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身為帝王身不由己……”
“孤是身不由己,但更不願你陷入非議……”唐瑜聲音帶著幾分哽咽,側著頭似乎不願讓霍岑寂看見他脆弱的一面。
實則,唐瑜心裡的思緒已經飄遠了。
霍岑寂作為統治大祈長達數年的明君,不僅勵精圖治,還推行改革,將朝中貪汙的不良風氣摧毀了個七七八八。
這樣被後世記載為“千古難得一見的明君”的人,又怎麼能跟帝王豔事沾邊呢?
即便是在原劇情中,主角攻也是甘心做霍岑寂背後的男人,壓根沒有提過讓世人知曉的想法。
所以,他一個不起眼的炮灰渣攻又怎麼能做出那種事情呢?
因此之前他都是讓霍岑寂翻窗進入寢宮與他相見的,於是這麼偷偷摸摸幾年下來,旁人果然一點都不知他和霍岑寂之間不一般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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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他身邊最親近的小侍官。
只是沒想到,霍岑寂心中還是在意的。
甚至在意的程度比他所想的還要深幾分。
所以這是心病,得好好治一治。
唐瑜知道霍岑寂最吃他這一套,只需眼眸半垂,露出線條流暢的下頜,再不經意間洩露幾分黯然神傷,便能讓霍岑寂心疼的走上來擁住他。
當然,要是眸中帶著點溼潤的水汽,這一招便更好用了些。
霍岑寂便就是這般近距離瞧見了唐瑜眼中溼潤的光澤,甚至還仔細的注意到了唐瑜那修長的眼睫也彷彿被水汽打溼一般,變得溼漉漉的。
唐瑜面板本就白皙,不知是不是傷心所致,臉色似乎又白了兩分,因此襯得唇色越發殷紅。
霍岑寂喉結微動,哪裡還記得清唐瑜剛剛都說了些什麼,整副心神全落在了唐瑜身上,蹙著眉,心裡悄無聲息浮現幾絲懊惱來——
剛剛在後殿他為何要拒絕唐瑜?
明明……春色這般誘人。
*
而唐瑜等了半天,不僅沒有等到“溫香軟玉”來投懷送抱,更是連一句心疼的話語都沒有聽到。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聞所未聞!
唐瑜悄悄抬眸看向霍岑寂,意外看見霍岑寂居然有幾分出神。
難道……難道這一招已經不好用了?
唐瑜將硬擠出來的哽咽聲嚥下去,心裡想著還是乾脆先用膳算了。
雖說下午也沒練一會兒,但是奈何這副身體孱弱不爭氣,腿腳不僅發酸,肚子還餓得厲害。
可惜唐瑜嘴唇微張正欲開口提議用膳,忽的,一張帶著點微涼的柔軟唇瓣便湊上來極盡輾轉,如此研磨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夠,最後又輕輕咬了他一口,落下的每一個吻都彷彿帶著炙熱的情意。
唇上傳來一陣輕微疼痛的唐瑜:“……”
剛剛你不是這樣的。
真的不是這樣的。
“咳咳……”霍岑寂感受到唐瑜疑惑不解的目光,於是眼眸慌亂的垂下,隨即退後一步,彷彿無事發生一般以手掩唇清了清嗓子。
唐瑜:孤的“愛妃”好像在掩耳盜鈴……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別說,這番滋味還是不錯的。
唐瑜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角,明明這是再平常不過的行為,但當唐瑜這番動作落在霍岑寂眼裡,卻如同放大一般,心口發燙。
霍岑寂撥出一口氣,莫名其妙的又想起了從前。
原來他之前竟然如此能忍得嗎?
若換作是現在……霍岑寂垂眸不語,只恨不得下一秒就去太醫院看看柳自青究竟有沒有鑽研出新的方子來。
“用膳吧,陛下。”霍岑寂聲音淡淡的,顯得十分平靜。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究竟是如何辛苦的忍著,才沒有將人撲倒床榻上。
這倒讓霍岑寂想起第一次見唐瑜的時候了,彼時他高中狀元,已經進了翰林院任職。一次先帝召他與趙元啟同去御書房議事,但實際上是為了先帝唯一的皇嗣選太師。
他能從先帝的舉止行為中瞧出一絲端倪來,但對於先帝丟擲來的問題,他還是一一盡心的給出了回應。
只是他沒有想到,選太師這樣的大事,先帝竟然讓尚且年幼的唐瑜自己做決定。
當他見著一道孱弱身影從山水屏風後走出來,他望著那道年輕瘦弱的身影,心頭卻立馬浮現一句話——
“少年之姿,如玉如琢。”
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