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不信也得信。
可是唐瑜生來尊貴,深得先帝寵愛,又得了恩典從小就在母妃身邊長大,何人會害唐瑜?又有誰能有機會對唐瑜下手?
甚至後來先帝突然駕崩,唐瑜母妃太過悲痛隨之而去,他謹遵聖旨輔佐唐瑜,也因此在唐瑜身邊放了一批自己的人。
有他的人盯著,唐瑜身上的毒又是從何而來呢?
霍岑寂以前從未深想過此事,也根本沒有想過唐瑜遲遲不見好的身體是因為“毒”的緣故。
他用手捏著眉心,沉吟片刻後問:
“這毒……你可知這毒下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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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自青打量了一眼看不出喜怒的霍岑寂,隨後語氣猶豫的說:
“看樣子,這毒應該是陛下自降生就一直有了。”
“如今逐年累月的下來,自然也就讓陛下看起來有幾分得了不治之症的模樣。”
豈止是有幾分,說是半截身體已經入了棺材也沒有問題。
但是柳自青敢嗎?
他當然不敢。
霍岑寂心裡的錯愕如同雨後驚雷般炸開,他從沒有想過唐瑜的身體是因為中毒的緣故。
之前他鮮少入宮,壓根不知唐瑜身邊有什麼人;但是這之後,霍岑寂清楚地記得,只有那幾個小侍官一直侍奉著唐瑜。
甚至那些經口的湯藥和吃食也都是他們一一端進去的。
唐瑜對那幾個小侍官一向信任,自然是沒有半點防備之心。
除此之外,霍岑寂想不到還有誰有機會對唐瑜下毒。
呵……
霍岑寂發出一聲嗤笑,隨後眼中變得一片陰冷,倒像是有幾分動怒的徵兆。
“看來不止我識人不清,唐瑜的眼睛也不怎麼好……”那幾句喃喃自語從霍岑寂的薄唇中吐出,偏偏讓站在對面離得極近的柳自青聽了個清清楚楚。
柳自青心裡一緊,頭下意識低得更低了。
說實話,他不知殿下為何直呼那位的姓名,但是一股直覺油然而生,那就是——
“不要多嘴。”
因此他低著頭寧可一塊一塊數著地上的青石磚,也不肯開口問一句。
不過屋裡的檀香倒是格外好聞,柳自青沒忍住多吸了兩口,但偏偏就在此時,王爺的聲音正好響起:
“柳自青——”
“殿……下,咳咳咳咳咳咳咳……”
霍岑寂:“……”
對面的人咳得前俯後仰,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恢復到一本正經的樣子,就聽見霍岑寂說:
“待這次宴會結束,你帶人將陛下身邊的幾個侍官都帶過來,本王要親自審問。”
說完之後霍岑寂不知道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隨後補充道:“到時候再撥幾個人過去照顧。”
柳自青:“……”您倒是貼心。
不過他也只敢在心裡這麼想想,面上還是不得不擺出一副贊同的模樣:“您說得對。”
既然這件事情說完了,那麼受人之託,柳自青只得磨磨蹭蹭、旁敲側擊提起了另一件事情:
“殿下,那宴會……您去嗎?”
這次宴會的目的心照不宣,眾人都心知肚明這是一場“慶功宴”。但是礙於霍岑寂並不明朗的態度,眾人辦起宴會來也有些忐忑。
不過忐忑歸忐忑,眾人還是戰戰兢兢的辦了。
這不,殿下雖說是默許了,但是也沒有表態參加與否,因此他們這才讓霍岑寂看重的柳自青來探探口風。
“去吧。”
“這宴會不就是為了本王辦的嗎?”
霍岑寂不是不知道底下的人在想什麼,現下離那個位置只有一步,他也不必再讓心裡的猶豫、優柔寡斷礙著之後的路。
因此他摩挲著手上的白玉扳指,淡淡的回應了柳自青忐忑不安的話。
再說了,唐瑜不是也覺得這樣很好嗎?
*
漸漸入夜的皇宮燈火璀璨,華明宮露天的露臺鮮少如此熱鬧。
宮人們端著杯盞托盤魚貫而入,歌舞聲不絕於耳,將領們臉上都難掩喜悅之情,但只有坐在高位上的霍岑寂臉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美人的腰肢看著似乎一折就會斷,但是霍岑寂從頭到尾都不曾將目光在那些人身上停留一秒,只是捏著酒杯,一杯又一杯慢悠悠的往嘴裡倒。
這在旁人看來倒有幾分怪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