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於賢的視線落在了遠處不知名的地方,像是在回憶著什麼似的。好一會,他才又開口道,“沒想到現在這世上竟然還有人會這個陣法。”
耿妙宛驚呆了,她完全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陣法竟然會這麼厲害,而且還這麼狠毒。她突然想到剛才在祭壇旁邊時聽到別人的議論,說今年的祭壇與往年有些不一樣。可能就是因為今年的祭壇上還佈置了五芒噬靈陣的關係。
只是……
“他們為何要在祭壇上佈置這麼一個陣法?”總不會是無緣無故吧。
彭於賢看著她,意有所指的說,“可能是他們覺得某些人妨礙到他們了。”
耿妙宛一怔,他這話的意思是說……
她再想想,覺得也對。她幾次三番出現在他們辦事的地方,他們該是知道有人在找他們麻煩了。只是又苦於不知道是誰,所以才想出的這個招術吧。
只是抓她這麼一隻小蝦米竟然動用這麼邪惡的陣法,耿妙宛不知道自己是該氣憤他們的手段兇殘,還是該高興他們對她的重視。
突然,她想起了那個被自己遺忘了許久的人。
“遭了,靳隊……”
靳沫雖與她分頭行動,可卻也就在祭壇邊上,如果那個陣法真的那麼厲害的話,那麼靳沫極有可能已經中招了。想到這,耿妙宛一刻也呆不住了。
彭於賢一個不注意,她便已經往祭壇方向跑去了,他看著她的背影,腳步躊躇了一下,便追了上去。
耿妙宛趕到祭壇的時候,祭壇周圍已經亂成了一團,艾少臣正這神情嚴肅的指揮著衙差在疏散人群。耿妙宛見狀,連忙走過去問道,“艾縣令,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艾少臣見是她,四下看了看,說道,“小兄弟,你若是沒事就回客棧歇息去吧,這裡剛才發生了一陣暴亂,你一個人在這裡太不安全了。”
“啊,怎麼好端端的突然會發生暴亂呢?”
“誰知道呢,剛才大典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有幾個人突然爆炸似的傷了許多旁人,還有一個人竟然趁亂想對張天師行不軌之舉。”
耿妙宛一聽,心裡咯噔一下,臉色變了變,問道,“人呢?”
“什麼人?”艾少臣一臉不解。
“死了的人。”
艾少臣手往左邊一指,“在那邊。”
耿妙宛飛也似的跑了過去,果然在不遠處,依次擺放著幾具屍體,有年輕的也有年長的,最小的那個才十幾歲的樣子。說是幾具屍體,其實已經算不上了。
那幾具屍體鮮血淋淋、血肉模糊,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面板,看起來就像是有東西從身體裡面炸開了似的,想來這些應該就是被五芒噬靈陣所傷的人。只是叫人覺得毛骨悚然的是,明明已經被炸得幾近粉碎了,可是身體裡面的骨頭卻是完好無損,甚至連一絲摩擦過的痕跡都沒有。
施陣之人何其殘忍!
這些人都已經被炸得面目全非,根本就無從辨認。耿妙宛只能憑感覺來找。
終於連最後一個都看過了,她才長長的噓了一口氣。隨即又抓住了跟在她後面過來的艾少臣,“那個被抓起來的人呢?你可曾看見是誰?”
“那個人是被九姑娘抓住的,我不曾看到。”艾少臣見她臉色不好,關心的問道,“你怎麼了?可是在找什麼人?”
耿妙宛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鬆開了手,說道,“我剛才與我師兄走散了,怕他會有什麼事。”
艾少臣一聽,寬慰她道,“小兄弟放心好了,我看令師兄印堂飽滿,紅光滿面,定然是個有福之人,不會出什麼事的。想來應該是去哪裡玩了吧。”
“你可有什麼辦法可以見到被抓的那個人嗎?”
艾少臣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雲天閣的事,向來不容許我們朝廷插手。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打聽一下他關在何處。”
夜幕降臨,耿妙宛再次來到天師廟。張天師和九姑娘已經先行離開了,今天晚上留在這裡的只有英姑姑和幾個雲天閣的姑娘。即使如此,她也不敢輕易招惹。
她今天晚上過來只不過是想看一下被抓住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靳沫,本來她還抱著幾分僥倖的心理,可是現在天都黑了卻仍不見他回來,她想往好的方向想都很難。
雖然艾少臣已經告訴了她人就被關在天師廟,可是想要趁她們不注意找遍整個天師廟還是有些困難的。耿妙宛趴在牆頭看著天師廟裡的情形,在心裡思量著。
邊上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你不會是覺得在這裡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