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仁風對耿妙宛的話並沒有表示出吃驚,“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左冷單她……到底是怎麼死的?難道真的是你們殺死了她?”耿妙宛的話音裡透露著連她自己都沒發覺的冷意。她無法確定,如果真的是他們殺死了左冷單,自己會怎麼做。
“不是,我們怎麼會殺死左冷單呢?”苗仁風沒有開口為自己辯解,二山忙說道,“在她臨死之前,我的徒兒柳青之他們確實在她身邊,可是我可以發誓,我們絕對沒有殺死她。”
似乎是怕她不相信,二山在停了一會之後又說道,“雖然人類一直沒有與鳳棲谷的那群妖類組成正式聯盟,可是左冷單與我們私底下的關係是極好的,甚至可以說是連合的關係。我們透過她知道了許多妖族和魔族的秘密,從而對那兩個異族進行了有效的打擊。只是礙於人類對妖類的排斥心理,一直都對外宣稱那些訊息是我們自己派人打探出來的。”
“既是這樣,那麼她到底是怎麼死的?”
在場的除了耿妙宛和許儒文,就只有苗仁風、二山以及二山的徒弟柳青之。許儒文自是不用說了,他知道耿妙宛與左冷單的關係。其他三人雖然不知道她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可是見耿妙宛執意於知道左冷單的死,以及她臉上流露出來的肅穆,隱約覺得她們之間的關係並不簡單。
如果這個問題處理得不好的話,可能會直接影響到他們之間的關係。
然而,他們卻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是誰殺死的左冷單,對此,苗仁風也只能是以實話告之。
讓他們鬆了一口氣的是。耿妙宛臉上的表情還算平靜,並沒有表現出對他們不相信的樣子。最後,苗仁風從後殿裡拿出了一個盒子交到她手上。
“這個是左冷單臨死前託青之帶回來的,明言一定要親手交到你手上。”
耿妙宛垂下眼眸一看,震驚得身子一顫。這個盒子……不就是那次左冷單受傷的時候交給她的,要她帶著它去找東方連城的嗎?
她記得左冷單跟她說過,這裡面裝的是天磯石!
原以為線索就這麼斷掉了。卻沒想到左冷單臨死前還給她留了一手。
耿妙宛有些顫抖的接過那個盒子。小心翼翼的捧在手掌心,上下左右仔細的看了好幾遍,確認是這個盒子無疑。她這才又抬頭看向苗仁風。
“她把這個盒子交給你們的時候。可有說什麼話?”
“有的,”在耿妙宛面前,已三百餘歲的苗仁風就像是個聽話的孩童似的,向來都是有問必答的。“她說人界毀與不毀她並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有耿姑娘的生死。若是耿姑娘生。我們把這東西交給您,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若您已死,則我們誰也活不了。”
這差不多就是當時左冷單的原話了,那時候苗仁風聽起來並沒有覺得什麼。可現在再重溫了一遍,心裡竟然有些許後怕,因為他感覺到左冷單說這句話的時候。連她自己都不確定耿妙宛是否還活在人間。
同時又有一絲慶幸,還好她把東西交給了他。如果當時她********以為耿妙宛已經死了,而沒有把東西拿出來,那麼……
後果他簡直不敢想像。
雖然他從來都沒開啟看過盒子裡面裝著的是什麼,可直覺讓左冷單如此鄭重交待耿妙宛如此慎重對待的,一定是極為重要的東西。
耿妙宛輕撫了下盒子,見苗仁風一副很想知道盒子裡的東西是什麼卻又不好意思開口詢問的樣子,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你可曾聽說過天磯石?”
既然苗仁風是左冷單臨死前受託的人,想必左冷單對他還算是信任的,再加上她自己與他的接觸,也覺得他是個可以深交的人。
“天磯石?”苗仁風先是疑惑了一下,而後驀然瞪大了眼睛,“您說的可是不周山的生機天磯石?”
他的表情準確無誤的說明了他是知道知道天磯石的,耿妙宛點點頭。“不知道苗掌門對天磯石瞭解多少?”
苗仁風扶著椅子的手微顫了一下,好一會兒,整個人才從一種極度震驚的狀態中出來。許是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他正了正色,看了眼耿妙宛手中的盒子,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嘴上卻說道,“天磯石,我也只是曾聽一位雲遊的高人提了一次,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耿妙宛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直看得他忍不住移開了視線,這才開口說道,“既然苗掌門不知道,那也無妨。”
這時,許儒文在她識海里嚷了句,“我看這老頭分明就是知道些什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