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宿主,你說的沒錯。”系統嚴肅且莊重的點了點頭,對唐瑜的想法表示十分的肯定。
反正拍拍宿主馬屁總是好的,說不定宿主下次坑他的時候,還會想起它的好來呢。
“嗯哼……”唐瑜尾音微微上揚,毫不心虛收下了系統的馬屁。
穿著雪白綢緞做的柔軟裡衣,唐瑜躺在床榻上時心裡居然有幾分不真實感。
他……真的回來了嗎?
也就意味著他真的不用再喝難吃的清粥了?
喜大普奔!
果然……這樣頹廢且清閒的生活再適合他不過。
那麼,得快點讓霍岑寂坐實那個位置才行啊。
於是唐瑜沉思片刻,掀開明黃的錦被,動作輕緩的走到了書案前。
小葉紫檀的桌面尚且還殘留著它原本的紋理,經過拋光打磨後更顯得別緻。
說起來他當時想盡千方百計哄霍岑寂和他在一起還是下了不少功夫的,就比如找工匠大師特意制了兩張小葉紫檀的書案,再將其中一張送到了霍岑寂在宮中留宿的宮殿。
這大概……也算是情侶款?
不過唐瑜的思緒很快從回憶中抽離,立馬注意到了一側插在玉壺春瓶中鮮豔欲滴的大簇月季。
真是好久沒看見開得這麼好的花了。
唐瑜不由得俯身輕輕嗅了片刻,隨後才站直身子在桌面上鋪開紙張,輕捻起狼毫動筆——
【孤體弱無能……】
隨著漫長的時間過去,那狼毫才被唐瑜擱置在一邊,不過唐瑜又等了片刻,直到字跡全部風乾後才小心翼翼的收起了詔書。
趙元啟手中只有傳國玉璽,如今又被霍岑寂抓獲,想來即便是有那個東西,他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因此最要緊、最關鍵的還得是他手中的這道詔書。
唐瑜對這皇位沒什麼捨不得的。
又或者說這個位置本來就該屬於霍岑寂。
所以他沒有必要緊握著不放,還不如早早退位過上清閒自在的生活呢。
唐瑜動了動脖子,感受到頸肩傳來的痠痛感後不由得深深皺起了眉。
怎麼回事?
他後頸怎麼痛得這麼厲害?
那些人也太不知道輕重了。
回想起在暗道裡失去意識,兩眼一黑的場景,唐瑜心裡不免有些遺憾。
也不知道當日追捕趙元啟時,霍岑寂有沒有來。
反正他只知道自己兩眼一睜就已經回到了寢宮中。
看來得找個機會好好問問小侍官。
如果他想的沒錯,小侍官應該是自打他回來就一直守在他身邊的,想必他比昏迷不醒的自己要知道得多的多。
好奇心作祟,唐瑜實在是坐不住了。
於是他隨意往身上披了一件外衫便試著推開了宮殿的門。
沉重的木門響起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推開門外,外面的場景讓唐瑜心裡隱隱有些吃驚。
只見原本把守他寢宮的侍衛如今個個退了十米之外,紛紛都站在了庭院外,彷彿是想告知唐瑜——
“如今我們只是為了防著外面的人進來,絕對不是想攔著您。”
唐瑜狐疑的往前踏一步,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些佩刀侍衛絲毫沒有動作,甚至還努力的想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於是唐瑜又試著往外走了一步。
也沒有人出來攔著他。
只不過之前攔著他的那個侍衛長倒是小跑著向他奔來。
不過他面色慌張、腳步匆匆,一點不似之前的冷酷無情。
“你……”
唐瑜才開口說一個字,侍衛長便一個滑跪單膝跪在他面前著急的說:
“陛下!您想去哪兒就讓臣為您領路吧!”
反正自從有了前頭的教訓,他是不敢再攔著這位了。
但是陛下才被帶回來,他自然也不敢掉以輕心,於是連忙出來表忠心順勢提出了自己的懇求。
“孤不出去,你讓人叫我身邊的侍官進殿說話。孤剛剛喚他,他並未應孤。”
“是!”侍衛長連忙起身去辦,可是才走了兩步他心裡便琢磨出不對勁了——
“難不成陛下被我攔過之後,如今已然不想出殿了?”
“啪嗒”一聲 ,侍衛長的心碎成了好幾瓣。
不是,如果王爺知道了……
他是會被治罪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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