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妙宛感覺自己心頭有十萬頭草尼馬奔騰而過,她是上次被許儒文施以誘惑之術以後才發現這具身體原主的靈魂並沒有完全消失,還有一小縷殘留在她的身體裡。
只是平常都被她壓制著,再加上原主她自己估計也對這世間無所留戀,所以一直都很老實的呆在那裡。然而現在,裘邳的這番動作,卻勾起了她心底最深的羈絆。
她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心裡的那份悸動,那份期盼了一百多年的愛戀,那份真真切切實實在在的不屬於她的感情,卻又是自她的心裡發出的。
那種感覺,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你心動了?”識海中,欒昊清越的聲音響起,他是被她心底的波瀾驚醒的。對一個人那樣濃烈的感情,竟然讓他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耿妙宛聽到了他的聲音就尤如聽到了天籟一般,精神為之一震。
“不是的,這不是我。”她連忙解釋道,“你有沒有辦法幫我一下,我現在……”
耿妙宛不知道應該怎麼說現在的這種情形,因為裘邳又低下了頭,眼瞅著馬上就要親上她了,而她卻只是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欒昊一想,大概也明白了幾分,眼見裘邳與耿妙宛現在的這種姿勢,如此親密的接觸讓他平靜了近千年的心起了一絲浮燥。他想,或許是因為受她身體影響的緣故吧。
他輕吐了句“廢物”,只見紫霧忽的閃了一下,耿妙宛便發覺自己又取回了身體的主導權,而身體裡屬於欒昊的那團紫霧,顏色淡了許多。
自從上次他幫他轉化靈力之後。他就一直沒有恢復。剛剛他雖然說的輕巧,可應該耗去了不少精神力吧。耿妙宛心想,有機會自己一定要問一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幫他,好好的補償一下他。
她的身體一能動了,雙手就擋在了裘邳的身體前面,說道,“那個……我想我們之間或許有什麼誤會。”
裘邳剛要有所動作。突然。房間裡的燈一暗,頓時陷入了黑暗之中。他一愣,耿妙宛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趁著他愣神之際猛的一把推開了他,從他身下滑出來。她又幾個翻滾,逃離了沙發。
可還沒等她喘口氣呢,一隻手就搭上了她的肩膀。並在她發出驚叫之前捂住了她的嘴巴。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自她耳邊響起,“別叫。我是彭於賢。”
說完,他就拉著她逃離了那個讓她驚魂的房間。直到跑出去很遠,兩個人才停了下來。
沒一會房間裡的燈就再度亮了起來,裘邳一看。哪裡還有耿妙宛的影子,只有一隻黑色的小包安靜的躺在沙發的一角。
開啟,裡面只有一部手機。手機裡面只有一個聯絡人:卓然。
耿妙宛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對著彭於賢說了聲謝謝。然後又問他,“你怎麼會在那裡?”
彭於賢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愣愣的盯著她看了一會,視線停留在了她有些紅腫的唇上,心不在焉的說,“你怎麼會穿成這樣?”
“是豐嘯天讓我穿的啊,他說穿成這樣坐在酒吧裡肯定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當然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了,這是酒吧裡坐檯小姐的妝扮。”他的視線好不容易才從她的唇上收回,脫下自己的襯衫給她披在外面。他剛才竟然有種想要伸手撫上去的衝動,他真是想不明白自己了。
耿妙宛頓時無語了,難怪酒吧裡那些女人都無視她的存在當眾給許儒文投懷送抱,難怪一個兩個的見了她都要摟要抱的,這個豐嘯天真是坑得她好苦!
“你還沒說你為什麼會在那裡呢?”
彭於賢收了收心神,說道,“還記得上次我給你看的那份資料嗎?我懷疑的那個人就是裘邳,可是老頭死活不相信,所以我就自己偷偷的在調查。”
她想起了剛才裘邳一揮手就把那個男人給甩出門外的事情,感覺他的懷疑也不無道理。只是……
“以你的能力,若他真的就是……那會不會有危險?”
“怕什麼?”他反問,“自古邪不能勝正,我有一身正氣難道還會怕他一個邪魔歪道。”
耿妙宛感覺自己的心裡出現了省略號,話雖是這麼說,可他要不要這麼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如果邪不能勝正這句話有用的話,那麼這天下也就不會有這麼多得逞的壞人和遇害的好人了。
她看了眼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輕人,前幾次任務她都受了彭於賢不少的幫助,雖然知道眼前的這個彭於賢與那幾個並非是同一人,可面對相同的相貌,她很難把他與他們區別看待。想著自己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