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巴巴地問候了聲,“伯父,新年快樂。”
“同樂同樂。”沈父笑著回,一直脹鼓鼓的紅包又落在了喬時掌心中。
喬時這下是真的待不住了,那倆紅包拿在掌心裡硌得慌,這陣仗這架勢,她怎麼看都覺得自己是在見家長,而且今天是沈母生日,雖沒大張旗鼓地操辦,卻還是請了不少沈家的親朋好友的,二三十號人,這會兒都還看著這邊。
喬時悄悄扯了扯沈遇衣角,想讓他把話說清楚,沈遇卻似沒留意到,領著喬時,一一為她介紹其他人,喬時有些騎虎難下,在沈遇的引見下,被迫和沈家親戚一一問好了個遍,而後在沈家親戚寬慰的笑容和紅包下,喬時覺得她已經完全被當成沈家兒媳婦了。
一圈招呼下來,喬時手上已經積了厚厚一沓紅包,扎手得很,她嘴角連笑容都快掛不住了,趁著沒人注意,悄悄扯了扯沈遇衣角,壓低了聲音,“你們家人幾個意思啊?這紅包我不能要。”
沈遇微微側首,也壓低了聲音,“給你你就收著,錢還有嫌多的嗎?”
“那也得看是誰給的錢。”喬時說著將紅包往他大衣口袋塞,沈遇倒沒擋她,只是側首與她耳語,“你再怎麼塞,紅包還是你收下的。”
旁人看著小兩口耳語的模樣,笑容裡都不覺多了幾分曖昧,其中一位喬時不記得是姨母還是姑母輩的直接笑著道,“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這問題嚇得喬時紅包都塞不住了,乾笑,“不是,我們沒有……”
不是什麼也說不出口,大過年的和沈遇回來見家長,紅包還攥在手裡呢,否認男女朋友關係喬時懷疑她會不會被當成騙婚的轟出去。
沈遇也沒給她想明白的時間,禮貌地回了句,“過些時候再說吧。”
那人笑,“到時別忘了給大夥兒發請帖。”
沈遇只是微笑頷首,喬時乾笑著沒法接話,好在眾人注意力也沒在他們身上太久,很快被其他話題吸引了去。
吃完蛋糕後眾人也都三三五五地聊了開去,沒再怎麼有人注意喬時和沈遇這邊。
喬時根本沒心思吃蛋糕,看沒人注意自己這邊了,悄悄扯了扯沈遇衣角,想找他借個地兒說話。
沈遇這次倒也沒和她打馬虎眼,接過她吃了一半的蛋糕,輕擱在桌上,“跟我來。”
拉過她小臂,人已往樓梯上走。
喬時被迫跟上,估摸著是要去他房間,低聲道,“去花園就好了。”
“外邊零下八度。”
淡淡一句話便阻斷了喬時所有幻想。
————
沈遇房間在三樓,離樓梯口最遠的房間,靠近花園方向。
他推開門讓她進去時,喬時站在門口有些猶豫,回頭往走廊別處看了眼,“那邊陽臺不行嗎?”
沈遇回她的是搭肩上的那隻手掌,一聲不吭把她推進了屋裡,然後“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喬時雖然前些時間已經和沈遇“同居”過,但畢竟是同棟房子,而不是同個房間。
這裡就單純只是個臥室,依然是簡約的黑白灰色調,明朗乾淨,一張大床一組沙發,很男性的臥室。
喬時視線從那張大床掃過時就有些受不住,她會胡思亂想,和她肖想過的男人孤男寡女地關在他的臥室中,她沒辦法不臉紅心跳,尤其是兩人曾在另一張類似的柔軟大床上,極盡親密地貼合糾纏在一起。
某些過於火熱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時,喬時連呼吸都覺得燙起來,不自在地轉身想逃,但沈遇就在她身後,隔著段不遠不近的距離,她一轉身,他的手掌就很順手地搭在了她肩上,扣著她肩愣是將她整個人旋了回去,推著她往屋裡去。
喬時發現沈遇很喜歡這樣看都不看她,就一手扣住她肩,推著她往前走,她和他的身高懸殊得剛剛好,讓他的手搭得很順,不至於過高也不至於過低,因此沈遇完全不用看她,就能精準捕捉到她肩膀的位置。
但他這種習慣讓她沒辦法像拆羽絨服連帽那般去避開,她就長了這個子,不能拔高也不能拉低,只能每次都讓他剛剛好地逮了個正著,完全不用正眼瞧她就能推得她踉踉蹌蹌地逃不開他掌控。
喬時就在這種踉踉蹌蹌中被推到了裡屋,經過沙發時,沈遇掌心下略略用了點力,喬時就被迫以著一種剛剛好的力道跌坐在了沙發上,然後沈遇高大的身子就朝她俯了下來,兩根長臂穩穩地落在了她兩