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許儒文看懂了她的口型,終於收起了漫不經心的態度,眼裡出現了狂熱。隨即他又冷靜了下來,撇了撇嘴說,“你少唬我了,你一個小小的守護者哪裡有這麼大的權利。”
耿妙宛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我肯定是沒有那麼大的權利放你出去,可若是你成了我的所有物,那麼我帶自己的人出去,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許儒文一聽,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一些,他喝了一聲,“你做夢了吧,讓我堂堂一隻七尾狐去做你的寵物!”
這簡直比叫他自殺還要讓他難以接受。
“那又如何,”她靠近他,在他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話,驚得他瞪大了眼睛。
“你是說小白它……”他那日就覺得那隻小白狗有些不簡單,卻沒想到它竟然是地獄三頭犬,那隻只出現在傳說中的上古兇獸。
他猛然想起一些關於地獄三頭犬的傳說,雖然小白的模樣與傳說中的有些不吻合,可它能吞噬法術這一項卻是與傳說中的完全一樣。迄今為止,他還沒有聽說過其他的什麼動物能吞噬法術,這麼一思量,他便覺得耿妙宛的話應該是屬實的。
“其實只要能出去,你又何必在意這些小細節,反正簽訂契約的事,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耿妙宛繼續遊說他,出了這幾次任務,她深深的感覺到了自己的不足。
她的實力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會有大幅度的提升,小白又各種不靠譜,欒昊雖說強悍,但畢竟只是一個精神體,也做不了什麼事。最主要的是很多時候他不見得願意出手。之前她一直在想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這些問題,在見到許儒文的時候,她突然就茅塞頓開了。
她需要的,可不就是一個像他這樣的打手……呃,幫手嗎。既有實力又可以聽話,其實就算不聽她的話也無所謂,只要在關鍵的時刻可以替她出手就可以了。
許儒文聽她這麼說。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說的好聽,其實還不就是你的寵物,到時候還不是要受你的約束擺佈。哪裡還有自由可言,與我坐這籠牢中又有何區別!”
耿妙宛看著他哈哈笑了起來,好像他說了多好笑的笑話似的。他不禁有些氣惱道,“你笑什麼?”
她看著他。目光炯炯,眼裡似是有華光閃爍。“我笑,是因為你活了千多年,怎麼會連基本的常識都看不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許儒文愈發不解了。
“你所謂的自由也不過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遊。”
“難道這樣還不叫自由嗎?”
耿妙宛早就看出來許儒文是一隻心高氣傲的小狐狸。想讓他成為她的寵物並自願服從她沒那麼容易,所以並不著急,她慢慢的開口。開始了她的忽悠大功。
“枉你活了一千多年,竟然還沒明白這世間存在一種規則。萬物皆受其約束而生,而你所謂的自由也在它的約束之內。”見他仍是一臉疑惑,她繼續解釋道,“遠的我就不說了,就說說你自己。你想提升實力,就必須潛心修練,這便是規則,任何人都不可能無視它。然而你卻想走捷徑,利用自己的特殊能力來吸取別人的精氣來提升自己。
你並沒有傷及人命,自認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人類對你束手無策,就連普通的修道之人也不是你的對手,你就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可以逃脫這種依靠自身修練才能提升的規則。可是最終,守護者卻找上了你,這也是規則。就算你出去了,你的自由也是受規則約束的,只有在沒有觸犯到規則的情況下才能得到體現,這世間根就沒有絕對的自由!”
許儒文的臉上露出了深思的表情,耿妙宛見他快往坑裡掉了,就決定再加一把勁。她語重心長的說,“再說說這鄺域,在這裡你除了靈力被壓制以外,難道就不自由嗎?他們可有拘著你捆著你限制你?只要你不滋事,你可以在這裡做任務你想做的事,甚至於你什麼都不做就每天混吃等死也不會有人管你。”
“我就是受不了靈力被壓制,我修煉了一千多年,好不容易快要達到八尾了,如今卻被關在這麼一個不知所謂的地方,過上千八百年還要重新投胎轉世,一切從零開始,這叫我如何甘心!”許儒文憤憤的說,這種事情換了任何人都不會甘心的,他想不明白鄺域裡的那些妖是怎麼忍受得下來的,
耿妙宛好像完全沒有看到他的憤怒,仍是語氣平常,她問,“你千方百計的想要出去,可是出去了又要幹什麼?”
“當然是繼續我的修練了!”九尾才是他的目標,若就是這樣被迫終結在了七尾,那他是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