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淺陽的男子甩開了她的手,自己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呸”的往旁邊吐了一口血水,看著梁聖傑的眼神裡充滿了氣憤與不甘。
“師妹,這個臭小子到底哪裡好了,值得你這樣護著他。”梁聖傑不滿的看著那個年輕的姑娘,眼裡有著毫不掩飾的愛慕。
他打小就愛慕這個師妹,追了她十年,可是她卻連正眼都沒看過他一回。這個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林淺陽,什麼都沒做,就讓他的這個師妹噓寒問暖處處維護。
苗採青沒有理會他,徑自又往林淺陽身過去,卻又被林淺陽一手給拂開了。她有些尷尬的看著自己伸出了一半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耿妙宛停下了腳步,微微一笑,“年輕就是好啊……”
許儒文白了她一眼,“說得好像你已經很老了似的。”隨即又想到了什麼似的,揶揄的笑了起來,“你是不是看別人小姑娘不僅有人喜歡還有人搶就心生羨慕了?”
她的心裡突然閃過一雙淺紫色的眼眸,極淺極淺的紫色,淺得近乎透明。耿妙宛猛然一怔,白晳的手掌毫不留情的拍上了他的頭,“羨慕你的頭。”
許儒文也不生氣,一邊輕鬆的躲開了她的魔爪,一邊調侃道,“我的頭這麼帥,你自然也是要羨慕的。”
耿妙宛微微一笑,“走吧。”
許儒文有些詫異的看了眼她,“我還以為你要管管這事呢。”
如果是打架鬥毆之類的,以她的性格必然是會要出手管的。可是這件事……“不過是兩個小青年為一個小姑娘爭風吃醋而已,有什麼好管的。”
這時,人群那邊又有了新的動靜。
梁聖傑見林淺陽甩開了苗採青。說道,“看吧,人家根本就不領你這個情。”他復又不屑的看了眼林淺陽,“像他這樣的叛徒也就你這麼單純的人才會對他這麼好。”
“你說誰是叛徒!”林淺陽擦去嘴角的血跡,猛的衝到梁聖傑面對,狠狠的瞪著他。那目光就像是陷入了絕境的野狼,隨時都準備著以命相拼。
“說誰?”梁聖傑冷哼了一聲。“自然是說你了。你們梅靈派被滅門就只有你一人逃了出來。不是叛徒是什麼?竟然還有臉面來我們青山派尋求僻護,我要是你,早就與師門同存亡了。”
“梁聖傑!”
“梁聖傑!”
一聲是苗採青的嬌喝。一聲是林淺陽的怒斥。
他吼了一聲之後,後腿一使勁,人就往前衝了上去,一拳打在了梁聖傑的鼻子上。又快又狠。
梁聖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只覺得鼻子裡一暖。便有什麼東西自鼻端流了出來。他伸手一摸,粘粘的紅色沾滿了指尖。
“林淺陽,你竟然敢打我?”梁聖傑就像瘋了似的,伸手就要抓他。
“走吧。”耿妙宛對許儒文說。
“這樣你也不管管?”
“這裡是什麼地方。自然有人會管。”她話還沒說完呢,就看到二山跟一箇中年人遠遠的從對面走過來,往人群走去。因為隔得有些遠。看不清楚那人的相貌。
耿妙宛又去找了苗仁風,詢問門派被滅門之事。可是他卻言辭閃躲,不給正面答覆。
這天夜裡,偏院的一間小屋裡,無精打采的躺在床上的林淺陽突然怔了一下,連忙從床上跳了起來,站到門後。
門從外面無聲的被開啟了,待那人從門外邁進,林淺陽從她身後躥出,一個手刀就要落下,卻被來人給躲開了。一招不成,他馬上就打出第二招,應變能力極快。
只是他這第二招還沒放出來叫經,就被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人給制住了。這個人竟然能無聲無息的接近他,這讓他吃驚於他的修為。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抓我?”
“我們沒有想要抓你,”耿妙宛轉身,初見嫵媚的眉眼帶著惑人的微笑,“我們只是想跟你好好談談。”
漆黑的園子外面,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的在那裡探頭探腦。園中的屋子也黑漆漆的,沒有人在裡面。黑影探了一會頭之後,輕輕嘆了一口氣打算離開。
他剛轉回身,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金灰色的眼眸。只覺得那眸中金色一閃,他便失去了知覺。
皇甫傲然剛想抓起黑影,突然覺得身後的空氣中有異常的氣息。
“誰?”他猛的轉身,只見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往外掠去,他一運氣,抬腳追了上去。
屋子裡唯一的一張桌子,耿妙宛和林淺陽對面而坐,在離他們不遠處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