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瑜是不是也會怨他來得太晚了?
霍岑寂心裡忽然冒出這個疑問。
他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中也顯露出些迷茫來。
失而復得的感覺逐漸越過了心裡的不甘和恨意,霍岑寂挺拔的身影靜靜的立在外間,腳步像是生了根一般,既做不到走進去,也做不到離開。
直到他聽見唐瑜身邊的人激動的說——
“陛下!您的命怎麼這麼苦啊!之前被人擄走不說,如今回來了還不得不面對攝政王對您的覬覦!”
“他那是以下犯上啊,陛下!”
聽著那聲聲泣血的控訴,唐瑜愣了片刻,很快就反應過來——
看來小侍官已經知道他和霍岑寂之間的事了。
這倒也不奇怪,能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輩子。
之前他連身邊人都瞞著就是為了讓霍岑寂認識到他是一個有膽做沒膽承認的男人,讓霍岑寂在這段見不得光的關係中認清他的冷酷無情,但是現在……根本不用藏著掖著了啊。
於是唐瑜順了口氣,淡定異常的說:
“哦,那事啊。並不是攝政王覬覦孤,而是孤對攝政王有些見不得的心思。”
“從此之後切勿再這麼說了。”
要是讓霍岑寂聽到了就不太美妙了。
但是唐瑜不知道的是,霍岑寂的身影被珠簾掩映著,此刻身形僵硬的猶如一塊石頭。
自然他說的那些話也被霍岑寂聽了個一清二楚。
聽到那話後,霍岑寂心裡忽然變得有些慌亂起來,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唐瑜只不過是向他身邊人澄清了此事而已,又有什麼稀奇的,難不成唐瑜會將此事宣之於眾嗎?
可是有些東西越想壓下去,就越壓不住。
唐瑜的那句“是孤對攝政王有見不得人”的心思彷彿被放大了一般,一遍一遍在他心頭響起。
難以置信混合點不知所措的欣喜,霍岑寂腳步急促又輕輕的轉身離開。
好像這樣,就可以掩蓋他在這裡所聽到的一切。
不過那落荒而逃的樣子多少帶了點心虛和慌忙。
而唐瑜不經意瞥過珠簾一側,看著那輕輕在空中盪漾的珠子不由得問:
“有人來過?”
“沒有吧……”小侍官極快的轉身回望了一眼珠簾,“興許是殿門開著,有風吹進來了也不一定。”
“噢,這樣。”唐瑜瞭然的收回了眼神。
但是小侍官分明將唐瑜此舉當成了轉移視線,企圖混淆視聽,就是為了不讓他生出那些擔憂的心思。
畢竟——
他什麼都不能為陛下做。
饒是如此,小侍官還是不死心的追問道:
“陛下,您不必為那攝政王說話,有什麼話儘管跟奴說吧。”
就算是他不能做什麼,至少也能聽聽陛下的苦楚,讓陛下壓抑難受的心好受些。
但是即便是這樣,陛下仍舊不改口,依然堅持的說:
“當真是如此,你不要誤會攝政王。”
說罷陛下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連忙補充道:
“之後攝政王來,你也不可對著攝政王擺臉色。”
小侍官跟在他身邊這麼久,其實什麼都好,就是性子有些直,遇到什麼便說什麼,從不多過過腦子。
要是下回霍岑寂來,小侍官衝出去指著霍岑寂罵,那麼他——
真的可以安安靜靜的閉眼了。
畢竟他身邊的人多多少少是代表他的意思的,要是霍岑寂聽到那話後氣急反笑,誤會他也是那個意思,那他就真的洗白不了一點了。
小侍官見他語氣嚴肅,終究還是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
但就算是這樣,小侍官心裡還是不相信。
“行了,你先退出去吧。孤小憩一會兒。”
唐瑜溫聲屏退小侍官,心裡嘀嘀咕咕的正想著霍岑寂為何不來見他,系統的聲音便先響起來了——
【宿主!宿主!進度、進度條動了!】
【洗白進度已達40%!!】
聽見播報聲,唐瑜的眉心蹙起,隨後又緩緩的舒展開,眼中露出一副“果然如此”——
看來霍岑寂雖然沒來見他,但是……心裡卻在想著他。
是吧?他說得沒錯吧?
喜歡快穿:當渣男拿了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