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卻也懂得避其鋒芒。
這讓大家對往日那個灑脫不羈的四皇子又有了一層新的認識。
榮國公府
葉卿渝坐在後花園裡的小石凳上,手裡拿著一本書,陣陣花香隨著微風襲來,愜意舒服。
自從賜婚聖旨下來之後,她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性子安靜了些,人也比以前消瘦了一點,狀態倒是不錯。
她沒有再去想和齊浩南有關的事,有些人,只能在心底收藏。他有他的責任,有他該做的事情,而她亦然。
“在想什麼呢?”恍惚間,手中的書被人一把抽了出去。
葉卿渝猛然回過神來,轉頭看去,便看見齊浩康正笑眯眯地看著她。她沒想到賜婚之後兩個人第一次見面會是在這種情況下,頓時有些尷尬地別開視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齊浩康卻不肯放棄,一臉無賴的樣子又晃到了她眼前,帶著點點調戲:“小渝兒,你還沒回答我呢!你這支吾著不肯開口,莫不是在想未來的夫君我?”
葉卿渝哪裡被人這樣打趣過,更何況這人和她的關係還是未婚夫妻。她畢竟只是個還未滿十五歲的小姑娘,登時便又急又惱。
她瞪了齊浩康一眼:“別胡說八道!我只是看書看入了神罷了!”
齊浩康既沒生氣也不拆穿她,而是變戲法一樣地從身後拿出了一束翠藍色的繁星花。
繁星花花如其名,朵朵如那天上的繁星一般,泛著醉人的光芒。
“好漂亮!”姑娘都愛俏,葉卿渝也忍不住喟嘆道。
齊浩康看見她舒展的容顏,臉上笑意更甚,直接將花塞到了她手裡:“喏,送給你!”
“我不要。”葉卿渝拒絕得很直接,雙手推辭著。
雖然兩人已經賜婚了,她也決定放下心中的感情,可她一時半會還不能接受與他這般親近。
儘管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可齊浩康卻不是那般臉皮薄弱的書生,些微怔愣了一瞬,還是堅決把花留下來才邁著腳步離開了。
他同齊浩南一樣,也是自小便對葉卿渝上了心,算起來,大約也有十年時間了。
他知道葉卿渝心裡的人不是他,也從未想過要用卑劣的手段去得到她。只是,這個機會,他不想放棄,只是想試一試。若是她和那人註定不能在一起,那麼,她是否能回頭看到自己呢?
齊浩康離開後,葉卿渝看著放在石桌上的那束花,最後獨自往渝風院走去。
她此刻心裡不好受,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走進這種進退兩難的境地。
有時候,即便話說的再狠決,可自己的心她也決定不了。
一生所愛,回頭太難。
如果註定不能和所愛之人在一起,她也不希望未來共度一生的那個人是愛她的人,她不想傷害任何人!
……*……*……
齊子皓和葉卿清又鬧起了矛盾的事在兩人的心腹之間已是不稀奇。尤其是齊子皓身邊的齊南等人,似乎已經習慣了兩個主子的這種相處方式,也知道什麼時候不能去打擾齊子皓,以免遭受池魚之殃。
只是,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兩人雖然鬧起了彆扭,卻依然同吃同住,是以外人也沒看出些什麼。
只有葉卿清自己知道,這幾天齊子皓是完全將她當成了透明人,面無表情、不碰她,甚至不和她說一句話。每當葉卿清想開口時,都被他這種冷漠疏離的態度堵回了嗓子裡。
“王妃,王妃,快醒醒。”紅蓮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葉卿清覺得自己如在水中掙扎一樣。
她又回到了將自己封閉在清水院的那段時光。
她逃避現實、與世無爭,將自己封鎖在那方小院裡。可李氏還有葉卿苑等人怎麼也不肯放過她,最後,她掉進了府裡的那個荷花池裡。
“啊……”葉卿清驚呼一聲,醒了過來。
她仰躺在瀰漫著熟悉的氣息的大床上,睜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待看到屋裡的熟悉的佈置時,終於鬆了口氣,原來是在做夢。
“王妃,可是做噩夢了?”紅蓮扶起她,拿著溫熱的帕子替她擦拭著額頭上的細汗。
葉卿清點點頭,看著窗外已是一片墨色,偏頭問道:“什麼時辰了?”
“回王妃,已經亥時了。奴婢見您睡得熟,也沒叫您。這會子是不是要用點東西?這晚膳可不能拉下。”紅蓮一如以往,細緻周到。
已經亥時了,傍晚那會眯一下沒想到就睡了整整三個時辰。看來這幾天晚上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