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容說殺了彩兒,起初沈霜照的心的確是猛地一沉,可隨即便鎮靜下來,驟變的臉色也逐漸恢復正常。
“你在騙我。”沈霜照怔怔地看著她,說出的話卻是肯定的。
“你哪來的自信認為我在騙你?”陸清容刻意地移開視線,側了側身子與她保持距離,又似在嘲笑她自以為是。
沈霜照湊近她,目光急著去追逐她的視線:“我與彩兒關係尚好,你一定知道你若是殺了彩兒我會有多生氣。”
陸清容嗤笑一聲,語氣又冷了幾分:“沈霜照,你以為你是誰?即便我喜歡你,可是我厭惡的人我照樣會殺。”
“不會的……”沈霜照搖頭,“彩兒是你親自從沙海帶過來的,她也沒得罪你,你沒有理由厭惡她以致於殺了她。”
“哼。”陸清容冷哼,杏眼的眼角向上邪魅地勾起,“你這副在意她的樣子便是我厭惡她的理由,她試圖離間你我便是要殺她的原因。這樣——你懂了嗎?”
她這麼一說,沈霜照更是放了心,撲過去抱著她。陸清容蹙眉垂眸,躲著她的親密動作。
“你這是做什麼?”床上就這麼點地方,陸清容甩不開她,只得冷下聲音質問她,“鑽過來有什麼用?”
沈霜照將食指輕輕抵在她的唇上,壓低了聲音:“你且小聲些,這是在姜大人府上,若是被旁人聽了去,到時又不知會傳成什麼風雨了。”
陸清容目光瞥向別處,倒是不做聲了。
沈霜照黏黏膩膩地靠過去,雙手從她的手肘下穿過,然後又從她的肩上攀上來:“陸清容,不生氣了。”
“我生什麼氣?”陸清容任由她抱著,不推開卻也不接受。
“那你莫要喝醋了。”
“得寸進尺,自以為是。”陸清容聞言回頭,送她八個字。
沈霜照笑著反問:“我說得可對?”
陸清容板下臉,眼神鋒利地鎖住她。沈霜照仰著頭,去吻她的下巴:“彩兒還活著是嗎?你不會殺她的。”陸清容太會算計了,所以沈霜照篤定她不會做出傷害她們之間感情的事。為了一個小丫頭壞了自己的愛情,損失過大,不像是陸清容會做的事。
沒想到她的這句話蹦斷了陸清容的最後一絲剋制著怒意的理智,她猛地反剪住沈霜照的雙手,手法熟練地將她面朝下地壓制在床上:“彩兒彩兒,你若再提她的名字信不信我真的殺了她?”那日她只是讓幻紅給彩兒吃了噤聲的藥,誰讓她總是說些讓沈霜照放棄自己的話。若非看在沈霜照的面子上,依她陸清容本來的個性,彩兒不知道會死得多慘。
沈霜照的手腕被她扭得生疼,齜牙咧嘴地求饒:“我不提便是了,你先放開我。”陸清容已經給了答案,沈霜照也就放心了。
陸清容沒動,覆到她背上,在她耳邊說:“霜兒,我發現你招惹姑娘的本事真是不小。”她眯起眼,臉龐妖冶美豔,“也不知霜兒的這雙手在我不在的時候,又去撩撥了多少姑娘的心?”
“你可冤枉我了。我對你一心一意,別的姑娘公子我能不多看一眼就不多看一眼,哪裡還敢去撩撥別人的心?”沈霜照張著嘴,感覺手腕都要斷了。
陸清容伸出小舌,使壞地在她耳垂處淺淺地舔了舔,壓低嗓音故意為難她:“彩兒可是被你撩撥得很厲害。你對她這般好,她都生出膽子意圖對我取而代之了,你說,是不是你慣的?”
“說好不提她的!”沈霜照委屈。
“我可以提,但是你不可以。”陸清容溼熱的小舌從她的耳垂一直舔舐到她的脖頸處,“罷了,反正她已經被我帶離水瀾城了,以後我不會讓你再見她。”
“你可要對她好些。”沈霜照愣愣地說。她不願惹陸清容吃醋,但彩兒陪了她這麼久,一時說再也見不到了,她也著實也有些難受捨不得。
“這取決於你能否取悅我。”陸清容懶懶地說道,卻狠狠地在她耳後留了一個紅色印記。
“取悅你?那你倒是先放開我。”沈霜照扭頭,兩人的臉貼在一起,她眼睛都笑得彎成了兩道月牙,語氣曖昧,“床榻之上,我最懂如何取悅你。”各種意思,此刻不言而喻。
陸清容取了腰帶慢悠悠地將她的雙手縛在一起,自己側躺到一邊用手撐著下巴玩味地看著她:“這樣呢?”
沈霜照雙手被捆在身後,她只能用膝蓋和手肘支撐著自己起來。
“不會的話就不要勉強。”陸清容看上去似乎意興闌珊,已被解開繫帶的褻衣半敞開著,露出白皙的肩膀,就連兩團圓潤也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