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後出了電梯。
因著沈遇下午還要工作,兩人只在公司附近隨便吃了點東西,沒花太多時間,吃完飯喬時便一個人先回去了。
謝正滔早上給她打過電話問她調研進度,她這些日子除了去了趟徐家村,其實工作還沒怎麼正式展開,徐家村那趟行也只是先期整理了些口頭資料,所有行程安排因為樹洞裡的珍禽被打亂,又受傷休養了幾天,整個工作都被耽擱下來了。
謝正滔倒沒說她什麼,只是讓她將手中的資料都整理一下,似乎有讓她交接給其他人的意思。
具體謝正滔沒明說,只讓她先整理,以及將整個工作計劃仔細捋一捋,小到什麼時候什麼地點,採訪哪些人,需翻閱哪些資料,準備什麼問題等等,都要詳細地列出來,寫一份詳細的工作計劃。
因著她跟在謝正滔手下做過幾年事,謝正滔也熟知她的做事的風格,向來不會太過要求,她一般給份粗稿就差不過了,剛過來時她也有給他提交過,當時他看了眼便同意了,沒想著現在卻讓她寫起細案來,因此她這幾天主要還是在家裡忙著寫這些東西。
喬時從沈遇那兒回來後就坐在電腦前些東西,寫了一下午,直至被門鈴聲打斷。
她看了眼表,已經快六點,還以為是沈遇,邊應著邊去開門,沒想著剛拉開裡屋的門便看到了站在防盜門外的宋勵。
宋勵還是慣常的中長款黑風衣的打扮,受傷的頭部還貼著紗布,但不明顯,被垂下的頭髮遮住了。
她看向他時他也在看她,面色很淡,甚至有些面無表情了。
喬時雖然被宋勵救過,但不知道是不是前幾次被他跟蹤甚至是挾持造成的陰影過大,也可能是他面無表情時自帶的陰鷙氣質有些嚇人,他突然在這個時間點這然毫無預兆地出現在眼前,喬時大腦有一剎那的空白,只覺得全身血液直往大腦上湧,背脊發涼,掌心也沒來由地開始冒虛汗。
這種害怕和麵對沈遇時的害怕完全不同。
沈遇只是在氣場上給她造成強壓迫感,宋勵卻是讓她全身血液被凍住的冰涼感。
她手握著防盜門栓,不敢開啟,只隔著門看著他,試圖冷靜地擠出一個微笑,“你怎麼過來了?”
宋勵牽著唇角,扯出一個若有似無的笑意,“不先開一下門?”
喬時不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