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瑜艱難咀嚼霍岑寂說的每一個字,但就是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什麼叫……他不能人事?
喂,他那明明是守男德好嗎?
怪不得這進度是一點都不漲啊,原來霍岑寂竟然是這麼以為的。
也難怪霍岑寂上一秒還在給他撫著背,下一秒就瞬間跟他拉開了距離。
就好像……就好像他是什麼髒東西一樣。
應該沒有一個男人聽了這話之後還能保持冷靜,於是唐瑜氣到極點嘴角竟然勾出一個微笑。
淡淡的笑意讓唐瑜那張蒼白的臉上多了幾分紅潤,再配合上他不經意的抬頭,從這個角度,霍岑寂可以很好的看見唐瑜面部流暢的線條和修長的脖頸。
雖然唐瑜白瓷一般的脖頸上有一道淺淺的痕跡,但是並不影響它的美感,反而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就好像是……唐瑜已然變成了他的戰利品。
霍岑寂微微愣住,臉色卻不知不覺緩和了許多。
唐瑜的生母並不是先皇后,而是先帝格外寵愛的榮妃。
早就聽說過榮妃容貌傾國傾城,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資,要不然也不會擁有帝王的獨寵,即便誕下的是先天身弱的皇子,也早早的被先帝封為了太子。
如今看來,唐瑜倒是更像他的母妃。
尤其是溫情之時,當那雙含情的眉眼緩緩看過來,便叫人心甘情願沉溺其中。
霍岑寂心神亂了片刻,不過眼中很快就恢復到波瀾不驚,像是刻意的表現自己的不為所動。
偏偏這個時候,小皇帝輕飄飄的聲音忽的傳到了他耳中:
“王爺就這麼想要一個答案嗎?”
“自然!”霍岑寂冷哼一聲,眯起眼不留一分情面的說:“臣不過是不想再被矇騙而已。”
他才不會傻乎乎的以為這幾年來小皇帝是在為了他守身。
即便是那敬事房錄上什麼都沒寫,他也不會妄想唐瑜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定是因為唐瑜身體的緣故,讓他有心無力寵幸旁人,因此才弄出些聲勢掩蓋他不行的事實。
霍岑寂明白的不能再明白。
如今親自來問,不過是對他猜想的肯定而已,以此好清清楚楚的告訴自己——
“不必再對唐瑜有任何的妄想。”
這樣,他也好少些本就不該存在的憐惜。
唐瑜聽後沉默了。
他自然聽得出霍岑寂話裡的篤定,就好像已經認定了他這麼做不過是出於身體的緣故,而非因為他霍岑寂。
事已至此,若只是幾句解釋,也不過是在霍岑寂以為的“既定事實”上粉飾而已。
那麼,唯有……唯有身體力行才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唐瑜悄無聲息的嘆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奈的說:
“能麻煩王爺你過來一下嗎?”
“何事?”霍岑寂冷眼掃過去,審視的目光將唐瑜從上打量到下,似乎以為他又要弄出什麼么蛾子來。
唐瑜心裡又涼了一分。
可是如今唯有這麼做才有一絲希望。
因此唐瑜沒有直接回答霍岑寂的問題,而是拐彎抹角、含糊不清的說:
“攝政王過來便知。”
霍岑寂身形頓了頓,居高臨下盯著唐瑜那雙瑰麗瀲灩的眼眸,仔細的琢磨了許久都看不透唐瑜究竟要做什麼。
不過大概是因為看到那雙眸子心情好了許多,因此最後他還是動了動,緩慢的挪動步伐靠近了唐瑜些許。
“再近些……”唐瑜懶散的一手撐在床榻上,一手平放在錦被上,得寸進尺的又提出了要求。
霍岑寂皺了皺眉,顯然也覺得唐瑜是在得寸進尺。
但是如今似乎也不差這兩步,因此霍岑寂還是按照唐瑜的意思,又走近了些許。
只是臉色有些不好看罷了。
墨色的衣襬緩緩飄動之時,霍岑寂磨著牙心裡暗想到——
“看來唐瑜還是沒有意識到他如今的處境啊。”
“行了吧?要說什麼就說!”霍岑寂停住腳步,將冷冰冰的話砸給了唐瑜。
這已經很近了,要是再走一步他就真的要到床榻上去了。
唐瑜總不可能想著讓他到床上去吧?
不過這種不著調的念頭也只出現了一秒。
他再清楚不過,唐瑜是不可能這麼做的。
“可以了——”唐瑜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