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妙宛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幾個問題就行了。”
“什麼問題?”
“山上的那個洞是什麼來歷?”
雖然她的聲音極輕,可是聽在鄭村生的耳朵裡卻尤如晴天霹靂一般,震得他臉色又是一陣發白,“你……你怎麼會知道那個洞……”
那個洞是在山林裡面,如果是不熟悉山裡情況的人就算上了山也不一定能找到那個洞。不過,想到她說的,她是鄭秀秀的朋友,那很有可能就是鄭秀秀跟她說的。
雖然現在是三更半夜,而且又還是在自己的房間裡,鄭村生還是很緊張的四下裡看了看,這才極小聲的說,“那不是一般的洞,它叫煉獄之門,是通往地獄的通道。”
“煉獄之門?”
本來耿妙宛聽了鄭秀秀說的那些事後,她直覺得她沒有頭顱這件事與那個洞裡的東西有關。所以她跟許儒文他們第一時間就要去那個洞探下虛實。
可他們才來到洞口,就被洞裡面傳出來的強大的死氣給怔住了。
死氣,不同於陰氣、魔氣、妖氣什麼的,能散發出這些氣息的至少還都是活物,然而死氣卻不同,那是一種讓人恐怖的絕望的氣息,一種只是吸入就覺得要被窒息的強悍氣息。
他們鬧不明白那個洞裡面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所以不敢貿然進去。唯有找到一個對這個山洞很熟悉的人,來了解一下山洞裡面的情況。
想來想去,也只有鄭秀秀的老爹鄭村生最合適了,所以她才找上了他。
如今聽他這麼一說,又覺得事情十分的蹊蹺。那洞裡雖然死氣沉沉,可當時小白也在旁邊,並沒有感覺到來自地獄的氣息。
難道這又是傳說與現實的差距。
不過鄭村生明顯對那個山洞很忌諱,耿妙宛等了半天他也沒再開口說別的,看得出來他的心裡有些掙扎。她就不明白了,只不過是關於一個洞的說法,他怎麼就這麼開不了口呢。難道守著那個洞的來歷會比救他女兒還重要嗎?
鄭村生糾結了一會之後。才又慢慢的開了口。“相傳我們的先祖們因為避難而選擇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定居,族人們和善友愛,一切都很順利。可是一百多年前的一天。幾個村民上山幹活的時候誤闖了那個山洞,只逃回了一個人,惡夢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的臉上顯出了痛苦的神色。好像那一切都是他親眼所見似的,“那個人逃回來之後的第二天夜裡。村裡挨著山腳的一戶人家突然慘叫連連,當時因為隔得有些遠,所以當其他人趕過去的時候,那一家子人已經全部不見了。只留下滿地滿牆的鮮血,讓人連看上一眼都心驚。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時之間。村裡人心惶惶,惴惴不安。可第二天。第三天,再也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漸漸的,村裡的人也就把這件事給淡忘了。”
鄭村生倒了杯,喝了一口後繼續說道,“可是第二年的一天夜裡,山腳下的另一戶村民也遇到了同樣的遭遇。村人都震驚,直呼只有來自地獄裡的惡鬼才能幹得出來這種事情。村民們請道士做法事,什麼方法都用遍了,可第三年的時候,同樣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難道就沒有人看到過是什麼東西做的嗎?”
“沒有……”他接著說,“就這樣過了四五年,年年都會發生一樁那樣的流血失蹤事件,鬧得那些住在山腳下的村戶都紛紛往外面搬去,可事情還是會發生。後來有一次,發生事情的那天剛好下完雨,有人就看到在房子後面有一些奇怪的痕跡,是往山上去的。村長組織了一些年輕力壯的人沿著那痕跡往山上找,痕跡到了那個山洞前面就不見了。”
“當那些人把這件事情告訴給村長,大家便覺得應該是有什麼東西襲擊了村子。村子裡也組織了一些人去對付洞裡面的東西,可是但凡進洞的就再沒有出來過。而不管我們做了什麼防備,對村民的襲擊仍然每年都會發生。後來有一個好記事的人發現,每年被襲擊的日子都是固定的,而且往前推算,就是一開那個村民逃回來的第二天。”
“這件事慢慢的傳了出來,大家都說是那個人把魔鬼帶回了村,請來做法的道士說要把那個人送到洞裡去,才能平息魔鬼的怒氣。”
“難道你們真的把人給綁了送洞裡去了?”其實就算不問,耿妙宛也已經猜到了答案。
鄭村生點點頭,“但是沒有用,每年都還是會有一戶人家遭到那東西的襲擊,誰也不知道下一年會襲擊誰家。再後來……就有人提議,選幾個人在洞裡的東西出來襲擊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