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信侯府。
李昶回府後便是大發雷霆,連額角上的傷也顧不上處理,便命人將李襄兄妹三人帶到大堂上。
聽到訊息後匆匆趕來的李夫人張氏在看到李昶頭上的傷卻是嚇了一跳,驚呼道:“老爺,你這是怎麼了?是誰傷了你?”
“閉嘴!”李昶心中本就一肚子火,如今見到張氏這樣怒火更甚。若不是他教出來的好女兒,他會變成這樣?
“你還敢在這亂言,你看看你的好女兒,若不是她闖下大禍,我又豈會受到皇上處罰?”李昶指著跪在地上的李婷,一臉憤怒。
李婷在見到父親怒氣衝衝地將她與姐姐喚來時便知可能是昨日的事情被父親知道了,卻不想後果竟然如此嚴重。可此時她卻並不認為是自己的錯。
“父親,都是葉家那個小賤人!我說的話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是她故意曲解,才造得這種局面的!”李婷說話的語氣咬牙切齒,彷彿葉卿清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李昶見她到了此刻還敢口出穢言,直接一腳便踢了過去,怒聲道:“你還敢胡言亂語,口口聲聲的小賤人,這都是誰教你的!人家可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女,由得你來欺辱?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我今日就打死你,免得日後禍及家人!”
李昶氣極,腳下也是有幾分功力,李婷被這一腳踢得口吐鮮血,不停地趴在地上直哼哼。
一旁的丫鬟婆子們見得如此場面卻是沒有一個敢上前去扶李婷。
張氏心疼不已,見李昶仍要動手,哭著上前拉住他:“老爺,婷姐兒這會兒受了重傷,可不能再打了!她好歹也是你的女兒呀!”
“都是你給慣出來的!”一巴掌便對著張氏打了過去。李昶對年老色衰的張氏早就不滿,姨娘庶子女更是一堆,此時也沒有給張氏一點面子。
李婧見母親與妹妹都捱了打,也沒有貿然去拉李昶,而是直直地跪了下來,語氣有些焦急:“父親,婷兒她已經知錯了!她以後再也不敢了!現在咱們家本就頗受關注,若是再有點什麼風吹草動,影響必定更加不好!”
到底還是聽進了李婧的話,李昶罵了句“真是晦氣”,便讓人把李婷抬了下去。
這時,在外喝花酒的李襄被小廝匆匆喊回了府。李昶見到李襄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剛熄下去的火又噌噌地冒了上來。指著李襄便罵道:“你這個逆子!大禍臨頭了,你還在外面逍遙!”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李襄,氣得指向李襄的手都在抖著。他就這麼一個嫡子,成天地還不幹正事只會惹禍。
李襄尚且不知今日朝堂上的事,居然做出一副嬉笑狀:“爹,您可別在這嚇唬我!不就是婷兒昨日和葉家那個兇丫頭鬧了矛盾嗎?能有多大事?就算捅到金殿上,皇上最多也就罵您幾句,還能怎麼樣不成?”李襄對李婷一直疼愛有加,對葉卿清也是厭惡得很。眼下聽了老爹的話,半分沒放在心上,還在想著今晚該去哪個美人那裡飲酒作樂,被翻紅浪。
李昶如何看不出他的心思,這會倒是怒極反笑:“哼!能有多大事?你就收拾收拾,等著宮裡來人宣旨吧!”
沒待李襄反應過來,張氏卻是一把抓住了李昶的手臂,焦急地問道:“老爺,這是什麼意思?宣什麼旨?”
“定王殿下向皇上請奏讓這逆子去京都護衛營磨練,皇上已經恩准了!”李昶厭惡地甩開張氏的手,這會對她更是沒有一點好臉色,心裡更是籌劃著是不是該在庶子中挑些資質不錯的來培養。反正他不缺兒子,沒了李襄這逆子,他還有別的兒子。
張氏聽完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李襄聽完也不復一副嬉笑的樣子,而是嚇得臉色發白。他縱是再胡鬧,京都護衛營是什麼樣子他還是知道的,那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像他這樣的世家子弟進去了還能討得好?他越想越不對,他不能去那裡。急忙跪下來抓住李昶的衣袍便哭求道:“爹,爹,您可得救救兒子啊!我要是去了那樣的地方,不定小命就要擱在那兒了!您可不能不管啊!爹!”李襄這會是真的急了,這他完全是被小妹給連累了呀,早知道昨日他就該出言阻止一二的。
李昶見狀對李襄越發地沒了耐心,抬腳便踢開了李襄:“我如何管?你個逆子還敢讓我去忤逆聖上不成!況且定是你得罪了定王才叫他盯上了你,你還想連累整個李家不成!”語氣異常冷酷。說完,不顧李襄的哀求,抬腳便離開了。
留下李襄一臉駭然地跪坐在地上。
朝堂上和李家發生的事很快便傳遍了京城,葉卿清這裡自然也是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