片。
林思睿自小冷情不親近她,可林穎是她一手帶大的啊,就是今天自己聽到了她的一番哭訴,甚至不顧病體立馬就來給她撐腰,就換來這樣?
林穎情緒很激動,不讓任何人靠近她,而林老太君的脖子也因為她手上了顫抖也沁出了一些血跡。
華安堂裡的眾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便是聞訊而來的家丁也只能遠遠地站在一旁,因為他們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林穎手中的刀子。
只不過,這時,偷偷跟來藏在柱子後面的兩個小蘿蔔頭似乎都被人們忽視了。
林庭逸見剛剛那個欺負他的壞女人又要做壞事兒,拿起彈弓便瞄準了林穎。
“嗖”地一聲,一顆石子精準無誤地打到了林穎的側頰上,林穎猝不及防地被攻擊了一下,心神微分,謝玉琪瞅準時機便將林老太君推開,只不過掙扎間,林穎手上的匕首劃到了她的手臂上。
“穎兒,你有沒有事?”江銘趕忙上前按住了她的傷口,神色之間並非作假。
大夫很快就被請了過來,好在那一刀劃得不深,上個藥包扎一下便沒事了。
而林老太君也在撞暈了之後被人抬回了院子裡,不出意外,這輩子當時沒什麼機會再出來了。
林穎則被家丁摁住,但卻依舊不停地在反抗,掙扎之間,胳膊便被擼了起來。
看到她手臂上隱隱約約的那些紅斑,大夫驚呼一聲,連帶著將眾人的視線都引了過去。
而林穎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她手臂上怎麼會長這些東西,明明昨晚都還沒有的!
大夫有些小心翼翼地上前替她把了個脈,而後便向避瘟神一般地向後退去:“花,花柳病!”
這話一出,堂裡的眾人臉上都是一片驚嚇,那幾個家丁嚇得趕忙鬆了手,避得遠遠的。
而林思睿眸底除了憤怒、厭惡,隱隱也有一抹痛心,因為他們父母早逝,林穎小的時候也愛粘著他,拉著他的衣裳跟在他後頭,可後來她的路越走越歪,作為親兄長,說心裡沒有一絲難過那是不可能的。
可如今,沒想到當年那個嬌俏可愛的小姑娘竟會不自愛至此!
江銘更是嚇得額頭上都出了一絲冷汗。
他記得,在路上的時候這個女人不止一次試圖誘惑他,而他確實也動了心,但每次似乎都被謝玉琪有意無意地打斷了。
後來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想想若是陪妻子回孃家的途中還納個妾,臉上確實也不好看,會汙了江家的名聲也會讓林思睿這個大舅子因此而記恨於他。
可現在不管謝玉琪當時是不是有意的,他都無比感激這個妻子,想著以後或許是該多聽聽她的話!
“花柳病”這幾個字頓時如一盆冷水澆到了林穎的頭上,她就差衝上去拎起那個老大夫的衣領了:“你胡說,你胡說的是不是!我怎麼可能得這種病!”
那老大夫行醫四十餘年,自是聽不得別人懷疑他的醫德和醫術,故而冷哼了一聲:“姑娘若是不信,大可以找別的大夫來診治一番。而且,依脈象所看,這病是因為近幾日與人行房才會染上的。”
花柳病的潛伏期很短,少則一兩日,多則十幾日便會有症狀顯露出來,老大夫醫術精湛,自是不可能弄錯。
而林穎聽到那老大夫的話,頓時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
近幾日,是啊,她確實與人行過房。
幾次勾引江銘未果,齊子明派來看著她的那個手下不止一次在晚上悄悄潛入過她的房中。
她的眼神呆滯,垂下的眸中瀰漫的沒有愧疚沒有自我反省,而是仇恨,對齊子明的、對謝玉琪的,對所有所有她認為曾經對不住她的人,包括林思睿。
她看了看離她不遠處的刀子,忽然衝上前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