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耿妙宛的識海里響起了欒昊那清越而磁性的聲音，“你不知道那是什麼？”
“廢話，我知道的話還需要要問他嗎？”對於這樣白的問題，她已經無力白眼了。不過聽他的口氣，好像他知道點什麼似的，“難道你知道？”
欒昊白色的身影盤坐在她的識海里，他發現在她識海中修練的效果還不錯，比他沉睡差不了多少了。他閉著眼睛像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願修練快的模樣，可蠕動的嘴巴卻出賣了他。
“說起來那東西還確實是挺常見的，”就在耿妙宛想著原來焦凌風的話還有幾分相信度的時候，又接著說，“在一千多年以前，只是，現在已經來絕了。”
……
說話能不能不這樣大喘氣，“一千多年以前？”
“那東西叫地獄蠕蟲，喜歡生活在陰暗潮溼的地方，一千多年以前是審界很常見的一種低階生物，是冥界裡做為食物存的東西。”
“食物？”耿妙宛驚大了眼睛，“它可是蟲子，而且還那麼危險……”
“對於冥界的人來說，它的危險係數幾乎為零。雖然它自身的等級很低，可是對於修練的人來說，食用之後卻是大有好處的。”
耿妙宛還是敢以想像，要怎麼把那種蠕動的東西吃下腹，不過聽到欒昊這麼說，她似乎能猜到它滅絕的原因了，“那它就是這樣被吃光的吧。”
欒昊輕笑了一聲，“如果你知道它的繁殖速度有多快，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那它是怎麼沒的？”除了這個，她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原因會導致它滅絕。
“說起來。都是因為千年前的那場三界混戰。地獄蠕蟲分泌出來的液體韌性極好，經過處理之後做成防護甲可以抵擋一部分的法術攻擊，並且可以讓一些法術失效。當時冥界的人想要對人類伸出援手，就大肆蒐集它們的分泌物做成護甲配給那些出戰的人，而失去了分泌物的地獄蠕蟲無法再生存，最後就滅絕了。”
“竟然會是這樣……”耿妙宛前後想了一下，又覺得哪裡不對勁。“既然都已經滅絕了。那它們為什麼會出現在人界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三界混戰是什麼？”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了，可是卻從來也沒有人跟她解釋過這個詞到底是什麼意思。雖然顧名思義她能知道說的是三界的一次大動盪，可是時間、地點、人物。這些重要因素卻都沒有，令人不免有些好奇。
在等著欒昊回答的空檔的，她的思維跳躍了一下，突然想起了自己一直都不知道那個煉獄之洞裡的蟲子都哪裡去了。如今聽欒昊這麼一說，她突然覺得那些蟲子或許都被小白給吃了。所以皇甫傲然才有能力變成人形。
這樣想著，她看著皇甫傲然的眼睛似乎也帶著些其他的感情色彩了，因為皇甫傲然在接觸到她的眼神之後，表情不是很自然的轉開了眼。快步的走到了前面去。
直到回到住處，欒昊也沒有開口回答她三界混戰到底是什麼，為此她還特意跑到識海里去當面詢問。可得到的是他不理不睬的態度。
第二天她剛到辦公室沒一會，就從門外進來了一個體態婀娜相貌美麗的女子。穿著一襲草綠色輕紗，極其飄逸。
耿妙宛記得她，是孟婆水涵靈。她會記得她的另一個原因是冥界論壇上的那些八卦貼子，有八成以上都是出自她之手，她絕對堪稱冥界的八卦之最。
水涵靈一進辦公室的門，先是往牧越彬的位置看了眼，這才來到耿妙宛的辦公桌前，遞給她一樣東西，“給你的。”
耿妙宛一看，是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子，大大的眼睛裡閃著動人的神采，穿著一身她有點眼熟的純白色褂子。
“有個去投胎了的小姑娘叫我轉給你的，”水涵靈見她疑惑，她解釋道，“她說她終於找回了頭，很高興，想讓你也看下她的樣子，日後相見了也不至於認不出來。”
她這麼一說，耿妙宛馬上就反應過了來，“是鄭秀秀！”她重新打量了一番照片，覺得她的長相跟她自己想像中的還有幾分接近。
耿妙宛收好了照片，水涵靈湊上前來，小聲的問，“這次任意門出了問題，所有傳錯空間的守護者當天都回來了，你怎麼隔了三天才回來，幹什麼去了？”
她的臉上閃現著八卦之光，看著耿妙宛的眼裡柔情似水，好像都能滴出水來。
耿妙宛不著痕跡的看了她一眼，焦凌風曾讓她對這件事情保密。不過就算他不交待，她也沒興趣把自己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