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小口小口的喘著氣。
但這似乎還沒完,心悸伴隨著眼前逐漸模糊,唐瑜只能揪住了背對著他的霍岑寂的衣裳,輕輕的扯了扯——
‘你……看看我啊。’
他命休矣!
這該死的破身體!
結果還沒扯兩下,唐瑜就眼前發黑,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霍岑寂能感覺到唐瑜似乎在扯著他的衣衫,那力道有些輕,說不清是挽留還是別的。儘管如此,他還是沒有轉身。
在他看來,無非又是唐瑜玩的小把戲。
他不會蠢到每一回都上當。
隨著被輕扯著的衣角逐漸沒了動靜,霍岑寂也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但走的時候,他還是沒忍住用餘光往後瞥了一眼,直到看清唐瑜半死不活的靠在軟枕上,霍岑寂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剎那間聲音也顯得有些急促——
“唐瑜!”
*
“究竟如何了?”
明黃的寢宮那襲墨色的人影顯得格外挺拔,霍岑寂負手而立,慢慢的轉過身來盯著柳自青。
剛剛唐瑜突然昏迷過去,他沒有辦法,只好將讓死士去請柳自青過來。
不過因此,他正好和唐瑜身邊的小侍官撞了個正著。
那端著膳食的小侍官看見他後肉眼可見的變得慌張起來,不過很快又強撐著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冷冷的掃了一眼,還未說話,那小侍官就急匆匆的放下了托盤,慌慌張張的往內殿跑。
結果那小侍官自然也就看見了唐瑜昏迷不醒的躺在床榻上。
隨後那小侍官臉上露出一副瞭然的表情,神情激動的伸出手指著他,也不管身份有別了,嘴唇顫顫的說:
“原來……原來,不讓我們進來侍奉陛下,是因為……因為你們想謀害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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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岑寂:“……”
“打暈他,十七。”
霍岑寂沒有心情跟一個小侍官說這麼多。
此刻柳自青一手搭在唐瑜的脈搏上大氣都不敢出,說實話他還記得昨晚上那些莽漢對攝政王幹了什麼。
但是為什麼一大清早的,攝政王竟然在小皇帝的寢宮啊?
他們不是說為殿下準備了“軟香暖玉”的嗎?
他不敢想也不敢問,只能在這裡乖乖診脈。
不過越診,柳自青的臉色越怪異。
霍岑寂瞧見柳自青一副愣住了的模樣,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許多,又低低的問了一句:
“可是情況不怎麼好?”
“額……殿下,陛下這是身體體虛,再加上沒有及時用膳,這才昏了過去。”柳自青斟酌著語氣小心翼翼的說出了結果。
“體虛?”
“正是。”柳自青只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汗流浹背了。
對,就是體虛。
到這個時候了,柳自青還是不願意往攝政王身上想,只好拐彎抹角的問道:
“陛下……陛下昨夜可是幸了誰?”
“還望殿下提醒陛下一聲,現在還是暫時剋制一些……”
如今小皇帝的身體不能縱慾太過。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柳自青親眼瞧著殿下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就好像他說的人不是陛下而是殿下一樣。
害,這怎麼可能呢?
柳自青連忙制止住了自己不像話的想法。
攝政王和小皇帝那可是水火不容,怎麼可能……是那種關係呢?
柳自青及時收聲,將小皇帝的手塞回被子中後不經意間抬頭看了霍岑寂一眼。
不看還好,這一看可就不得了了。
攝政王的頸邊……似乎有些紅痕?
紅痕?紅痕!!
柳自青整個人都僵住了。
“行,去吩咐人準備些清粥小菜吧。”霍岑寂一副心思都放在唐瑜身上,自然沒有注意到屬下蒼白的臉色,輕聲說完之後就示意柳自青先退出去。
“……是。”柳自青動作僵硬的抬腿離開。
但在關上門的那一剎那,他心裡還是難以置信——
這不可能啊,這絕對不可能!
但是心裡卻有隱隱約約覺得這一切過於巧合了,殿下怎麼會一大早就出現在小皇帝的寢宮?
這總不可能是路過吧?
而且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