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氣氛正好,恰好醞釀出一絲難以言說的曖昧。 唐瑜看了看破了的門,只思考了一瞬便決定帶著蕭韶音去偏房。 其實他也不是那麼急不可耐,只是人家都把腿纏你身上了,你總不能還無動於衷吧? 說實話,唐瑜做不到。 於是唐瑜只好跟隨自己內心的選擇。 隨著偏房房門的緊閉,一件一件水紅色的薄紗堆積在地上,不過若是還想往裡看,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因此豆綠色的床簾垂在床邊,正好將裡面的風光遮得嚴嚴實實。 只是仔細聽,偶爾還是能聽見幾聲模糊的歡愉。 結束的時候,蕭韶音還有些戀戀不捨,趴在唐瑜身上眼中露出幾分渴求。 唐瑜半支起身子,撐在後面的軟枕上,將笑聲壓低: “韶音,我不比你。” 凡人的體質比起九尾狐來總是要差上許多的。 但是看著蕭韶音一頭墨髮披散,抬眸眉眼間盡是勾人的意味,唐瑜只好退了一步說: “想要什麼你自己來。” 他這老腰得休息休息了,不過在此他還是要嚴肅的申明—— “的確不是他腰不行,實在是人妖之間體質的確存在差異。而且他最近忙著處理城中流民一事,勞心勞神,堅持到這份上已經情有可原了。 當然,這話也是唐瑜說給自己聽的。 畢竟將自己安慰好了,才能更心無旁騖的享受,不是嗎? 蕭韶音瞬間了悟,於是柔軟無骨的身軀慢悠悠的移了移。 這事對蕭韶音來說也是熟能生巧,他早已經習慣了。 不過就在力竭的時候,蕭韶音額前的汗珠順著下頜滑落,手無力的扣緊唐瑜的手時,唐瑜也會樂於助人幫上兩把。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忙,只是幫著韶音能接納更多而已。 最後蕭韶音無力的癱在唐瑜身上昏睡過去,唐瑜熟練的摟著人開始陷入沉睡。 素了很久,偶爾開一頓葷,的確很美味。 睡前還有最後一抹意識的唐瑜做出以上評價。 * 最近宅院中的下人都很高興,他們瞧得出來,大人和夫人似乎要比之前還要恩愛許多。 這也很正常,畢竟夫人都願意為了大人在街頭施粥,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定然會好起來。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在外端莊威嚴、不怒自威的夫人居然會在大人面前—— 撒嬌? 是的,你沒有聽錯,就是撒嬌。 上次有下人無意中在後花園看見大人抱著夫人,濃情蜜意,好不恩愛。而後那下人便聽見夫人軟了聲音,像是掉進了蜜罐一樣甜絲絲的說: “唐瑜,我想在後花園的池子裡種滿荷花……” “當然可以。” 後來那下人便暈乎乎的跟其他人分享了這件事,他們一聽,簡直大喜! 這說明大人和夫人的感情更甚從前啊! 他們千盼萬盼可算是盼到這一天了! 不過與下人們的高興截然不同的是獨自幽怨的南澗, “韶音,你就拿這幾本書打發我嗎?” “是啊,”蕭韶音見怪不怪的直接說:“你本來就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啊。說吧,如果我不提,你還要在府中待多久?” 一聽這話,南澗心虛了,他小聲的嘀咕道:“哈哈,也就多住兩天而已嘛。” 他以前從來不知道有人能將雞肉燒的這麼好吃,自從他的胃被這府中大廚的手藝折服後,南澗打定的主意便是—— “能待多久待多久!” 但現在看來……好像不行了。 一想就來氣,於是南澗生氣的問:“是不是唐瑜跟你說想讓我趁早滾蛋的?” 蕭韶音抿了口茶詫異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這當然是我的主意。” 南澗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不過他也不是絲毫沒有收穫,韶音能拿出幾套珍藏的話本子給自己,還是有些讓南澗驚訝的。 他還以為韶音捨不得呢。 很快南澗便知道了答案,因為韶音瞥見一旁的書後笑著說: “這些給你也無妨,反正我已經有了最值得讓我珍惜的東西。” 南澗驚訝:“比這珍藏書還重要?” “自然。”蕭韶音眉眼微彎,輕聲回答。 “好吧,行吧。”南澗死心,將書一股腦的塞進包袱裡後試探的說:“那我走了?” 蕭韶音施施然的客套道:“不送。” 南澗:“……” 得,他就是個礙眼的! 南澗憤憤離開! 不過南澗不知道的是,蕭韶音其實也有幾分不捨,但更多的卻是鬆了口氣。 這狐狸總算是走了。 有時候和唐瑜興起去後花園轉轉總能碰見煞風景的南澗,唐瑜顧忌著南澗在場,有時候情都濃處都生生的抑制住了,現在這人總算是走了,唐瑜也不必再忍了。 蕭韶音悠閒的喝了口茶,估摸著唐瑜快從官府回來了,於是正準備喚人上菜,就聽見門口有說有笑的聲音傳來。 他皺了皺眉,正打算出門相迎,看看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卻在看清唐瑜身側是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之後,身形僵硬了一瞬。 怎麼是這個人? 好不容易走了一個,現在又來了一個? 唐瑜沒有察覺到蕭韶音四周瀰漫的低壓,而是熱情的招呼著:“韶音,你看是誰來了?” “原來是柳大人……”蕭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