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早就‘銀貨兩訖’了嗎?”
手指哆嗦地找不到最後的一顆紐扣,夏蕭放棄了繼續尋找,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我們扯平了。”
“誰說我們扯平了啊。”直到現在楚睿才明白夏蕭在介意著些什麼,他明知道夏蕭對感情的不信任,卻仍然想著用自己的小聰明來扭轉一切,現在這種結果也是他自己活該。
“你這人……”
“永遠扯不平的哦,大小姐你可是偷走了我的心吶,怎麼可能讓你這麼輕易就扯平了呢?”楚睿直接抱住了夏蕭,懷裡的身體柔軟得不可思議,讓他忍不住憐惜起來。“難道我做了那麼多,你都不知道,是因為我想要跟你一直在一起嗎?”
懷裡的人安靜下來,楚睿輕輕親吻了一下對方的鬢角,雖然不是他原本的計劃,卻也無所謂。
如果一直按著計劃來走,他們之間也就不會走到現在。
“想要接觸契約關係是因為……”楚睿放開夏蕭,直接對上對方有著瑩瑩水霧的眼睛,手指蹭掉她眼角的眼淚,“我想要跟你以最簡單的關係,來繼續下去啊。”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事情驟然的變化讓夏蕭有些慌亂,眼前男人突如其來的告白讓她更加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再度抱住夏蕭,楚睿喃喃道:“沒關係,不知道也沒關係,我知道就好了。”扭捏了一下,楚睿的臉也不禁有些紅,“雖然現在這麼說有些晚了,但是……”
非常認真地看著夏蕭,楚睿牽起夏蕭的手,慢慢地說:“我的大小姐,你願意以後跟我埋進同一個墓地嗎?我是說,我們活著的時候可以一直在一起,等我們老了,不在這個世界了,我也希望我身邊陪著的那個人是你。”
時間彷彿靜止一般,夏蕭動了動嘴唇,卻發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曾經是認為她的父母是非常恩愛的,那次見到的爭吵是她唯一一次見到的爭吵,她一直以為自己的爸爸非常愛自己的媽媽。可是就在她夏子清離世的一週後,她看見坐在女主人位子上的於秋紅後她才明白,所謂的情深似海,不過是一個華麗的玩笑。
“沒關係,我想我會等到你回答的那一天,畢竟從一開始,我們就是不按照正常的流程來規劃。”楚睿不願意去逼迫夏蕭,既然今天把話說清楚,他就有信心繼續等下去。
即便是永遠聽不到回答也沒有什麼關係。
她的身邊只會是他,而他的身邊,從來都只有她一個人。
“不打算跟我說些什麼嗎?”
彷彿如夢初醒,夏蕭才意識到剛剛楚睿的那番言論是在求婚,咬了咬唇,她突然覺得剛剛爆發的自己著實是有些丟臉。“哪有人用墓地來求婚的。”
小聲地抱怨著,夏蕭也是受不了這種氣氛,側過頭不敢看著楚睿:“那,那個‘憐姐’是怎麼回事。”
楚睿摸摸下巴,別有深意地說:“那個蘇嘉程是怎麼回事,雅憐就是怎麼回事。為了家族利益而定下的婚約,沒有了家族的依附自然是一盤散沙,不值一提。”
“你倒是清楚。”沒有聽到什麼狗血的劇情,夏蕭著實是鬆了口氣。
“老婆大人的的問話,自然是要回答的一清二楚才行。”
“誰是你老婆。”直接推開了楚睿,拿起自己的包:“還是那句話,明天一早民政局見。”
“等等!”楚睿沒能抓住夏蕭,卻直接抓住了她手裡的包,“為什麼還要去民政局,我不是都解釋清楚了嗎?”
拍了拍楚睿的臉,像個流氓一樣在上面抹了一把,夏蕭眯著眼睛:“求婚誠意太差,我覺得你該好好練一下了。”
佔完便宜就像逃的夏蕭小流氓沒走兩步就被楚睿大灰狼直接攔腰抱了起來:“既然如此,那麼大小姐你就留下來陪我好好練一下吧。”
“什麼!等等!喂!你往哪摸呢!”
……
“所以我們這次的電影……夏董,您是不是不舒服。”導演看夏蕭一臉的鐵青,以為是自己的解說出了什麼問題,急忙詢問。
“沒事。”夏蕭的聲音冷冷淡淡沒什麼感情。並不是她對導演有什麼意見,也不是對方的解說有什麼問題,實在是她太累了。
昨天某隻披著羊皮的色狼聲稱要經常複習才能有進步,晚飯結束後就把她拉回了房間,今天如果不是她設定了十個鬧鐘,恐怕現在的這場會議也是趕不上了。
導演看著夏蕭一副別人欠了她八百萬的神情,嚥了咽口水,繼續他的解說。
“所以我們這次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