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沒有呢?”耿妙宛喃喃的合上了最後一份檔案,抬頭問馬警員,“馬警官,我想問一下,失蹤兒童的檔案都在這裡了嗎?”
“是啊,”馬警員回答。
“上次我過來的時候這裡有份檔案,現在怎麼沒有了?”
“上次?”馬警員疑惑的皺著眉想了一下,“哦,我想起來了,有幾份檔案因為年限到了,前兩天我們剛把它們調到市檔案局裡保管了。我記得裡面好像是有幾份失蹤兒童的資料,因為你們說不用了,所以我們也就沒有留著……”
原來是這樣,耿妙宛馬上問他,“那還能查得到嗎?”
“能的,剛好我這邊還有電子存檔,應該能找得到。”
“太好了。”耿妙宛與彭於賢及陸方同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了慶幸的笑容。
五分鐘後。
“我們前幾天移送到市檔案局的檔案一共有八百五十六份,其中有關於失蹤兒童的有六十七份。我找了一下,在這六十七份中,杏林鎮的有五份,而符合你說的三四歲左右的男孩這個條件的就只有這一份,你們看下是不是這個孩子?”
耿妙宛、彭於賢和陸方同同時湊向了電腦。
“怎麼樣,是他嗎?”彭於賢問,陸方同也緊張的看著耿妙宛,等著她的答案。
耿妙宛盯著電腦裡的照片看了半天,看起來確實是有些相似,可卻不是很確定。她轉頭對著馬警員說,“你這裡有沒有製圖軟體?”
十分鐘後,看著電腦中已經被黑得面目全非的照片。耿妙宛很確定的說,“就是他了!”
彭於賢和陸方同都是一臉的心驚,原來那個小明竟然是長這個樣子的。
馬警員則是滿肚子的疑問,這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照片認不出來,弄得面目全非倒是認出來了。不過他也沒有置喙的餘地。
姓名:陳子銘
性別:男
失蹤年齡:三歲
住址:b市杏林鎮團圓路37號
既然人找到了,那麼就好辦了。
原來不是小明。而是小銘。看地址。正是陸方同現在住的屋院旁邊那戶人家。也就是說陳子銘並不是失蹤,而是已經死亡,並且很有可能是被謀殺。
這是件可大可小的事情。
本來像這種沒憑沒據只根據推測而得出的結果。警局是不會受理的,可因為上頭有人,他們不得不接了這個案子。
只是因為已經過了五年,證物蒐集變得很困難。最主要的是警方派了許多人去院屋裡搜查。都找不到陳子銘的屍體,這讓警方對這件事情又抱有了否定態度。如果不是因為上頭有人壓著。估計他們早就甩手不查了。
因為找不到屍體,他們甚至連個請院屋主人來警局談話的藉口都沒有。
對此,耿妙宛他們更是焦急,因為陸帥帥的身體狀況更差了。下午的時候她去醫院看了一下。小傢伙連精神都開始萎靡了,只是跟她說了幾句話就睡了。
陸方同接了通電話,回來之後臉色變得很難看。
“怎麼了?”耿妙宛問他。
陸方同抬起手就想把手機往桌上拍。可又怕嚇到陸帥帥而臨時收了手,只緊緊的捏著手機。連指尖都泛白了。
“警方那邊說,因為找不到新的證據,不能立案,從今天開始停止調查。”
耿妙宛看了陸帥帥,想了一下,轉身離開了。她知道,事情的關鍵就在陳子銘的屍體上,只要找到了屍體,那麼警方自然會重視。
但是警方重不重視這件事對她來說並不重要,她本來是想借助警方的能力找出陣子銘的屍體,可是卻沒想到警方查了兩天,把院屋都翻了個遍了,都沒能找到屍體。
到底他的屍體會在哪裡呢?
晚上,耿妙宛敲響了團圓路37號的院門,彭於賢站在她的身後。
沒一會門就開啟了,開門的是一個大約三十來歲的女人,長得並不漂亮,不過看起來挺順眼的。臉上未做絲毫打扮,看起來挺實誠的。她看到耿妙宛,疑惑的問,“你們是?”
“你好,我是耿妙宛。”
那個女人看著她的眼睛倏的大睜了起來,神情有些激動,“就是你說的有我們家小銘的訊息了?”
耿妙宛點點頭,那個女人連忙對著她點頭哈腰,把她迎了進去,並衝著屋內喊了句,“躍,躍,人來啦!”
從裡屋裡“呼啦”躥出一個人來,火急火燎的就往外衝,在院中與耿妙宛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