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諾,歡迎你的歸來。” 尊貴的蟲帝坐在高臺上,對歸來的功臣大加讚賞。 東部反叛的雌蟲將領們被西諾率領的部下打的毫無反擊之力,最後只能簽下了降書。 蟲帝華麗的衣袍緩緩垂在地上,隨著地上鋪就的精美地毯展開。輝煌磅礴的皇宮內皆是奪目的色彩,但是西諾仍舊是最耀眼的存在。 根據蟲帝陛下的旨意,他身旁最得力的侍官親自為西諾送上獎章。 西諾抬頭,白髮乖順的垂在身後,然後他神情淡定的接過了侍官遞過來的獎章,頷首謝恩。 蟲帝對於功臣向來是寬容並且慈祥的,在聽了西諾的戰事彙報後,高高在上的蟲帝彷彿拋卻了架子溫和的問: “西諾,如今可有中意的雄蟲?吾可為你賜婚。” 西諾冷靜的拒絕:“陛下,我還有婚姻存續關係。” 星際上可沒有法律允許雌蟲重婚。 蟲帝一聽大為失色,疑惑道:“什麼?外面傳言不是說你們已經離婚了嗎?” 是的,即便是高貴的陛下也是會聽些八卦的,更何況這還是關於最受自己重用的上將的八卦呢? 西諾低下頭,讓蟲看不出他任何情緒來。 一時之間只能聽見大殿內迴響著雌蟲冷靜又理智的聲音: “陛下,多謝您的好意。但是我的的確確還有婚姻關係。而且,那些也不過是——” “傳言而已。” 驚訝的陛下已然恢復了溫和之態,他微笑的點頭:“也是,這些事不過是傳言。” “那你回去休息兩日再去軍部吧,此次辛苦你了。” “是陛下的福澤保佑。”西諾將手放在胸前行禮,說著讓蟲挑不出錯的話,然後緩緩退出了大殿。 回到空曠的住處,西諾看著處處皆是雄蟲留下的痕跡,眼眸深了幾許。 茶几上是雄蟲最愛玩的遊戲機,沙發上是雄蟲喜歡的軟枕,就連陳列櫃裡,在那些獎盃獎章的旁邊,還是雄蟲最喜歡的手辦。 西諾將滿是徽章的外套脫下,靠在沙發上身子往後傾。 說不清楚是什麼原因導致西諾在雄蟲離開之後也沒有動這些東西,甚至還刻意的保持著它們的原樣。 但若是真的要問西諾為什麼,恐怕西諾也說不出答案來。 他只是討厭生活被打亂,脫離了原本的秩序。 所以他才會保留著這些。 可是即便是有這些痕跡在,也無法掩飾這空曠的居所毫無生氣的模樣。 西諾閉上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光腦的訊息提示音再次響起,西諾才慵懶起身,半睜著眼睛看彈出來的訊息。 “再等兩天,因為不可控元素導致晚歸。” 是凱羅發來的訊息。 在原本的計劃安排中,凱羅應該是會準時到達軍部的,不可控因素? 是遭遇了叛軍的襲擊還是遇到了空間亂流,抑或是星艦需要維修? 西諾把可能的因素想了個遍,最後還是什麼都沒問。 憑藉他們並肩作戰多年的默契,既然凱羅沒有主動開口說遭遇了什麼,那就不用他擔心。 西諾喝了口水,結果又彈出一條訊息來: “等著!別忘了我還給你準備了一個大驚喜。” 西諾的手指頓了頓,最後發過去兩個字:“不用。” 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會成為驚喜,也沒有必要。 凱羅似乎是在等著他的回覆,在他發完那兩個字,凱羅的訊息又迅速回了過來: “你會後悔說這句話的。” 西諾失去回覆訊息的興趣,將光腦關閉,決定不再理會這隻蟲。 根據經驗來說,這隻蟲說的驚喜一般都不是什麼好事。 星艦上的凱羅等了許久都沒有再等到西諾的回覆,終於收斂起得意的神情問自己的副手: “那隻蟲現在怎麼樣了?” 副手斟酌了一下謹慎地回答:“根據保守治療,兩天應該可以恢復。” 是的,他們口中的那隻蟲就是唐瑜。 在唐瑜經歷過衣服過敏事件後,又因為受不了星艦穿越亂流帶來的顛簸發起了高燒。 因此,凱羅不得不決定放慢速度,將回歸的日子又推遲了兩天。 這都怪那隻麻煩的雄蟲。 凱羅恨那隻雄蟲簡直是恨得牙癢癢,神情晦暗的問副手:“那他現在醒了嗎?” “嗯,”副手點了一下頭:“在服用了一些營養水果和接受了溫和治療後,雄蟲的身體情況已經好許多了。” 害怕上司嫌棄他話多,說完了這些之後副手立馬又說:“醒了。” “呵,醒的好。”凱羅懶洋洋的站了起來,嘴角勾起一個笑:“我正好去見見!” 上司說這話的時候依舊是咬牙切齒的。 不知道唐瑜身份的副手在心裡大膽猜測:難道是這隻雄蟲對上將始亂終棄了? 要不然上將的火氣怎麼會這麼大呢? 副手錶示不理解,正想跟上,但卻被上將示意不必。 嗯,這事大了。 可能比他猜得還要嚴重呢。 副手嚴肅的注視著上將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唐瑜正躺在床上擺爛,順便思考自己該如何面對西諾,面對凱羅的時候,門—— 砰的一聲開了。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飄了過來: “呵,休息得怎麼樣?是不是比你躺在街上好多了?” 很好,見面就是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