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走了。” 曲秋安滿臉通紅的將林凜推開,隨後驚慌失措的迅速消失在了酒店門口。 林凜眼睜睜看著相似的情況再次發生。 但是……問題不大。 林凜捏著曲秋安的學生證,笑得一臉燦爛。 這下子就不用擔心找不到了。 曲秋安像個被欺負了的小可憐,此時全憑逃生的本能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在酒店找不到人……那他們總有出來的時候吧? 於是曲秋安打算守在車旁守株待兔,結果一到停車的地方,才發現人去車空。 車、車被偷了? 不……不可能。 沒有鑰匙怎麼偷車啊? 可是……鑰匙??鑰匙不是在唐瑜身上嗎? 然後曲秋安迅速得出了車被唐瑜開走了的答案。 不是……唐瑜沒發現少點什麼嗎? 自己這麼個大活人就被這麼丟下了? * “忘了什麼呢?”唐瑜眼神微眯開始思索,最後終於得出了答案—— 哦,好像忘了秋然他弟弟? 啊這……不過曲秋安這麼大個人總不會丟了吧? 唐瑜安慰完自己,心裡那點愧疚瞬間就消失無蹤了,好在他還是打算等會回了酒店就給曲秋安報平安的。 至少得讓秋然他弟放心啊。 但是等他將車停好,繞到副駕開啟車門後,緊緊纏上來的柔軟身體瞬間讓唐瑜腦中什麼想法都沒了。 唐瑜艱難的推了推,努力的安撫道:“先回去好不好?” 倒也奇怪,現在的曲秋然十分聽話,一聽到他的聲音就瞬間安靜了下來。不過身體的本能反應仍舊讓他持續的在唐瑜懷裡摩擦,但要比剛剛緊密纏繞的窒息感好多了。 唐瑜只得將一隻纏人的“小章魚”抱進了專用電梯。 刷個電梯卡,唐瑜都弄的一身大汗淋漓。 “坐懷不亂”這個詞真的不是普通人可以領會的,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摟著渾身滾燙的人進了房間,唐瑜將人放在床上後煩躁的扯了扯領口。 他感覺—— 他似乎也中招了。 看著在床上難受皺眉的曲秋然,唐瑜脫得只剩一件單衣後就轉身去了浴室,然後—— 在浴缸放冷水。 忙著在吃瓜的系統:“……” 不是,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 它恨鐵不成鋼的握緊小拳頭:“上啊,宿主你上啊!你不上就是不行!人家都快扭成麻花了,你就只是放個冷水嗎?” 唐瑜挽起袖子,淡淡的回:“你懂什麼。” 現在他們都有點失控,還是冷靜一下吧。 要不然真的胡鬧起來,恐怕就真的停不下來了。 系統:“……氣!” 那它溜。 唐瑜感受到指尖冰冷的觸感,確認這個溫度能極大緩解曲秋然的難受後,唐瑜垂眸走過去輕輕的將曲秋然抱了起來。 不過就在曲秋然的身體即將離開床的時候,他白嫩的雙腿卻忽然勾住了唐瑜的腰身。 這時,曲秋然的眼睛半睜開,那雙茶色的眼眸溫柔濫情,望著唐瑜的時候迷離又朦朧。 唐瑜:“……,不好意思,硬了。” 接著曲秋然的雙手就攬住了他的脖子,頭埋在他耳側,柔軟的髮絲一縷一縷拂過他耳側的軟肉,有些癢。 “別走……” “唐瑜,你別走……” 曲秋然抱著唐瑜無論死活都不鬆手。 唐瑜的眼眸一暗,又重重的撥出一口氣,隨後將曲秋然按倒在了床上。 那什麼……助人為樂,人人有責! 唐瑜將晶瑩剔透的“荔枝”剝得乾乾淨淨,隨後就開始一點一點享用起這美味的荔枝果肉來。 這其中大概的過程就是—— 翻來覆去,然後又翻來覆去。 * 一夜胡鬧,清晨曲秋然醒過來的時候卻是寂靜一片。 不透光的窗簾將所有的日光都擋在了外面,那藥的後勁讓曲秋然微微皺起了眉,他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斷片的記憶和此刻開始連結。 昨晚…… 可是昨晚他沒有回來! 昨晚、昨晚…… 曲秋然忽然顫抖起來,不顧渾身的痠痛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鏡子面前。 看到自己身上大片大片的曖昧痕跡,曲秋然臉一下子就白了。 他中了藥,然後在昨晚留下了這身痕跡…… 是誰? 是誰! 他想不起來,腦中出現過的唐瑜的聲音像是他的幻覺,他不知道!他不知道昨晚是誰! 他甚至不知道他給唐瑜打的那個電話唐瑜是否接到了。 曲秋然臉一下子變得慘白,本就被蹂躪過的唇色卻越發鮮豔。 他癱坐在椅子上,無力的抱住自己。 髒了……他髒了…… 這樣的他還有什麼資格和唐瑜站在一起? 本來他是打算昨晚參加完那個酒會之後就回來跟唐瑜表明自己的心意,然後一字一句鄭重地告訴他—— “其實我知道你做了很多,你只是不讓我知道罷了。” “沒關係的,過去那些我都不在乎,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 他在唐瑜面前故作矜持、冷意的皮囊下其實是炙熱滾燙的愛意。 只是他擔心太早讓唐瑜知曉,唐瑜會認為他輕賤、隨意,會以為他還是之前那個不平等的曲秋然,所以他忍,忍到唐瑜知曉自己絕非從前後才肯表露心底裡的意思。 可是……是不是太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