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邳奇怪的抬頭看了耿妙宛一眼,她略微不好意思的說了句,“我剛站起來,怎麼感覺好像還沒吃飽的樣子。”
看著她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可疑的紅暈,裘邳溫柔的笑了笑,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的笑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滲進去了一絲寵溺。
他衝廚房的方向喊了聲,“張媽,給耿小姐再添一碗飯。”
耿妙宛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在許儒文驚訝的目光中把剛才掉出來的紙條收回了口袋裡,然後又擺回了姿態,好像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
吃完了飯耿妙宛就直接回房了,直到十點左右才又從房間裡出來。
裘邳正在書房裡看書,說是看書,其實腦海裡一直回想著耿妙宛今天晚上有些異常的表現,好像她有什麼事情瞞著他的樣子。他的臉上沒有了平日的溫和,好看的眉毛微微的皺著。這時,敲門聲把他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進來。”不無意外的看到耿妙宛從門外走了進來,在這個別墅裡,這個時候除了她沒有人會來高敲他的門,也沒有人敢敲他的門。
耿妙宛隨手關了門,慢慢的走到他的書桌前,站在那裡一副欲語又止的模樣。
“有事?”他抬起頭,疑惑的看著她。深邃的眼睛藏在那副精緻的金絲眼鏡之下,在燈光的照射下有種模糊了視線的感覺。
耿妙宛點點頭,把手中的一張紙條放在了他的桌上,“這個是今天早上我在院子裡撿到的。”
裘邳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這才慢慢的把視線移到了那張紙條上,心裡想著。莫非她今天的反常全是因為這個?他伸出手拿起了紙條,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慢把它開,臉上的疑惑逐漸的轉變成了驚訝。
他閉上眼睛,很好的藏起了心裡的憤怒之後,才重新睜開眼睛看著她,帶著淡淡的疑問,甚至是不解。“你為什麼要給我看這個?”
耿妙宛從裘邳書房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她回到房門,許儒文正坐在她的房裡。看到她進來,問道。“你到哪裡去了?”
她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徑自走到窗戶邊,在那張寬大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問你去哪裡了?”他又重複了一遍,沒有生氣。卻明顯的帶著不贊同。
“你不是知道嗎,還問。”
“你……”許儒文快速的來到她面前。指著她張了張嘴,復又轉身重重的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你真的把紙條交給他了?”
當初她說這個計劃的時候他是有些不贊同的,晚飯的時候他見她收起了紙條。以為她想通改變主意了,沒想到她一轉身竟然親自把紙條給送給裘邳。
見她點點頭,他忍不住提高聲音。“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害死他的!”
耿妙宛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身體往後靠到了柔軟的沙發上。聲音裡帶著一股無可奈何,“我這也是沒有其他辦法了,如果他知道了應該也會理解的。”
“換成是你,你會理解嗎?”
她愣了一下,閉上了眼睛,像是不願去想那樣的場景。過了許久,她才幽幽的出聲,“你不會去告訴他吧?”
許儒文一愣,臉上閃過一抹惱羞,“耿妙宛,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身為她的契約獸,就算是對她的決定再不認同,他也絕沒有想過要背叛她。
她這樣說簡直就是對他人格,不對,是對他妖格的侮辱。
耿妙宛聽出了他聲音裡的氣憤,她說那句話沒有別的意思,可是聽起來似乎確實是有些不信任他的嫌疑。雖然他一開始並非是心甘情願的跟著自己,可是自從跟了她之後卻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反而處處以她為先,事事為她著想。
這麼一想,她突然覺得自己的這句話似乎說的有些過份了。她睜開眼睛看著他,俊逸的臉上不難看出他心裡的不滿,以及一絲受傷的神情。
“對不起,我沒有那個意思,”她發自內心的說,“我只是……覺得你最近跟他走得有些近,怕你會不忍心。”
這段時間許儒文的確是跟他走的比較近,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許儒文覺得他這個人還不錯,不像外表看起來那樣玩世不恭不學無術,反而是個有擔當有作為的人。
反倒是裘邳,他總覺得看不透裘邳笑容背後所隱藏的東西。所以跟裘邳比起來,他反倒是比較傾向於相信彭於賢。
想必她是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才會這麼說的吧,許儒文想著,哼哼了一聲,“算了,誰讓我是個男人。”
看到他一副我大方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