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跟千面殤打交道的,你知道嗎,這次你差點就死掉了。”耿妙宛心有餘悸的說道。
裘邳卻不以為然,制住了她的掙扎,說,“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成了一個大哥哥,會疼我寵我的大哥哥。”她靠在他的懷裡,聲音有些哽咽,“對不起,我早該跟你說清楚的,可是我卻為了能早點抓住千面殤,就利用你對我的好感接近你……”她不知道,如果他就這樣死掉了,自己該如何面對這件事情,又該如何面對利用了別人感情的自己。
“我知道。”他長長的做了個深呼吸,鬆開了對她的鉗制。一直以來他都知道耿妙宛跟他不是一路人,她身上有太多太多他解不開的迷了。
她坐在床邊,與他聊了會天,順便告訴了他千面殤的下場。不過他看起來並不關心這件事,只是隨便的應聲而過。
末了,她跟他說,“我們打算明天一早就離開這裡。”
欒昊的意思是他們直接就走,不用跟裘邳打招呼了。可是耿妙宛自是做不來這種不告而別的事情,所以她覺得還是應該跟裘邳說一聲,畢竟他們一同朝夕相處了好幾個月,似友似兄。
她原以為裘邳會盡力的阻止或是表現出不願意的情緒甚至是極力挽留,然而他卻只是愣了一會,然後一臉平靜的問她,“你會去哪裡?”
看來這次從鬼門關走了一趟,讓他的心裡產生了不小的變化。
“我從來的地方來,自然要到去的地方去。”說完,耿妙宛調皮的衝他一笑。他沒再追問這件事了,又淡淡的問了句,“那我以後還能再見到你嗎?”
耿妙宛想了一下,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要說能不能再見面,如果湊巧的話,說不定以後到冥界投胎轉世的時候還能再上一兩面,可那是什麼時候的事還不一定了。而且到了那時候。他還能不能再認得她也是兩說了。
所以回答能或不能似乎都不大好。
見她如此猶豫,裘邳好像已經感覺到了什麼,臉上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看起來卻像是在哭一樣,“我知道了。”
耿妙宛覺得心頭一熱,面對這樣的裘邳,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欠了他什麼似的。然而裘邳的神情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突然問了她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知道我不是人了吧?”
她點點頭。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怪異,耿妙宛心想,那她是不是也該跟他說,其實她也不是人。比他更不是人呢……
裘邳把手指上的戒指摘了下來說要送給她當分別禮物,被耿妙宛嚴肅認真的給拒絕了。自古以來,送戒指可都是別有含義的。她絕不能輕易的收下一個男人的戒指。
見她拒絕了自己的好意,他把戒指收了回來。手在上面摸了摸,嘴裡默唸了句咒語,然後就從戒指中拿出了幾塊石頭,每一塊都只比手指甲大上那麼一點,並沒有什麼也奇的地方。
“這些送給你,就當是分別的禮物吧。”
沒想到他每日戴在手上的那枚戒指竟然也是儲物戒,耿妙宛覺得自己都快要吐血了,早說是儲物戒她就不這麼客氣了。
不過好在她已經有了一人儲物戒了,不然估計這會兒就得嘔血吐死了。
只是,不知道他拿出這幾塊石頭來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用這些石頭砸她個頭破血流以報復自己?可若是砸,也該選大些的石頭吧,這麼點小的石頭能幹什麼呢。
耿妙宛知道自己已經想得太遠了,忙把思緒扯回到裘邳面前,問道,“這是什麼?”
裘邳在那些石頭上面施了一個法術,那些小石頭一改灰頭土臉的模樣,除了一顆仍舊是灰不溜秋的以外,其他的露出了晶亮的光芒,就像水晶似的剔透,好不漂亮。
隨著它們顯出原形,房間裡出現了一股不小的靈力波動。
“這是……”耿妙宛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這些東西,只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了。不是許儒文開了口替她解了惑,“這些不是妖丹嗎?”
“妖丹?”經他這麼一提,她頓時想起來了,自己身體裡的那個還未完全的妖丹,看起來可不是跟眼前的這些有點相像。“你怎麼會有這麼多妖丹?”
“你也知道我不是人,是隻妖,而在這個世界上還許多妖,它們都潛伏在人類當中,與人類一同生活在這個世界上,而我只是眾多妖中的一個。”看到耿妙宛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他忙又說,“其實妖類並不像人類想像的那樣邪惡,只是偶爾會有極個別的會為非作歹,枉顧人類性命。偶爾被我遇上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