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力見都沒,萬一被賴上了怎麼辦!
對於今天在雁盛茶樓的事,齊子皓回來後也沒再做多提,反正那個所謂的風華公子早晚要來找他。
倒是葉卿清三番兩次地想向他打聽一番,卻每次都被他十分巧妙地給避開了。
到最後,葉卿清也只好興致缺缺地作罷,只是心裡莫名地有些不大舒服。
不出齊子皓所料,當天夜裡剛過子時,他就聽到了外面傳來的細微動靜。
他倏地睜開雙眼,轉頭看了看縮在他懷裡緊緊地抱著他的葉卿清,見這丫頭睡得一臉香甜,禁不住唇角上揚,勾勒出的滿滿都是柔情。
這小丫頭,睡姿是越來越不能看了,每每都喜歡將他當個大抱枕緊緊地摟著不放手。還好她睡起來還算規矩,不會亂動什麼的,否則受罪的那個可是他。
雖然心裡是在各種腹誹,可葉卿清這樣,齊子皓別提有多享受了,他就樂意這丫頭成天到晚、每時每刻地都粘著他。
一想到還在外面等著的那人,齊子皓皺了皺眉,小心翼翼地將葉卿清橫在他腰間的手臂拿開,看她沒有絲毫要醒的跡象,這才替她拉上了薄被,換上衣服走了出去。
“子皓兄,還真是……夠磨蹭的啊!”來人單手撐著歪坐在屋頂上,一看到齊子皓飛了上來,立馬就打趣了起來。
雖然看不到他面具下的那張臉,可齊子皓卻能猜到他那一副曖昧不已的表情。
“找本王何事?”齊子皓雙手背到身後,冷冷地問道。
那人卻不肯收斂,依舊一副不饒的樣子:“哎,我說你這副黑臉不是慾求不滿吧?難不成我來的不是時候?”
這一副不正經的調侃樣子很難讓人相信他就是傳說中那個才智無雙、溫文俊雅的風華公子。
只不過,他話音剛落,便倏地跳起身來,只見他剛剛坐著的地方赫然插著三根泛著綠光的銀針。
風華公子收起痞氣,雙手環在胸前,終究是一本正經了起來:“不過開個玩笑罷了,你這出手可真狠!再說了,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今天不還在你那小王妃的面前詆譭我了?說我風流成性,還是江湖草莽?我倒不知往日裡從不把女人看在眼裡的定王殿下現在居然如此地小氣,你那小王妃與我又不熟,犯得著這樣麼!”
“有事說事!”齊子皓斜斜地睨著他,聲音顯然已經有些不耐煩。
要不是看在往日裡還有些交情的份上,他會拋開溫香軟玉,陪他在這閒聊?
風華公子暗自翻了個白眼,正了正色,對他說道:“今天的那個故事想必你也看懂了吧?現在我確實需要你幫我揭穿了這事。”
“為何不自己動手?”齊子皓薄唇輕啟。
“我若出手,很容易被我那不算太精明的皇兄察覺到。”風華公子已經將面具揭了下來,那張溫文脫俗的臉正是當初與周晨同去溧陽城接人的六皇子楚天瀾。
其實,齊子皓一早便知道風華公子的真正身份。兩人早年間不打不相識,倒是稱得上一句莫逆之交。
齊子皓微抿薄唇,譏誚道:“當初是誰說閒雲野鶴一生足矣,既如此,你還怕些什麼?還是,你改變主意了?”
楚天瀾偏頭看過去:“以後的事,誰能說得準呢?而且,我若真的改變主意了……你當高興才是!”
齊子皓聽了這話抿唇不語,顯然楚天瀾說的話正中他下懷。
東齊可以和南楚結盟,但他們不需要一個比自己實力還強的隊友。若是楚國內部真的有楚天瀾來牽制著楚天鳴,倒是比一個安定繁榮的南楚對他們來得更有利。
“你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半晌,齊子皓開口問道。
楚天瀾輕笑一聲,似是回到了久遠的記憶中,臉上帶著些冷凝和譏嘲:“我曾親眼見過那個女人與她那情郎在宮中媾和。也怪當時年紀太小,一時慌亂,應該是被他們察覺到了。為了保命,我將種種跡象引向了別人,只是沒想到連累得我那八皇弟平白地送了命。後來,有了能力之後,便派人將她的過往仔仔細細地調查了一遍。包括她在嫁給我那好父皇前曾離開了景城整整一年,而周其琛也是在那時候出生的。原本我還覺得這種荒謬的事情只是自己的猜測,直到發現楚天宏的死與蔣旭有關。”
接下來的話不必再說下去了,二人皆已經心照不宣。
楚天瀾的母親也曾有過一段受寵的日子,可後來也只是紅顏未老恩先斷,早早地便去了。
他少年時期曾在江湖上游走,機緣巧合下成了雁盛山莊老莊主的關門弟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